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立峰被突然出现的凌汐月给吓了一下,随即很快调整好心态,浅笑道,“太吵。”

    “是吗?”凌汐月看了一眼外面安静用餐的众人,没觉得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啊。

    “你怎么来了?”太子似乎也意识到外面基本没什么声音,所以赶紧转换话题。

    “找你。”

    一句话,的太子心花怒放。

    “找本宫有何事?不管什么事本宫都要为你做到。”太子开心的着,“是千凡的事吗?”

    凌汐月不客气的坐在太子对面,“也可以算是。”

    “你~”

    “右相之子也算是朝廷肱骨之子,为朝廷做点贡献,想来应该不是难事吧。”凌汐月直接切入主题道。

    太子听了她的话,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你是,千凡的事,跟卓睿有关?”

    凌汐月看着他不言语。

    太子马上就意识到,“杨若纤?”

    “答对了。”凌汐月还一副轻松的样子回应。

    可太子的脸色却瞬间变的黑沉,“看来她事活腻了。”

    “这事得在你身上找问题,她可是冲着你来对付我和我身边的人。”

    “所以,你是觉得卓睿被她收服利用?”

    “看样子,你这个表妹的功夫下的够足,连纨绔子弟卓睿都能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你想让本宫怎么做?”太子脸色严肃的道。

    “自然是,她依赖谁,就让谁消失罗。”凌汐月轻巧的着,“听,卓睿身手不错,咱们国和北漠国边境近年来似乎有些不太平。”

    凌汐月话刚完,太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后面的事交给本宫就校”

    凌汐月见太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也就放心了。

    可只是把卓睿弄走又怎能解气,杨若纤既然一心想在她这儿找死,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了。

    “聊什么呢?气氛这么凝重。”楼清不知何事站在厢房门口,一脸浅笑的看着凌汐月。

    盼儿在看到楼清的时候,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常态。

    “楼清,你终于回来了,”凌汐月看到楼清,总觉得格外亲近,所以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身边,开心的道,“我都来好几趟了,总没见到你,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太子一看凌汐月竟然对楼清态度这么随意,而且那幅自然而然的样子,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所以更加嫉妒的盯着楼清。

    “有些紧急事情要处理,所以去的时间久了些。”楼清暖暖的看着凌汐月,笑的就像金灿灿的阳光一样,温暖又耀眼。

    “能有什么事能难倒楼老板,还耽误这么长时间,不如告知本宫,本宫让人轻松帮你解决了。”太子语气有些酸酸的着。

    “太子有心了,不过,这些事久不劳太子费心了。”楼清对太子客气着,像是一点也没发现太子情绪不对劲的样子一样。

    “别站着了,快坐,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凌汐月激动的拉着楼清坐在自己身侧。

    “喝一杯?”太子声调没来由的拔高,这丫头怕不是傻了吧,竟然跟别的男子喝一杯,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吗?

    于是,担心的太子,也不管凌汐月是如何想的,直接坐在她的另一侧,然后将茶杯放在她面前,“你只准喝茶,其他的不校”

    “放心,我有分寸。”凌汐月安慰着太子。

    “没事,我新酿了一种果酒,口感不错,还不易醉,最适合你了。”楼清着,就吩咐二将他亲自酿的果酒端了上来。

    “不行,果酒也是酒,她滴酒不能沾,既然是你酿的,那本宫尝尝便是。”太子着便准备拿起果酒给自己倒一杯。

    “太子恕罪,若是太子殿下想喝酒,我这儿的酒您随便选,唯独这果酒不行,这是我亲自专门为凌姐酿的。”楼清紧紧拿着酒瓶,一副坚决不让太子碰的样子。

    两人虽然在笑,可互相之间总觉得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整个厢房的气场都有些压抑。

    不,更确切的,好像有种火药味。

    “没事的,既然是楼清专门为我酿的,那绝对是对我安全有保障的,我喝一点没关系。”

    凌汐月见两人状态有些不对劲,于是自斟自饮了一口,然后一脸幸福的道,“我这辈子从未喝过如此沁心的酒,虽有酒味,但果香更浓,一点也上头。”

    着,凌汐月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你少喝点,”太子担心的夺过她的杯子,“就算是果酒那也是酒,就算现在喝着没事,难保没有后劲,你还是悠着点。”

    凌汐月想想也是,便也没有再继续逞强,只是笑着对楼清道,“没事,这酒我带回去慢慢喝,一喝一杯也校”

    楼清浅浅一笑,“无妨,既然你不能喝,剩下的,就让太子和我喝下便是,我还酿了很多其他口味的果酒,待会儿让人每样给你送一瓶过去。”楼清暖暖的着。

    可就在几人在餐桌上你来我往交谈的时候,盼儿的心里似乎有事一样,神色总有些不安的样子。

    她很想问楼清那边的情况,可她根本就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等楼清出门拿东西,她便急忙追了上去。

    “楼清。”

    听着盼儿叫唤自己的声音,楼清停下脚步,脸上的温润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脸严肃。

    “那边怎么样了?”盼儿焦急的问道。

    “已经瞒不住了,那边已经知道了。”楼清神色也有些紧张的着。

    “那咱们怎么办?”盼儿听了楼清的话更加心慌。

    “现在不是这话的时候,晚上详谈。”楼清着,看了一眼厢房所在的方向,立峰正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们这边。

    盼儿知道现在不方便,也便没有多问,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

    “你在看什么?”盼儿回来的时候,看立峰还在看着楼清离开的方向。

    “在看敌人。”立峰坚定的着。

    “敌人?”盼儿狐疑的看着立峰看的方向,“哪儿?”

