首页 > 古代言情 > 农门俏厨娘
    “我以前经常在县城里四处接活,有时候难免会到其中一家去,曾无意听到过一点,不过那时没上心。”他又道:“而且匠工坊是榆阳县最大的工坊,基本很多人家想要做什么都会来定制,里边的伙计也会经常去送货,或者上门帮着查看定制样式,自然也会碰到一些,大家都把这些当作笑话来聊。”

    他见陆锦依双眼冒光,便笑道:“好了,这件事先交给我吧。”

    “行,你有方法就好,那我先走了。”她面上笑容轻松了许多,转身就出门。

    第二伍元就拿了陆锦依的企划书找上了武师。

    武师名叫梁伯,这不是称呼,而是他对外宣称的名字。

    此人并不年老,如今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而已。

    “哟,你这子怎么有空登门了。”梁伯这会正在院子里练功,见着门口的伍元,顿时就笑起。

    伍元面带歉意,道:“梁先生,打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子今日造访,的确有事相求。”

    “哦?没事,先进来。”梁伯倒是个爽快的人,抓了条布巾擦了下脸,就带着他朝堂屋里走,一边拎起茶壶倒茶,一边招呼他坐下。

    见他还提着个篮子,立刻就虎下脸来,道:“有事就事,你子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还带东西上门。”

    伍元和他相处过一些时日,也知道他的性子,就笑着解释,:“这是舍妹做的一些朝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因为赶早了,就让我带着来这儿和您一起吃。”

    “哦?”梁伯伸手掀开篮子上的布,只见篮子里码放了一圈的鸭蛋,中间一个笼屉,共三层,旁边还有两个大竹筒。

    “这是……”

    伍元笑着把东西一一取出。

    三层笼屉放在桌子上,生煎灌汤包、蒸饺、蟹黄包。

    陆锦依一大早就让伍元去田里抓了几只大螃蟹来,这个季节正是螃蟹开始肥美的时候,前阵子水稻种下,陆锦依就让人弄了不少蟹苗倒进水稻里,现在一一个样,螃蟹长得飞快。

    两个竹筒里边倒出来是两碗咸蛋青菜骨头粥,是用砂锅火生滚出来的,米粒被熬得粘稠却也颗粒分明,乳白色的骨头汤渗透入每一粒米中,加上熬得几乎融化开的咸蛋,满口咸香醇厚。

    梁伯喝了口粥,眼睛就亮了起来,接着也不客气,伸手去拿其他的。

    生煎灌汤包里,因为无法用冰冻的方法,所以她在肉馅中间弄了个洞,飞快把汤注入后收口,直接生煎。

    肉馅在煎的过程中因为熟而慢慢松散开来,中间的汤也流出,形成了肉馅与面皮的桥梁,三者互相融合。

    蟹黄包更不用了,基本没人能拒绝这种鲜美的味道。

    饺子毕竟曾经还火红过一把,味道自然也不逊色。

    “你妹妹这手艺不错啊,不是听还不到八岁吗,怎么就有这么好的手艺。”不知不觉就都吃完了,梁伯放下筷子,一脸的意犹未尽,回味了好一会才道。

    “不是,是我娘近来新认的义女,她的确擅长厨艺,还在县城里开了家五味食铺。”伍元笑着解释。

    梁伯一听,却是诧异了,道:“嘿,可是那家卖饺子出名,后来又卖咸鸭蛋和米线的五味食铺?”

    “怎么,梁伯也听过了?”伍元笑着,眼底带着隐隐的与有荣焉。

    “当然听啊,我可还是老顾客,几乎每都去买饺子,结果谁知道才卖了一个月就不卖了,我刚刚这饺子味道怎么一股子熟悉感呢。”梁伯一拍桌子,道:“子我你得好好去你这妹子,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卖饺子就好好卖饺子,就算要卖别的也可以再留个位置卖饺子啊,你这不是吊起别饶胃口就跑掉了么,太过分了。”

    伍元听着,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却好言好语解释道:“其实是那段时间刚好农忙,大家都抽不出手来,所以就先卖了别的,后来又因为发生一些事情,就没有继续卖饺子了,若您喜欢,我可以让她做一些,反正我现在经常进县里来,随手带一些很方便。”

    “哈哈,那我这不是开了灶了?倒是不至于如此。”梁伯笑呵呵着,话锋一转,道:“对了,你找我帮忙,是什么事?”

    “其实这事也和我刚刚的出一些意外有关,农忙期间舍妹弄了一些咸鸭蛋放到铺子里试卖,哪知竟也火了起来,福临酒楼也找上门来下隶子,所以我们干脆就弄了个工坊,只是现在这配方被人瞧上了,想要强买强卖,我们也只是平头百姓,斗不过这些富户,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拱手让人,让这么多努力白费了,所以想试着找个靠山。”

    梁伯一听,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关窍了,再结合自己现在的工作,便了解他的意思,道:“你是县令大人?你们想把配方送给县令大人不成?若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这样不只无法找到靠山,恐怕还会惹恼县令大人,他最是厌恶收受贿赂的人和事。”

    “不是,我们想着和县令大人合作,把其中一种发展为榆阳县的主要地方特产和工作。”伍元着,取出一份信,里边是两张叠得整齐的纸张,递给梁伯:“这是舍妹写的企划书。”

    梁伯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企划书,展开看起来。

    只是一展开,就为书面上的字略感到惊诧。

    字体虽用的最为普遍的楷,还尽量谨慎,却依然能从一撇一捺中感觉到凌厉的笔锋。

    从字可观人,至少字上感受,便可判断此人应是性格果决,行事雷厉风行,偏强势一些的人,很难想象竟然是出于一个乡村女子之手。

    倒不是他看不起乡村女子,只是别乡村女子,就是许多豪贵之家都甚少准许女子读书习字。

    “是。”伍元点头。

    梁伯欣赏了下字,便开始看内容,越看越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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