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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晓云

第八百三十二章 睡在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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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雪瑶害怕了,那晚的事只有她跟父亲知道。

    倘若那件事从凤余儿嘴里传到父亲耳朵里,除了她,还会是谁泄的密!

    如果那件事不是秘密,父亲又会如何对她?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凤炎身上。

    “二姐想多了。”凤余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凤雪瑶的蠢,“你真以为凤炎怕你威胁?”

    凤雪瑶怒视凤余儿,寒戾低吼,“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重要吗?”凤余儿嗤之以鼻,“现在重要的是你身边,没有人!”

    “你什么意思?”

    见凤雪瑶那副彷徨模样,凤余儿冷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本宫暗中替你挡下掺有剧毒的残羹剩饭,这世上早就没有你凤雪瑶这个人了,凤炎,想杀你。”

    “不可能!你骗我!”凤雪瑶震惊不已,眼中瞬间惊恐万状。

    “你凤雪瑶现在有什么值得本宫骗的?”

    凤余儿缓身站起来,走过去,“本宫教你,当你想要威胁凤炎的时候,就不该把凤炎当作父亲,父女之间的理所当然在你威胁他的那一刻开始,荡然无存,威胁他,你首先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一旦你出事,那个人便会将秘密公之于世,这样他才会怕。”

    凤余儿的话,凤雪瑶一样也没做到。

    直到现在她依旧把凤炎当作父亲,虎毒不食子,凤雪瑶从来没想过凤炎会真的对她怎么样,而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如果凝秀还活着或许她能帮你,现在么,你能靠的人就只有……”凤余儿停到凤雪瑶面前,唇角微抿,眸间闪亮,“我。”

    “不可能……父亲不会杀我!”感受到凤余儿身上那股冰冷煞气,凤雪瑶猛的后退,怒声驳斥。

    “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掐死,你算什么?女儿?”凤余儿摇头,“你是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人面兽心的人,至于女儿……”

    凤余儿抬手指了指自己,“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在这里。”

    “不可能……这不可能!”凤雪瑶一直坚守的心理防线,在凤余儿的步步紧逼下,崩溃瓦解。

    “凤炎要杀你是事实,但以本宫的手段,想在不知不觉中保下你也非难事。”凤余儿瞧了眼宫门,“冷宫凄苦,终究不该是二姐的归宿,但若二姐执迷不悟,这辈子也只能死在冷宫。”

    凤雪瑶脸色惨白,仓皇无依,她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堆到地上,欲哭无泪,“你想要我做什么……”

    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凤雪瑶,凤余儿欣慰,自己这个二姐,也终于聪明了一回。

    “当面指认凤炎,杀死老夫人。”

    “不!”凤雪瑶猛然抬头,眼中尽是骇然。

    凤余儿瞧了眼凤雪瑶,“这是二姐最后的机会,倘若二姐拒绝,本宫自今日起便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再管送来冷宫的残羹冷炙,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凤余儿转身时瞥了眼地上摇摆不定的凤雪瑶,“毕竟这皇宫里,没人在乎你的死活。”

    这句话真是戳心了。

    就在凤余儿行至冷宫门口的时候,背后突然传出一阵低喝,“我指认!”

    听到凤雪瑶的肯定回答,凤余儿眼中闪出一抹异彩。

    绝望是需要时间的,她之所以没在凤雪瑶入冷宫之初提出这件事,就是因为时间没到。

    至于凤炎有没有给凤雪瑶下毒?

    没有……

    远在千里之外,戊城。

    且说凤天歌与凤君离率兵回城之后,凤君离先带着三千兵去了军营,凤天歌则直接赶往将军府。

    按照之前的约定,容祁应该已经在将军府里等她。

    将军府位于戊城东南,与闹市相隔甚远。

    就整座将军府建筑的地理位置来看,没在巷子里,左右也没有拽,十分偏僻且突兀。

    此时凤天歌将将赶到将军府,便见门前石狮旁边靠着一个人影。

    月牙白的长袍,雪色狐裘大氅,墨发垂在狐裘上。

    风起,微扬。

    府门前,凤天歌静默站在台阶前,无声看着眼前靠在石狮上怀抱焚天歪着脑袋,睡的正香的容祁。

    她能感知到容祁的呼吸,当真是睡着了。

    能把武功如此高超的容祁累到当街睡过去,可见昨晚必是一场猛烈激战。

    而毋庸置疑的是,容祁并没有救出镇南侯。

    否则他不会睡在这里。

    凤天歌犹豫片刻,弯下腰。

    阳光落在那倾世绝艳的容颜上,仿佛散着淡淡的光晕,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好似两排小扇挡住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

    容祁睡的很沉,凤天歌忽然有些舍不得叫醒他。

    “别过来!”

    不想凤天歌犹豫时,容祁突然抖了一个激灵,猛然睁眼瞬间,入目竟是此生最美风景。

    容祁一时没缓过来,眼睛直直盯着凤天歌。

    他家歌儿几次入梦,都没有这次真实。

    “怎么睡在这里了?”凤天歌见容祁直勾勾盯着自己,脸颊微红。

    容祁这方清醒过来,单手抱着焚天剑,另一只手抹净嘴角哈喇子。

    嗯,即便是最狼狈的睡姿,也是惊为天人。

    “歌儿你回来了……”容祁缓过神儿之后忙从台阶上站起来,“对不起……”

    凤天歌知道容祁想说什么,“你受伤没有?”

    没等容祁开口,凤天歌注意到容祁脚下锦靴已经裂开,隐隐可见脚趾。

    “我没事!平坝那边怎么样?”容祁见凤天歌盯住自己双脚,下意识把脚朝后缩了缩。

    凤天歌移开视线,走上台阶,“兄长先行回军营安顿,随后就会过来,他叫我们在府里等他。”

    “哦……”见凤天歌敲门,容祁随后跟过去,“这府里的人只看令牌……”

    容祁话音未落,府门已然打开,凤天歌也在同时,亮出凤君离的腰牌。

    守门的是个哑巴,因此从不跟人废话,有令牌就进,没令牌就滚。

    府门开启,凤天歌跟容祁一前一后走进来。

    偌大将军府,下人寥寥可数。

    厅前左右分别是两处空旷的练武场,场中摆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皆有,随眼一看,那些兵器皆有磨痕。

    “歌儿你瞧瞧,兄长平日习武很是勤奋啊!”容祁快走一步凑到凤天歌身边。

    凤天歌止步,看过来。

    容祁被凤天歌的眼神震到,噎了噎喉。

    “那是我的兄长。”凤天歌轻描淡写开口,走向正厅。

    容祁倏的松了口气,“你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没差别的!”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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