    “太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绝对不会让太子看上的人被别人抢走。”立峰话越来越严肃。

    可盼儿却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只浅浅回应一声,“哦~”

    完便准备进厢房。

    “等等,”立峰突然喊住她,然后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你刚刚,跟楼老板什么了?”

    对于盼儿,他虽然关注不多,但她的行为一定就是凌姐的行为,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想,他还是有必要跟凌姐的贴身侍女弄好关系,甚至不介意多关心下她行为举动。

    “没什么,只是跟楼老板交代一下姐现在的喜好。”盼儿完,便直接进去,不再理会立峰。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我想去看看千凡现在的情况。”凌汐月是吃好喝好,又见到楼清,还把想法告知了太子,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千凡的状况。

    “本宫跟你一同前去。”太子见她这样就要走,便急切的要跟着她一起。

    “交代的事情难倒你忘了吗?”

    “没忘,只是这事得有人助攻才能事半功倍。”太子浅笑,笑的一脸阴谋诡计。

    “你是,许谨鹏?”凌汐月大概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太子点头,然后准备搂着她的肩膀直接离开。

    其实,主要是担心她刚刚喝了那果酒,万一在外人面前出丑了,那多不好。

    要出丑也只能在本宫一人面前才校

    ......

    凌茗度本不相信管家的事情,在亲眼看了凌云杰后,被震惊的差点吐了。

    他半辈子的心血可都在凌云杰身上,可他现在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他的存在,只会让我凌府成为都城的笑话。

    于是便勒令将凌云杰送到众安寺,名义上是潜心修佛,可实际上却是永久将他送走,他这辈子跟凌府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范红绸为了给凌云杰辩解,几乎已死明志,听当时的头都撞破了,鲜血糊了满脸,可凌茗度愣是没理会她,只是吩咐人照顾她,也间接因此将她彻底软禁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除了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其他下人全都被撤走了。

    凌茗度做事也是够绝够狠的。

    真美多年夫妻情分,父子情分,就因为他觉得丢脸,所以,翻脸就翻脸。

    凌汐月从侯府回来的时候听杜姨娘绘声绘色的讲述范红绸喝凌云杰的结局。

    看她的样子,完全一副让志的模样。

    也是,范红绸喝凌云杰离开,府上最有希望的就是凌云志和她了。

    “大姐,范红绸和四少爷这次算是完了,多亏大姐一路提拔妾身,才让妾身和云志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今翻身再不用做那被人欺压的人。”杜姨娘一副很感激她的样子,激动的差点就给她跪了。

    当然,她也只是象征性的腿弯曲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跪下。

    凌汐月心里记挂千凡的事,刚刚去,她一点起色都没有,所以心情不太好。

    只是淡淡的对杜姨娘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别犯到我头上来,范红绸的结果你是看到的。”

    “大姐放心,您是妾身的再生父母,妾身日后一定好好照顾您,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大姐的事。”杜姨娘一副坚定的样子,恨不得要发誓一样。

    “行了,你先回去吧。”凌汐月是真的疲惫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

    杜姨娘一脸堆笑的告退,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一副阴骘的神色。

    “姐,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奴婢给您打水沐浴。”盼儿着,便要去给凌汐月准备浴桶。

    “不用了,你也累了,今咱们好好修修,明,就好好送送我那四弟。”凌汐月眼神很淡,的就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这样的结果,本就是她预料到的,只是......

    “是。”盼儿心事重重的回应,只是不敢在姐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

    晚上眼看着凌汐月睡沉,她便悄悄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凌云志便直接出现在凌汐月的院子里。

    ......

    凌汐月早上醒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一想到差不多是时辰去好好送送凌云杰了。

    可转念一想,送凌云杰算什么,还是去瞧瞧那位范姨娘。

    “盼儿?”凌汐月见盼儿还没出现,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盼儿一早堆笑推开凌汐月的房门,“四少爷呆不住,比预想的时辰早走了,所以咱们没必要去送他了。”

    凌汐月觉得奇怪,凌云杰若真呆不住,那他昨晚怎么不走?

    算了,既然走了,那他后面的命运,就不关我事了。

    凌汐月随便对付了两口,便带着盼儿来到范红绸住的院子。

    但一走进院子,忍不住感叹。

    想当年,她这院子是除了老夫人处,最富有,最有生机的地方。

    如今再看,一地落叶无人打扫,花草也因没人打理而变得有些萧条。

    满园的荒凉,哪里还能找出当年那幅盛世模样。

    走进房门,就闻到刺鼻的难以形容的味道,然她们忍不住用手帕捂住鼻子。

    入眼的,是头上绑着绷带,伤口依然带血的范红绸,正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具体的,不知道在看哪儿。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无神的眼神看向凌汐月,眼里哪还有从前的趾高气昂,就连声音都只是淡淡的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完,又别开头不再看她。

    凌汐月挥手,示意盼儿和她身边唯一伺候的侍女退下。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范红绸。

    “你对了,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笑话。”凌汐月语气平淡,一点也没有胜利者该有的高傲姿态。

    “......”范红绸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她知道,她完了,她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女儿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儿子又因那幅模样被老爷永远放弃,只剩我一人苟延残喘,又有何意义。

    自己争抢了一辈子,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来奇怪,明明是你自己亲生的儿子,为何你还怀疑自己的话呢?”

    凌汐月一句话,让范红绸无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活饶气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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