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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晓云

第二百八十四章 千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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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里不知年华限,千载相逢如初见。

    经年之后,凤天歌回想今晚便知那时自己已被美色所惑。

    不知不觉,早已沦陷。

    看着容祁递过来的酒,凤天歌上前一步接在手里,与其临面而坐。

    “世子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凤天歌印象中,眼前男子好似从来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而容祁自知,他可能从来也没有真正开心过。

    “能与凤大姑娘住在一起,本世子自然时时刻刻开心,哪会有不开心的事呢。”

    凤天歌后脑滴汗,“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宫殿,而已。”

    “那也是住在一起。”容祁垂手拎起酒壶,举向凤天歌,“可否赏脸?”

    知道那个人活着,凤天歌心境难免激动,这酒来的及时,“那便干了吧。”

    容祁欣然,仰头灌了整整一壶琼浆玉液。

    凤天歌亦未落在下风,抬手间一壶美酒尽入肺腑。

    那个人活着,她忽然觉得不再孤单。

    “凤大姑娘好酒量!”容祁畅快开口,青葱玉指抿过唇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潇洒风流。

    “容世子也不差。”凤天歌随手提起身边酒壶,“再来!”

    “好!”容祁兴致大起,爽快打开瓶塞,“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凤大姑娘请!”

    夜风起,初绽梨花随风鼓荡,无数细碎花瓣打着旋儿飞扬如舞,偶有几片灵动俏皮般绕过园中两抹身影,风静,人如画。

    风动,人欲仙。

    主卧里,孙嬷嬷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主子正趴着窗棂可劲儿朝外看。

    “太后在看什么?”孙嬷嬷不解。

    “哀家真是越看容祁那小子就越喜欢!”楚太后赞叹不已,“瞧瞧他们两个,没有更般配的了不是么。”

    孙嬷嬷恍然一笑,“老奴正想请示太后,要不要把天歌小姐寻个理由叫进来,喝酒伤身。”

    “万万不行!难得他们喝的这样尽兴,叫他们随便喝。”楚太后特意嘱咐孙嬷嬷,“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老奴知道了。”孙嬷嬷跟了楚太后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自家老主子对哪位后辈如此看重。

    除了爱屋及乌,怕也是因为容祁的确有常人非比的才能跟智慧,虽然她没看出来……

    这一夜,容祁跟凤天歌开怀畅饮至丑时未歇。

    二人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劝君杯莫停,与君共醉醒。

    将近黎明,凤天歌跟容祁双双醉趴到石台上。

    即便是这样,楚太后都没叫人把他们分开,只吩咐下人过去给他们覆了几层绒毯。

    天已大亮。

    就在凤天歌跟容祁正酣时,石面突然传来一声脆响,二人皆被震醒。

    阳光刺眼,凤天歌跟容祁抬头时并未看清来者是谁。

    “容祁啊,人家睡女人,你也睡女人,人家睡女人在床上,你睡女人方法好独特啊!”清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陡然响起。

    听到声音一刻,容祁基本已经不想再看清那张脸了。

    凤天歌则不然,她倒是特别想看清楚眼前之人那张脸,免得教训的时候打错人。

    你丫有没有考虑‘睡女人’中这个女人的想法?

    男子一身湛蓝色锦缎,缎料光亮华丽,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淡淡金辉,墨发以玉冠高高绾起,五官精致,双眼虽然是很少见的龙凤眼,看着却十分养眼。

    鼻骨高,唇薄。

    微微一笑时带着几分痞气。

    言奚笙。

    “你这么早就到了?”

    如果说容祁的少年时代一直活在穆宸荣誉的阴影里,那么让他最不堪回忆的,就是言奚笙近似于变态的找茬儿。

    连自己胖了瘦了这厮都能奚落一翻。

    容祁都特么想吼回你,吃你家大米啦!

    “快马加鞭整七日,感不感动 ?”言奚笙凑到容祁身边,“自从你离开,我真的好寂寞啊!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寂寞。”

    “不想知道。”容祁摇头。

    “因为我好想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子!果然还是一个绣花大枕头!”言奚笙特么的被自己给逗笑了,“还没给本公子介绍一下你女人呢?”

    “凤天歌,延禧殿楚太后的亲外孙女,镇南侯府嫡长女,还有,我不是他女人。”

    见识到容祁,见识到穆宸,又见识到眼前这位,凤天歌私以为楚之所以七国最弱,很有可能跟楚王没有关系,楚国水土有很大问题。

    “啊,那就是我家世子的姐妹?”言奚笙一副恍然之态,“姐姐还是妹妹?”

    你妹!

    容祁忍无可忍,“同窗一场,别说我没提醒你,楚太后就在里面。”

    “哦……”言奚笙若有所思,“你是叫本官直接去问楚太后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

    未待容祁解释,言奚笙立时截断,“其实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本官一点儿也不关心。”

    真的,容祁发誓,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

    “屈平呢,本官要见他。”言奚笙突然变脸,神色肃然。

    容祁还没爆发就颓了,“这里没有屈平。”

    “那就把屈不平叫出来,本官要见他。”言奚笙变脸之快,犹如翻书。

    凤天歌闻声,绕过石台挡在言奚笙面前,“言大人私闯皇宫至延禧殿,是不是应该先给个说法?”

    “没有私闯呢。”言奚笙拽出腰间玉牌之后,朝凤天歌微微一笑,笑容灿烂却透着根本没想掩饰的阴险。

    果然是个大变态。

    “本官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你们却还推三阻四,这屈不平是不是屈平已经很明显了,是吧?”言奚笙言外之意,做贼心虚。

    凤天歌无语,侧身。

    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人总是要见的。

    言奚笙瞄了眼凤天歌,又瞅了瞅容祁,“本官可以进去了?”

    容祁不想说话,他忽然特别能理解屈平想拽着北冥渊一起死的想法,他现在就想拉着言奚笙同归于尽。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直至容祁跟凤天歌皆不开口,言奚笙方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朝前走。

    也是这一刻,言奚笙惊觉出一个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屈平在哪个房间。

    当然了,凭言奚笙的智慧这个根本不叫事儿。

    哪间房药味儿最浓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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