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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晓云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天价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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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羽白不解,走回来时故意将手里原石塞进怀里,生怕被抢。

    桌案上,凤天歌拿出一张空白字条,挥洒间写下南无馆三个大字,之后交给宋羽白,“如再欠钱,叫赌石坊的老板直接把数额写在上面。”

    行商十年,宋羽白太清楚这张签了名的字条意味着什么,当即伸手取过来,激动不已,“你不会反悔吧?”

    “我反悔了,你拿回来。”

    凤天歌抬手时,宋羽白早就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不多时,黎叔从外面走进来,“四姑娘,宋老板那是怎么了?走路也不瞧着点儿,刚刚在外面台阶上踩空,摔的满脸血起来时还龇牙乐……”

    “许是得着一块天价的石头,内心的愉悦根本掩饰不住吧。”凤天歌叫黎啸天坐,“无极门的事,黎老可知道?”

    “姑娘便是不问,老夫也正要说。”

    依着黎啸天的意思,哪怕宋羽白再提醒,他初时亦未将无极门放在心上,毕竟江湖朝堂两条路,多少年都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可近段时间无极门针对南无馆的迹象太过明显,再加上无极门在江湖上的地位。

    黎啸天以为,南无馆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太学院,武院。

    自蜀忘忧住进延禧殿,孟臻回到太学院,夜倾池带着醉光阴无处可去,便又回到武院当教习。

    要说公孙佩真是一个好院令,哪怕他知道夜倾池他们觊觎孟臻手里的罗生盘,却还是把他们留在武院。

    依着他对孟臻的解释,像夜倾池跟醉光阴这样的高手能来武院当教习,那绝对是武院新生的造化啊!

    但实际上,公孙佩就是想让孟臻时刻感受到威胁,有威胁才有需求,有需要求才能求他,他才能得到切实的好处。

    再有就是把夜倾池跟醉光阴留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看着。

    且不论孟臻受不受这威胁,反正公孙佩的做法确有一箭双雕之效。

    此时练武场最显眼的位置,七十七根梅花桩摆出九宫大阵,武院新生二十人,依先后顺序上桩,快速跨过梅花桩的同时,还要躲避夜倾池不时射出的暗器。

    新生二十人,依次而过。

    出类拔萃者不过五人,余下皆在中途掉下梅花桩。

    就在第二十个新生掉在第六十根梅花桩下时,起始处一抹身影倏然跃起!

    夜倾池本能将视线扫过去,正欲抛出暗器,手中却是一顿。

    落眼处,那人一身武院新生服饰,身形上窜下跳,好不欢实。

    往事历历在目,夜倾池捏着暗器的手渐渐收紧。

    对面,苏狐跳的不可谓不卖力,无论步数还是身手落在那些新生眼里都足以称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

    待苏狐顺利通过梅花桩,二十名新生皆激烈鼓掌,大声叫好。

    新生们无甚多想,只道是又来一个教习给他们示范。

    此时苏狐朝新生们挥手过后,扭头带着一张灿烂如朝阳的笑脸看过去,眼中透着无比的希翼。

    只是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那人。

    苏狐的笑容,一瞬间定格,又慢慢的,消失在脸上。

    他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停在醉光阴身边,不说话,就只带着委屈的表情盯着夜倾池刚刚站过的地方。

    难以形容的失落,跟难过。

    醉光阴这会儿正握着那根玉笛靠在一根竖着的竹竿上,他本不想说话,可又觉得该说点儿什么。

    “跳的不错。”

    “老醉……”

    “叫我什么?”醉光阴幽幽开口。

    “醉老?醉叔?伯?爷……”

    “还是老醉吧。”

    哪怕混了三个月光景,醉光阴与苏狐对话的次数也极为有限,是以在称呼这个问题上,苏狐还是叫不准。

    “你说大粪池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赶我走?”苏狐霜打茄子一样靠近醉光阴,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叫人心疼。

    醉光阴明明知道不是,可这话自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

    醉光阴看向苏狐,“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不散,明日亦散。”

    “我为什么不能一直跟着你们?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们!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除非我死,或者你们死了!”

    醉光阴后脑滴汗,“那还是你死比较好。”

    “老醉!你帮我说说情!”苏狐突然扯上醉光阴衣袖,摇来摇去。

    醉光阴一向不喜别人碰他,是以在苏狐扯过来的时候,他本能想要动手。

    可他发现,做不到。

    原来哪怕是在他心里,苏狐不是别人了……

    幽市,四海商盟。

    容祁回来的时候,凤天歌已然等候多时。

    凤染修的事凤天歌知道了,且在知道的一刻,她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担忧跟焦虑。

    救,那明明是凤余儿的手笔。

    不救,银面曾在乎过这个哥哥。

    二楼雅间,容祁进门便见凤天歌站起身,眼中透出根本掩饰不住的彷徨跟犹豫。

    “不救。”

    容祁未及凤天歌开口,直接道。

    其实凤天歌早就猜到容祁会这样说,而她自心底深处也很清楚,不能救。

    哪怕她知道自己不会叫凤余儿死,可凤余儿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帮她。

    她们之间已经不是表面上长姐与庶妹的关系,算得上生死之交。

    这杆秤,她如何也抬不平了。

    “我……没想……”

    凤天歌话音未落,便被容祁揽在怀里,“那是他们的恩怨,生死,都是凤染修自己的造化。”

    “容祁……”

    “救与不救都是错,两害相权取其轻。”容祁紧紧揽住凤天歌,“虽然矛盾,可你身上肩负的使命,担负的责任,远不止一条人命。”

    凤天歌只是伤感,她就这么倚在容祁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淡却心底的愧疚。

    银面,对不起。

    我没有立场保住他……

    许久之后,凤天歌从容祁怀里走出来,“顾北川已经动身了。”

    容祁并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在凤天歌坐回去的时候,上前一步倚在桌案,与凤天歌临而视。

    “有些债,总要当面还。”

    凤天歌清眸如霜,与刚刚判若两人,“计谋始于他,他当是有备而来,接下来的路,我们要走的格外小心。”

    “这一路,我们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容祁俯身双手握在凤天歌肩上,“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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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父母,只有袁老可以说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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