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老将军的五十大寿筹办得好,一如往年的热闹,也比往年更加气派。

    主要还是苏木对古代银子钱财这些东西不熟悉,也不知道一两二两,一锭银子一锭金子的到底都是多少钱。反正之前弦月了,夏侯府不缺钱,尤其在正事上,面子必须足了。那花钱的事是主母操持的,花的钱只需从府上提就行了。

    苏木呵呵一笑,实话实道:“简单来就是,我拿夏侯誉的钱给夏侯誉他爹操持大寿,花多少钱不是重点,把场面hold住了就是好的对吧!”

    弦月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她不知齁住是个什么,但跟前后文一搭,也能猜出个大概。想来就是撑住场面那类的吧。

    王妃自从醒来就有了好多新鲜有意思的词,让她也受益匪浅。

    一的忙碌,到晚宴时候是最盛大,也是最得认真的压轴场面。因这是最后一步,若是搞砸了,那白一的顺利就算白忙活。

    苏木从早上还没亮就开始折腾,到现在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又困又累,就差躺在地上直接睡了。

    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她赶紧把该准备该交代的都弄好,想着等宴会开始,她好歹划拉两口饭就身体有点不舒服得回去休息。反正她大病初愈是真,旁人也不好她别的。

    奈何事情不尽如人意,往往这人啊,越想干什么,她越是干不成什么。就算干成了,也得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累到油尽灯枯,觉都不想睡只想骂娘。

    这不,苏木吃了几口清淡的,起身刚想跟主位的公公夏侯止施个礼先走一步,那边一个柔媚中带着几分让志的声音便先扬了起来。

    “大伯父,今儿是您五十大寿,侄女也没什么好送您的,就特意准备了一段舞蹈,想跳给您瞧瞧,让您高兴高兴。”

    苏木循声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大红长裙的女子亭亭而立,已经带着几个打扮妩媚的巧女人站在舞台之上。

    这女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忙问身边弦月,“她是谁?”

    弦月道:“回王妃的话,那是夏侯翎,老将军弟弟家的千金。”

    “哦。夏侯誉的表妹……还是表姐?”

    “是表妹。夏侯姐今年刚刚及笄,这才一并来参加了老将军的寿宴。不然以咱夏侯家的规矩,女子是不行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面的。”

    苏木眉头一挑,“鱼龙混杂?”

    “王妃莫见怪,这话弦月没用错。”弦月更声解释,“您别看这儿的人一个个笑逐颜开,其实心里想得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好比王妃您对面南边的两位,您瞧瞧喝得多热闹多开心,畅快淋漓的,好得跟亲兄弟一样。其实他们俩是死对头,不知一次背着对方在咱们王爷面前对方的坏话了。”

    “原来如此。”苏木恍然大悟,果然人心叵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月,难得这些事你都知道啊。看来平时为了打探这些事费了不少功夫吧。”

    “王妃明察,弦月打听了这些,实在就想让王妃在遇到任何人任何事的时候能稍微轻松些。”弦月低声道:“王妃跟弦月也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苏木赞同地点头,想着这弦月不仅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有上进心的丫头。只还是那句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弦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现在她们认识的太短,还不能完全确定。

    这些话时,那娉婷的人已经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了好一阵,简直如鱼得水,在舞台上大放异彩。若这是现代,夏侯翎参加个什么选美大赛之类的,肯定能拔得头筹。

    不得不,古代的女子,尤其当官的,经商的这些大户,千金姐们个个都是比着赛的优秀。可惜啊,她们除了在这些技能上优秀之外,在男人们眼中的地位,实在太低。

    夏侯翎一段满园春色跳得在场所有人叹为观止,连连拍手称赞。就连坐在苏木身边,那个从始至终没怎么笑过的夏侯誉都忍不住拍了几下手,嘴角上扬。

    果然是一家子啊,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了脸面。

    苏木觉得就算这次夏侯翎的舞跳得一无是处,夏侯誉也肯定得笑着带头鼓掌。

    本以为这舞跳完,礼物也就算送了。苏木便要再次起身跟夏侯止告湍词,结果好戏这就来了。

    只见着苏木双手一抱,身子还没弯下去,台子上的夏侯翎就突然道:“大伯父,侄女也就剩下这点能拿得上台面的东西了,您可千万别嫌弃。”

    夏侯止抚须大笑,“嫌弃甚么?我家翎儿以后那是舞刀弄枪,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唱歌跳舞这些不过当成是爱好练一练,什么好与坏的。开心就好。况且翎儿这舞跳得栩栩如生,真好像万物复苏,百花齐放的景象,想必是之前下了不少功夫,大伯父高兴还来不及呢,满意,满意得很!”

    夏侯翎得意地笑起来,“大伯父可别这么夸我啦。不过翎儿确实喜欢没事时候跳个舞什么的,比起画画写字有意思多了。就是我府上的舞师舞技略显逊色……诶,对啊,大伯父,这么一翎儿突然想起来,要论跳舞,这放眼下怕是我家嫂嫂称第二,就没人敢叫第一了!”

    她这看似突然想起又突然出的话,掷地有声,不大不正被在场所有人都听个正着。不别人,弦月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苏木却还没反应过闷呢,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也没意思,逮着现场安静的空当赶紧对夏侯止道:“父亲,儿媳身体有些乏累不适,想着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

    夏侯止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苏木不知所谓,但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赶紧去看弦月,她就差把脑袋扎到地里去了。

    事情好像不太妙啊。

    苏木眼角跳了一跳,偷偷去看夏侯誉。

    夏侯誉却还在不紧不慢地喝酒,仿若这周围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

    这个变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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