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钻石一颗在现代都老贵了,这么老多那都是天价了,悲催的是她一颗没有过,而老太太拥有这么多却拿它们当不值钱的廉价货,用都觉得掉价,她上哪说理去啊。

    老太太见秦柔桑看着钻石都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东西啊,和我年轻时候倒是很像,这玩意的光彩那是很多珠宝都比不上的,我记得我还有几袋子这玩意,都是我爹当年给我找来玩的,应该还在嫁妆箱子里,回头我让人找出来拿来给你玩。”

    哎呀妈,奶奶,您是真土豪!秦柔桑双眼放光,小甜桑立马开始甜言蜜语模式:“祖母我爱您,您真是这世上最土豪最豪横最大手笔的祖母了。”

    老太太被秦柔桑椅的眼睛都要花了,笑着拍她:“好了好了快别椅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摇散架子了。你带上试试看,趁着今晚还有时间,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能赶紧赶一改。”

    秦柔桑连忙将脑袋上的簪子什么的卸下来,然后在李嬷嬷的帮助下,将这顶价值连城美轮美奂的凤冠戴上。

    要不说人靠衣装呢,纵然秦柔桑有十分颜色,但这个凤冠一戴上秦柔桑立刻就不一样起来,更好看更精致,颜色也硬生生被拉上了十二分的高度。

    李嬷嬷看着美滋滋照镜子的秦柔桑,忽然心生感慨的红了眼圈,怀念的道:“老奴说没有见过当年老太太嫁进来之前什么样子的,但想必一定也是如姑娘这般,出嫁前一夜被太夫人看着试戴凤冠。可老奴始终记得当年老太太嫁进来那天的模样,那可真是老奴见过的最风光最耀眼的婚礼了。”

    “如今这凤冠戴在秦姑娘头上,老奴都恍如再见当日模样一般,这凤冠还是如当年那般奢华璀璨,半点没有因为时间的蔓延而褪色。老太太啊,姑娘果真有您当年的风采呢。”李嬷嬷哽咽道。

    老太太被奉承的也高兴,她也知道李嬷嬷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罢了,她拍拍李嬷嬷的手道:“我也是,一看见桑丫头戴上我戴过的凤冠,这感觉还真是奇妙的很,就好象我明天不是要迎娶回来一个孙媳妇,而是要嫁出去我心爱的孙女一般。岁月还真是神奇,没想到最后让我有血脉延续感觉的人,竟然是我孙媳妇,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呢。”

    秦柔桑过来握住两个人的手道:“奶奶,李嬷嬷,你们就当是嫁我好啦,本来那你就说我亲祖母啊,我生命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奶奶这样慈爱无私的疼爱我,什么都舍得给我呢,我从来没有被奶奶这样的长辈这么宠爱过。反正我明天也没有娘家人送嫁,奶奶和李嬷嬷当我娘家人怎么样?”

    “这、这与理不合吧?老太太是侯爷的祖母,要坐高堂的,而奴才、奴才身份低下……”李嬷嬷有点慌乱的道。

    秦柔桑一摆手道:“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当下人了?你是下人身份不假,但在我心里一直也把你当长辈看啊,爷爷奶奶能选择你和老管家出来护送萧家的血脉,就代表他们也没有将你们当下人了啊。”

    老太太点头道:“是这个理,咱们在一起都一辈子了,这五六十年过去,感情比旁人亲近那么多。你明天就给桑丫头当娘家人。这也是我考虑不周了,什么都想到了,偏偏遗忘了这一点,隆重的婚礼,怎么能没有娘家人送嫁?我看看得赶紧找人给送嫁才行。”

    李嬷嬷自然是高兴极了,都要喜极而泣了。

    秦柔桑道:“奶奶别着急,我有人,小鸽子一定愿意的,白羽裳也勉强让他当我半个娘家人,还有孩子们,都让他们当娘家人好了。”

    老太太笑道:“也好,不过还是要找几个稳妥人才行。张大梁和他二夫人也找来吧,他二夫人稳重,你也亲近,不过给你梳头还是要我亲自来。”

    “那是当然了。”秦柔桑已经完全了解到古代女孩嫁人那天,梳头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老太太赶紧去张罗这个事情去了。房间里瞬间又生下秦柔桑自己,秦柔桑美滋滋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不太清,但这冠子实在太漂亮了,她有点爱不释手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秦柔桑平静的放下手,然后将冠子摘下来,她戴凤冠的样子,自然不能给别的男人看,她心爱的萧陌还没看呢。而后她将凤冠放好,才出声道:“你这个时候来,并不合适。”

    房门大开,阚卿歌走进来,他依然是当初那风华绝代的模样,五官模样都章的让人心驰神往,疏离的气质更是有一种吸引力,让人看见他就移不开目光。但他淡漠的眸子从来没有为他妹妹以外的任何女人驻足过。

    秦柔桑是唯一的例外。

    但这个例外也将在明天成为别人的新娘。阚卿歌的心也将彻底失落。他知道他无法改变什么,抢婚什么的他更是不可能做,一个是绝对做不成,一个也是没有理由。难道因为他将秦柔桑这个女人撞进了心里,就要一厢情愿的拆散人家的两情相悦?

    一厢情愿,永远也斗不过两情相悦。

    阚卿歌很理智,他甚至还能做到面无表情,但他的心在痛,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更知道,今天过后,他将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力再来找她。因为她将成我他人妇。

    这感情来的猝不及防,然后日渐加深,可是一个人的爱,煎熬的也只能是一个人,这份爱也只能是煎熬,什么时候放下了,他也就不再煎熬。但感情开始的不易,结束的又何尝轻易?

    “你要这样一直看着我不说话?”秦柔桑面对阚卿歌,坦然笑道。

    阚卿歌背后的手拿着东西,攥的紧紧的,他没有先拿出来,而是哑声道:“我想问,我还有机会吗?也许现在说这个话有些无耻和自私,但我想,这是我在能让自己无耻自私的范围内最后给自己的机会,也是我的底线。毕竟等你成婚之后,我也真的没了这个机会再问你。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