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营的十个兄弟在黄泥巷遇到袭击,全军覆灭了。”传令兵急匆匆的跑来说道。x

    “去看看。”李辰面色的脸色有些阴沉。

    “侯爷,你不能去,巷子里危险。”

    陈平眉头紧皱,秦军自打进城以来,巷战的死伤居然比攻城的死伤还要多。

    “这沛县恐怕还没有埋我的地方。”李辰丢下一句话,便径直朝着黄泥巷走去。

    黄泥巷深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这些便是刚刚遇袭的兄弟。现场一片狼藉,从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参与袭击的人不在少数。

    “谁干的,人抓到了没有?”李辰语气阴沉的问道。

    三营长面露难色,道:“附近的兄弟听到声音便朝这边赶了过来,一路追了过去,前面是个死巷子根本走不脱,肯定是躲到了附近的人家了。”

    沛县虽然已经拿下了,可城中的叛军还不在少数。这城中刘邦的铁杆不在少数,这些人脱了衣服便是民,穿上衣服便是叛军。秦军在攻城的过程中已经尽量避免惊扰到百姓,可恶的是八成的百姓都参与了窝藏叛军。这些人就像是喂不熟的毒蛇,时刻想着咬秦军一口。x 电脑端:

    “咚咚咚。”

    “老人家,可曾看到流窜的叛军。”

    李辰敲开路边一户的门,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年人,语气温和的问道。

    “叛军,没有。”

    “咚。”

    老人应付了一句,立刻便将门关上了。

    军中无小事,秦军只从进了沛县以后,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百姓。可如今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些战士的死窝藏叛军的百姓也脱不了干系。

    “侯爷,我保证叛军没有跑出这条街,我一定能搜出来。”三营长喊道。神武军的军纪森严,进城之前的便下了不许扰民的命令,所以没有命令他并不敢随便进百姓家中。

    “不搜了。”李辰语气低沉的说道。

    “什么?”三营长眼睛瞪的如同牛眼。

    “直接给我架炮轰。”李辰道。

    如今李辰也是怒了,他可算知道为什么大秦从前会有这么严苛的律法了。这些百姓大字不识一个,不通礼法,不讲道理,只知亲远近疏。你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便不知道什么是遵纪守法。

    “好嘞。”三营长立刻兴奋的跑去找炮兵的兄弟传令。他可是恨死了这帮子刁民了,这已经是他们进城以来第三次遇到袭击了,只是前两次的伤亡没有这次严重。

    李辰命令一下,黄泥巷巷口立刻拉来了十余门虎蹲炮,炮口不偏不倚正对着黄泥巷。

    “爹他们要开炮了,要不然我出去吧,省的连累你们。”

    刚刚李辰敲门的院子里,一个人踩着梯子正在偷偷的看向秦军。

    “放屁,你是造反,出去就是个死。”

    “老子就你一个独苗,你死了咱家怎么办。我估摸着是吓唬人的,他们未必敢开炮。”只听刚刚给李辰开门的老头子,正教训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轰,轰,轰。”

    几声炮响之后,大量的房屋倒塌。炮兵根本没有进行瞄准,纯粹的就是在无差别的攻击,打着谁家就纯粹是谁家倒霉。一轮炮击之后,黄泥巷的上空飘起了一团团尘土。

    “乡亲们,我是樊哙。谁杀的人,自己站出来,不要连累父老乡亲。咱们沛县的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惹了事了,不敢站出来算什么汉子。”

    炮击过后,樊哙开始亲自喊话。他出自沛县,这里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爷们,你也是咱们沛县老乡。你给侯爷说说,咱们保证不在拦路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轻人,放他们一马如何。”

    樊哙的话音刚落,黄泥巷中传来颤巍巍的声音。秦军突然开炮将他们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大炮才是真理。

    “一柱香的时间,第二轮炮击。”

    樊哙看向李辰,后者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乡,将士们不能白死。谁惹的祸事,谁得担着。”樊哙继续喊话道。

    眼瞅着秦军是真的急眼了,有些人也是真怕了,陆陆续续的有人从黄泥巷走出来。

    看着眼前二十余个酗子,李辰知道肯定还有人没出来。

    “有些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辰感叹道。

    “三营长,带人挨家挨户的搜。一旦发现,全家按窝藏叛军处理。”

    既然有人主动出来了,那就不能开炮了,毕竟不能乱杀无辜不是。可对于那些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出来的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三营长闻言显示一愣,然后冲着身后的手下喊道:“三营的集合,给老子挨家挨户的搜。”

    不搜不知道,这一搜才发现没出去的人可真不在少数,半个时辰后,三营长绑着了两百余人跪在黄石巷的空旷处。这两百余人中五十余青壮是参与袭击士兵的,其余人则是窝藏他们的家属。

    “杀。”

    三营长一声大喝,三营的屠刀落下,二百多头颅滚滚落地。

    “横扫过去,哪里在遇到袭击,依着黄石巷的样子办。”

    黄石巷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李辰的命令传遍了神武军大营。

    自从秦军炮轰黄泥巷展露了决心之后,没有百姓在敢帮着窝藏叛军,周勃的手下也是跑的跑,散的散,如今他是大势已去。

    这场仗败的太突然了,从夏侯婴的死,彭越的死,彭越军城内的暴乱,和秦军突袭城门。这一连串的组合拳将他彻底打蒙了,不然凭借着优势兵力,他再不济也不至于全军覆灭。

    如今周末的身边只有百余名亲兵,正护着他朝丰县狂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早就没有了第一次逃跑时的羞耻感。

    “周跑跑,哪里走。”

    周勃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阵冰凉,大惊之下狂嘞胯下的战马。

    “嘻律律。”

    战马猛的一停,蹄子在地上犁出四道长痕,才堪堪停住。

    他的前面不是旁人,正是骑着黑牛的樊哙。

    看着樊哙身后密密麻麻的千余秦军,周勃便知道今天自己怕是跑不了啦。

    这时,周勃拔出腰间的长剑,便要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好在樊哙眼疾手快,一脚将周勃踹到了马下,长剑也跌落在地。周勃落马的瞬间,立刻便上去两名士兵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你可不能死,侯爷要你有大用。”樊哙看了一眼周勃,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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