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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晓云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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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谢如萱没抬头,亦没开口,项晏顿了顿足。

    “凤天歌被容世子送回来了,毒素尽除,这会儿正在苏狐房间里休息……”项晏举步迈过门槛,坐到方桌对面,视线不由落在七锁刀上。

    谢如萱擦拭刀身的手停滞片刻,依旧不语。

    “刑部尚书丁酉跟宫里那个名医屈不平这会儿去了凤天歌的屋子,搜查可疑之物。”项晏声音很低,甚至有些心虚。

    或许项晏自己没有意识,可谢如萱感觉到了。

    “你想说什么?”谢如萱陡然停下动作,抬起头。

    项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只希望事情并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你不是很想赢得此届武盟吗?你看到凤天歌有多厉害了,如果没有她齐肯定不会赢,而且就算没有她,四人战也不可能……”

    “不可能由我来作替补,你是这个意思么!”谢如萱肃声开口,目光直逼项晏,“你怀疑我?”

    听到谢如萱质疑,项晏脸色微变,当即起身把房门关紧。

    不想下一秒谢如萱提刀过去,直接踹开房门,“明人不作暗事,你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项晏真是特别不喜欢谢如萱的性子,“好,那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去见凤雪瑶了?”

    “见了,那又怎样?”谢如萱身形挺立,言辞无半点闪躲之意。

    “你明知道凤雪瑶自来与凤天歌不合,你在这个时候不懂得避嫌吗?你去见她,若她真有不轨企图而你又跟她那么好,倘若这次毒是她下的,你根本脱不了干系!”

    “雪瑶从来没有跟凤天歌不合过,一直都是凤天歌自视清高!而且雪瑶只是让我捎封书信给凤天歌,只是这样!”谢如萱音调拔高,激动怒吼。

    这一刻的谢如萱根本分不清楚,她是在跟项晏解释,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宽慰自己。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冲进一人。

    项晏见是苏狐,当即迎过去。

    不想他还没抬腿,便见谢如萱整个人自门口处急速倒飞,重重摔在地上时额头撞到桌角,鲜血迸涌。

    “苏狐你干什么!”项晏急步过去想要搀起谢如萱,不想苏狐掌风再袭!

    感受到掌风中的杀意,项晏不及反应索性直接扑过去挡在谢如萱面前。

    “你走开!”谢如萱愤怒推开项晏同时,举七锁刀格挡。

    ‘砰—’

    强劲掌风犹如山倒,谢如萱连刀带人好似断翅蝴蝶朝后飞起,轰然坠地,喷出一口血箭!

    “苏狐你发什么疯!”眼见苏狐还要出招,项晏猛冲过去,怒声质问。

    “你问她!”苏狐五官狰狞,怒意横生,眼中杀意只增不减。

    项晏不禁回头,谢如萱拼力握住七锁刀,撑起身子时咳出一口血沫。

    “她怎么了?”项晏转回头,反问苏狐。

    苏狐满目鄙夷,“宫里那个屈不平已经查到天歌之所以中毒,是因为碰到昨天她送过去的那封书信,信上有剧毒!”

    “我也碰了!”这是谢如萱最不想听到的事实。

    “封外无毒,有毒的是信纸!谢如萱你这个卑鄙小人!”因为凤天歌的关系,苏狐从未真正讨厌眼前这位同窗,但现在,他看不起!

    这也是项晏最担心的事,“我相信谢如萱不会……”

    “你相信有个屁用!滚开!”苏狐怒推项晏,从来没有谁能在欺负他朋友之后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不管男女。

    就在苏狐与项晏推搡之际,谢如萱突然启步,绕开他们两个直接走出房门。

    “你干什么去?别想跑!”苏狐扭头欲追却被项晏拦腰死死叩住。

    苏狐怒了,“项晏你放开!”

    “不放!你想打谢如萱就先打我!”项晏动了内力。

    苏狐怒极反笑,打就打,你还怕我舍不得!

    且在二人相爱相杀之际,谢如萱已至苏狐房外。

    站在门口,谢如萱紧紧握住七锁刀。

    她想进去,双腿却如灌铅一般,只是抬起的动作都异常吃力……

    房间里,凤天歌已然清醒,且由叶清华扶坐着倚在床栏。

    屈平跟丁酉皆在房间,容祁亦在。

    依屈平之意,凤天歌中毒根源在那封信纸。

    虽然信纸上毒素已散,但他有办法证明那封信纸有毒,只是需要时间。

    “皇祖母他们还好吗?”床榻上,凤天歌犹记得擂台之时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是何等滋味,能将如此霸道的剧毒化气逼出体外,当付出何等代价她再清楚不过。

    “都还好,你不必担心。”古若尘走过去,轻声开口。

    凤天歌微微颌首,因为有孟帝师在,她多少安心些。

    生死见真情,大恩不言谢。

    凤天歌将今日是之事记在心里,他朝必报。

    “太子殿下将此案交于本官彻查,眼下虽不能判定信纸有毒,但与之有关的任何人本官都会及时控制,待验明之后,本官自会秉公处理。”丁酉上前,淡声道。

    凤天歌拱手,“有劳丁大人。”

    就在这时,房门自外推开,谢如萱提七锁刀走了进来。

    看到来者,叶清华第一个冲过去,“卑鄙无耻!”

    君无殇与古若尘虽不语,神色却是凉薄。

    “谢姑娘来的正好,因那封信是致凤大姑娘中毒的关键物证,且有人证明那封信是由你带入别苑交到凤大姑娘手里,所以本官有理由相信你与此案有关,烦请谢姑娘与本官回刑部。”丁酉就事论事,并无针对之意。

    谢如萱直立在中间位置,脸色胀红,握着七锁刀的手青筋迸起,骨骼被她攥的咯咯响。

    她想辩驳,又该怎么说?

    说她什么都没做过?

    可那封信的的确确,是由她亲手交到凤天歌手里,纵不知却改变不了事实。

    擂台时她在场,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中毒,凤天歌差点儿死了!

    谢如萱终是抬头,挺直背脊,无视掉所有或鄙夷或冷漠的目光,只看向凤天歌,“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

    没有多余的话,谢如萱转身便走。

    她知道,这一走她再无缘武盟,再也不可能重振谢府。

    可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见此,丁酉朝屈平拱手,“书信之事,有劳神医。”

    就在丁酉欲带谢如萱离开之际,身后一道传来尚有些虚弱的声音。

    “天歌愿以性命担保,此事与谢如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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