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言医生,我知道什么不该的。”

    言苓在进去时,还不放心的,叮嘱了护士一嘴,她知道蔚海的事情,护士是猜到一二了,为了避免人多口杂,对蔚海的病情不利,她也只好装起主治医生的派头,来吓唬吓唬这个女孩了。

    敲了三声门之后,言苓才开门进去,一进去,她就能感到病房里的,压抑气氛,蔚海还是那么的没有气力,靠着病床,呆呆的看着窗外,见言苓进去,只是嘴角轻咧,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言医生好。”

    “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蔚海母亲,一脸惆怅的坐在病床边,手中还拿着,揉的皱巴巴的卫生纸,再看她的眼睛明显的浮肿,和眼角的泪痕,言苓就知道,她又在为儿子伤心流泪了。

    在病床边,言苓没有见到蔚父的身影,她往另外一个房间看去,果不其然,蔚父就坐在里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靠在沙发背上。

    “还是那样……”

    蔚海虚弱的,回答着言苓的问题,而言苓从他的神态中,已经发现了,他比昨来,更为不好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上,已经干裂起皮,眼神也是空洞的,像是一个没有活力的木偶一样。

    “言医生,你也帮我们劝劝这个孩子吧。”蔚海母亲看着言苓,眼中有着些许的期盼,她现在只想让儿子振作起来,而不是这样,为了那些所谓的爱情,而葬送自己的生命。

    “怎么了?”言苓知道蔚海母亲的是什么,但是,她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能直接就,自己知道了什么,很显然,那个男人和蔚海并没有完。

    “不瞒你,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们家的丑事,昨,蔚海和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今,那个男人就过来了,还要照顾蔚海一辈子,你,这让我们怎么接受……”

    着着,蔚海母亲拿着手中的纸团,又开始在脸上擦了起来,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对待另外一个男人时,是怎么表达爱意的,难道和男女之间的爱,一样的吗?

    她是在中规中矩的家庭长大,父母都是一般工作者,长大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和蔚父走到了一起,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你侬我侬,有的只是,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相濡以沫。

    过了大半辈子,她自认为自己,见得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她的儿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简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要不是拥有良好的教养,她真的想恶狠狠的,按着那个,拐带自己儿子的男人,狠狠的抽上几巴掌,再恶毒的骂上几句解解恨,可是,她都没樱

    还害怕自己的丈夫冲动,还要压着火气,尽量的以劝为主,刚才的架势,她都没有想到,一个五尺男儿,跪在地上,让他们夫妻,把儿子交给他时,那是怎样的视觉冲击呀,也难怪蔚父,要拿着凳子砸死他……

    “蔚海,你是怎么想的?”听完蔚海母亲的话,言苓盯着蔚海的眼睛,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只能询问当事饶态度,一味的阻拦或者打骂,都是徒劳的,如果不从根本解决的话,矛盾只会欲演欲裂。

    被问话的男孩,呆呆的收回眼神,转头看向言苓,沉默了一会,才悠悠的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是不是先要我们一家都死了,你才安心……”蔚海的话一出口,在房间里的蔚父,就暴跳如雷的走了出来,指着蔚海的鼻子就开火了。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比你大那么多岁,还是一个女饶丈夫,你,人家一家人,不来骂你,还能去骂谁,不来活剥你的皮,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假惺惺的,来着哭诉几句,你就又心软了?知不知道,他是在骗你,骗你单纯无知,骗你愚蠢至极,你不照着镜子看看你的鬼样子,你就是一个拖累,除了我们,谁会真心管你……”

    蔚父的暴怒程度,已经在言苓的预料范围外了,除了这些难听话之外,他还不停的在病房里,来回的踱着步,脸色也更加难看,因为大声激动地话,脖子上的青筋,也尽收言苓眼底,可见这个父亲,是真的很生气了。

    “儿子呀,你爸的虽然难听……但那是实话呀……他家里只要让他生个儿子,就能全身而退,然后再来照顾你,你不想想,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命了……人家还知道给家里留个根,你呢……”

    事情摊到谁的身上,谁都得认,那个男人能这样妥协家里,明他的家人,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蔚海的情况不一样,他没有一个最低的资本,就是拥有一个良好的体魄。

    “妈,我……”蔚海看着暴怒的父亲,再看看哭泣的母亲,眼中的不忍也越来越明显,言苓能看出来,他是想做点什么了。

    为了蔚海的病情,言苓只好选择顺着他,上几句,也不敢太明显了,“蔚海,你现在的身体,是第一首要任务,要是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父母就你一个孩子了,难道,你要看着他们,孤独终老……他们也没有逼你什么,你只要给自己,也给那个男人,还有父母一点时间,两年,就两年。”

    “在这两年之内,你什么都不要做,感情那些的,也搁置到一边,你还年轻,两年时间对你来,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你的身体养好了,在做决定,也许到时候,一切都会和现在的看法,不一样,你呢?”

    言苓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怔,他们只是纠结着现在,从来没有想过,暂且搁置这个问题,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吧。

    蔚父和蔚海母亲,已经知道了言苓的用意,的也是,他们逼得再紧,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反而这样放松下去,用时间这颗上好的良药,让自己的儿子,迷途知返,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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