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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晓云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男人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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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男人之间的友谊有多不牢靠,只看轩辕琅跟蜀忘忧即可。

    自昨夜言奚笙单独找过轩辕琅,第二日早膳蜀忘忧便再也接收不到来自轩辕琅的目光注视。

    相见恨晚这种话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轩辕琅一副我非但不想认识你,还很讨厌你的样子让蜀忘忧很欣慰。

    轩辕琅的态度足以说明,他在言奚笙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

    本来就是双赢的合作,轩辕琅既是得到他想要的,自己当然也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

    早膳之后言奚笙约了蜀忘忧到露台。

    鉴于昨夜言奚笙与轩辕琅建立起来的长期友好合作关系,言奚笙想要借露台一用,轩辕琅很乐意将露台让给他们。

    反正不让也轮不到自己,苏狐跟蜀忘忧霸占露台已久。

    此时露台上,清风徐徐,阳光不燥。

    蜀忘忧对于椅子无甚挑剔。

    你给我摇椅,我能摇的很舒服,你给我木椅我也能坐的很庄重。

    “言某不是很明白,蜀城主是江湖人,为何要去扶桑?”桌几上备有温茶,言奚笙抬手提壶自斟之后,又给蜀忘忧倒满。

    蜀忘忧接过言奚笙端过来的茶杯,轻抿一口,“澹台烨唆使他的王弟澹台杌于中原江湖创建无极门,无极门曾倾巢而出堵在忘忧城欲灭我中原武林,这个仇本城主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这样?”言奚笙总觉得以蜀忘忧的智商,断不该如此莽撞,毕竟此去扶桑人生地不熟,成败很难说得清楚。

    此行,赌的是命。

    蜀忘忧如此看轻自己的命?

    “不然呢?”蜀忘忧低头品茶,没有再作解释。

    言奚笙是聪明人,他知道蜀忘忧在等什么,“昨夜狼主答应将莽原最好的船,最好的船员跟最好的补给,借给本相。”

    蜀忘忧,“……”

    完了!

    言奚笙果然不是个善茬儿啊!

    这事儿原本按着蜀忘忧的算计,言奚笙当向轩辕琅妥协,让轩辕琅把船借给他们,他带着苏狐离开,那苏狐自然就不能总缠着巫芸。

    像是苏狐说的想带巫芸一起出海,蜀忘忧想都没想过。

    退一万步讲,巫芸就算要跟他们一起出海,言奚笙也该求着他们好好照顾巫芸。

    但此刻蜀忘忧面对的问题是,由向轩辕琅借船,改向言奚笙借船。

    轩辕琅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啊!

    一点儿也不懂得照顾盟友的利益!

    “咳咳。”蜀忘忧扭身搁下手里茶杯,“如果本城主没有猜错,言相应该很乐意把船转借给我们。”

    言奚笙摇头,“并不愿意。”

    蜀忘忧恍然似的点点头,起身走向栏杆处,“苏狐可真是个好孩纸……”

    言奚笙闻声,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待其走过去与蜀忘忧肩并肩时,分明看到巫芸正坐在百果园的秋千上,苏狐则站在巫芸背后,一双手在巫芸脖子上揉啊揉!

    言奚笙顿时气到灵魂出窍,恨不得直接飞踹过去将苏狐踢成一颗流星!

    “有没有好一点儿?”

    百果园里,苏狐双手揉捏在巫芸后颈两处穴道,“以前媚姨睡落枕的时候我就这样给她揉,很快就能好。”

    “好很多了。”巫芸昨夜睡的不好,脖子一直疼,刚刚只是念叨一下苏狐便起来帮她揉,“辛苦你了,苏狐。”

    巫芸是真喜欢跟苏狐在一起,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很放松,很舒服,可以无话不谈的喜欢。

    与苏狐在一起时,巫芸很容易忽略性别。

    “跟我客气什么!”苏狐自秋千后面一跃而起,落回到秋千上,“你出过海吗?”

    巫芸摇头,“没有。”

    “那你可要准备好了,出海一点儿也不好玩,如果晕船,那每时每刻都是痛苦。”苏狐不晕船,但他之前养的一只金毛蝴蝶犬就晕船。

    每每苏狐带他那只‘小金狮’坐船,那只小金狮都会吐到怀疑狗生。

    “我不怕。”巫芸认认真真看向苏狐,“只要能找到母亲,我死都不怕。”

    见巫芸这般坚定,苏狐忽然沉默下来。

    “怎么了?”

    “我的母亲也不见了……”苏狐低下头,眼睛里难得流露出一抹伤感。

    许是因为感同身受,巫芸抬手拍在苏狐肩头,“没事的,我们都能找到母亲!”

    露台上,言奚笙气到跳脚,转身回到紫檀木椅坐下来。

    他怕自己一时受不了真的会跳下去,那他真的会摔死。

    蜀忘忧太爱苏狐,戏这么足!

    “轩辕琅借给本相的东西,本相断不会转借。”

    待蜀忘忧回身一刻,言奚笙继续道,“但本相出海,城主可随行。”

    蜀忘忧一时愣住,半晌后反应过来,“言相要与我们一起出海?”

    “不是本相与你们,是你们与本相。”言奚笙冷脸纠正,“苏狐不许上船。”

    蜀忘忧呵呵了,“以相爷夫人与苏狐的关系,相爷若不叫苏狐上船,怕是说不过去啊!”

    言奚笙磨牙,“他可以上船,但不可以接近本相夫人!”

    “成交!”蜀忘忧信誓旦旦。

    见其不语,蜀忘忧迈步过去,坐在木椅上时整个身子倾靠凑近言奚笙,“言相真的要出海?此行凶险,生死难说,言相可得想清楚了。”

    “本相与夫人又不去扶桑,何谈生死?”言奚笙深吸口气,“但有一样,本相若回不来定将船也毁了,谁也别回来。”

    蜀忘忧,“……言相威武。”

    不管借船也好,搭船也罢,只要能出海,蜀忘忧的计划就算是成了。

    剩下的事只等出了海再议。

    像是不许苏狐靠近巫芸这件事,他是答应言奚笙,可苏狐想靠谁哪是他能拦住的。

    到时候言奚笙总不致于把他们扔到海里,如果言奚笙有此意,先掉进海里的绝对不是他。

    毕竟他有苏狐保护。

    如此看来,古今成大事者必先舍弃脸皮,方能无往不胜……

    自流刃与秦隐离开大齐皇城之后,已有半月。

    这半个月马不停蹄赶路,二人再有十日便入莽原。

    深夜树林,篝火燃起。

    流刃坐在篝火前,手里烤着一整只兔子。

    秦隐不再是与北冥澈时那身装束,而是换了极为普通的灰色长衣。

    这会儿见流刃手里兔子烤的焦糊,秦隐不禁开口。

    “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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