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忍性个屁,男冉某些时候都是有身无脑的原始动物。尤其气氛刚好,对方还是自己放在心里真心喜欢的。还能忍住?那才有病。

    苏木再一次庆幸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思想开明的伟大女性。否则跟自己杀父,灭门的仇人拜堂成亲,如今还修成正果,不气死她都得跟夏侯誉的姓。

    虽是情到深处难自禁,但苏木顶着洛恬恬的身份和夏侯誉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心里总归有些膈纪惭愧。一晚上没睡好,就担心洛恬恬的鬼魂会不会从地府上来,趁她没时间应付别的,一刀把她砍死。

    导致第二破晓才昏昏睡去,也没起床去打木桩,也不知道夏侯誉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睁眼的时候,太阳升得老高,一闻饭香才知道都已到了中午。

    “王妃睡到现在才起,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要让弦月去找个医生瞧瞧?”

    苏木咳嗽了声,干笑道:“没事,我好得很,不过昨因为三弟的事跟将军多了会儿话,睡得晚了。”

    弦月要知道她跟夏侯誉昨儿才做了真正的夫妻,大概会直接掀了桌子,瞪眼就杀人。一边杀人还得一边扬长啸:“他奶奶的,夏侯誉坑我,悔死老娘!!!”

    她揉着太阳穴,心话:“还好这丫头没爬墙跟的毛病,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弦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恩……确实没发热。”

    “就是没发热,你这还盼着我生病呢。”苏木把她的手打下去,又让多余的人出去,这才招呼着海棠和弦月一起坐下吃饭。

    “月,你附耳过来。”

    “啊?”弦月过去。

    苏木声道:“我打算把阿衡的事同夏侯誉讲了,让他想个办法,或许能把阿衡从燕国救出来。”

    “我!”

    弦月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

    腾的窜起来,瞪圆了眼睛看苏木,“我亲姐,你不是病了,你这是疯了吧!”

    海棠惊讶地看着她们俩,不知道这是演得哪出。

    苏木拽着弦月让她坐下,“你别着急,我这想法不是脑袋一热瞎的。当时你跟我将阿衡的事,我就有过让夏侯誉帮忙的打算。只不过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我不想太欠他的人情。毕竟我不是还打算那什么呢……”

    弦月撇嘴,“什么什么啊!姐,你这话的,难道现在就不打算走了?”

    “那倒也不是。不过时间可以稍微往后拖一拖。”苏木忽的笑了声,立马又恢复了正儿八百的严肃神色,解释道:“咱们在这吃香喝辣的,也没别人打扰,生活挺滋润的没必要去外头受罪。等什么时候待着没劲了,或者夏侯誉不值得咱们继续在这生活了,再走不迟嘛!”

    弦月继续撇嘴,“姐,有句话叫迟则生变,你了解一下。”

    “哎呀,能生什么变呢,你姐姐我心胸豁达,拿得起放不下的只有筷子。”苏木豪迈地摆摆手,道:“而且如果夏侯誉一直对咱们都好,咱们也得够意思嘛,狼心狗肺的人行径你肯定做不出来。我也如此。”

    “到底还是姐姐你越发离不开王爷了。”弦月一针见血,也不藏着,当然也不会反对。“不过随姐姐你怎么吧。左右我当初了,从今往后,姐姐在哪,我就在哪。管你是王妃还是别的什么,我肯定是不会走的。打都不走。”

    苏木嗤笑,看向海棠,“丫头,你瞧见没,你月姐姐现在话是越来越有深度啦。用最横的语气最暖心的话,可爱啊!”

    海棠咯咯笑起来,连连点头,“瞧见了,瞧见了。不过我觉得弦月姐姐不是越来越可爱,她是一直都这么可爱呢。”

    “嘿,你个不知道高地厚的丫头,也敢调侃起你姐姐我来了!”弦月抬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打不哭你!”

    海棠捂着脑袋叫唤,打完继续咯咯地笑。“弦月姐姐就知道欺负我,你有那么大本事,你打王妃啊。你在她脑袋上打一下,你以后什么海棠就是什么!”

    弦月差点没被气得翻下桌子,“哎哟我去,你这丫头胆长肥啦,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这是,看我今儿不把你耳朵拧下来做下酒菜!”

    海棠立刻捂着脑袋往苏木身后躲:“哎呀哎呀,弦月姐姐杀人啦!救命啊,王妃救我!”

    苏木被这两个丫头闹得哭笑不得,一口饭没吃进去,筷子差点把牙戳掉了。

    “哎哟我的祖宗,你俩是真不饿啊!赶紧回去坐下,都坐好了。你们不吃我还得吃呢,我都要饿死了。别闹啊,吃完了出去耍去!”

    “出去?”海棠一下激动起来,“王妃咱们去哪啊!”

    苏木按下弦月,笑着问海棠,“你想去哪咱就去哪!反正今儿没什么事,咱好好出去转转!”

    “哎呀,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出去看看呢!上京就属过年时候最热闹!”

    “那还等什么,赶紧吃饭啊!”

    饭桌总算安静下来,弦月和海棠老实吃饭,苏木却又开始想着那在燕国的兄弟苏衡了。

    要之前,她和苏衡不过名义上的姐弟,救人是情分,不救人是本分。句不好听的,眼不见为净,反正她不去燕国,那边苏衡怎样都跟她没关系,也带不起她什么情绪。但现在却不同。

    她和夏侯誉在一起,总归是对不住洛恬恬的。所以救苏衡与水火便是要紧的事,不能不做。且迫在眉睫,必须快做。否则都对不住自己的良心,怕是每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反正昨儿她和夏侯誉也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听着夏侯誉那意思,摆明了不管她是不是燕国奸细,只要她一句话,在皇帝面前矢口否认燕国种种,他都可以为她力排众议,把所有人对她的口诛笔伐都压下去。甚至那个高高在上的齐国君主……

    且不他的做法是否夸张,把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实在大逆不道。单只提他能为她披荆斩棘,护她万全这一点,她就已经感激不尽,无可回报了。还有什么不能同他讲,同他商量,交托给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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