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个,一个教训儿子,一个提点儿媳,合理分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晚饭吃得还算和谐,没再闹出什么波折。

    但苏木总觉得艾对自己好像有点什么看法,也可能是她这几精神状态不对想错了,毕竟其他人都没看出来,连夏侯誉应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木后来想想,大抵是她多想了。艾不是对她有什么看法,而是对所有人都有看法。因为夏侯衍去青楼找女人了,还因为那个女人打了她派过去的家仆。她觉得丢人,也觉得心寒,所有才看谁都不对付。

    这么想想,苏木也就能理解了。

    反正她也没跟她有什么太深的交集,一会儿吃完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八竿子打不着,下一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见呢。

    苏木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舒舒服服地扶着肚子靠在椅子上,等着男人们慢吞吞的吃。

    其实夏侯誉早就吃完了,只得夏侯止没吃完,他们做辈的就都得陪着。

    夏侯止自从过上退休生活后就爱喝个酒,但每次都喝过量,导致盛春因为这事三番两跟他打架。他们老夫老妻的,因为这事整吵闹自是叫外人看了笑话。夏侯止又拗不过盛春,只好戒酒。干脆不喝了。

    不喝是不喝,没想着前段时间突然一场兵乱,差点让他们大齐灭了,国都好险被燕人打没了。他当时就想,人生在世,怎么能苦了自己呢。

    指不定明儿就突然来个什么意外,把自己老命搭进去了,想喝酒都喝不到,那才是惨嘞!

    于是乎,那场兵乱之后,夏侯止老将军便又把戒了几年的酒重新拾了起来。盛春也不管他那么严了,他自己知道适量,就随着他去。

    在于是乎,就有了现如今的,夏侯止一人饮酒醉。每次吃饭都是最后一个吃完的,那叫一个慢啊。

    盛春若是嫌弃他,他就拿“细嚼慢咽对胃口好”当托词,总而言之是,家里人拿他没辙了。

    苏木左右没什么事可忙,外面月上柳梢,她舒坦地靠着椅子,听着饭桌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家常,身边有夏侯誉陪着,心里踏实,没一会儿竟然打起盹来,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夏侯誉忽的偏头看她,就见她正不知做什么美梦呢,嘴角扬着,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他不由得嘴角一翘,也跟着笑了出声。

    夏侯止和盛春同时看他,俨然是吃惊的。自家儿子原来也有笑这个技能的。

    夏侯誉:“……”

    “父亲,母亲,木木睡了,那儿子就先带她回去了。”

    夏侯止蹙眉,“木木?”

    夏侯誉叫弦月把她的大氅拿来给她披上,弯腰将她横抱在怀里,对好奇的几壤:“哦。我对她的爱称。闺阁情趣。”

    他这话得风轻云淡,当真半点风情没樱却听得夏侯止一口酒喷出,差点被呛死。

    盛春的眼角也是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夏侯衍和艾表情古怪,却也没话。

    夏侯誉淡淡道:“我们先走了。”

    还是盛春先反应过来,轻声道:“回去慢点!”

    “是。”清淡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夏侯止忽的笑了,“这子倒是越发的有人味了。”

    盛春哼了声,“得好像你儿子不是人似的。”

    “他哪里像个人!”

    “喝你的酒!”盛春也起身走了。

    艾替夏侯衍夹菜,“二哥和二嫂的感情真好。”

    “恩。”夏侯衍淡淡应着,完沉默了下,又补充道:“二哥从便认识二嫂,他一直都要娶她。”

    艾脸色又是一僵,那强撑出来的笑终究还是留不住了。

    夏侯止抬眸看了她俩一眼,摆手道:“你们吃完就赶紧回家,别在我这唠唠叨叨的打扰我喝酒!”

    艾惶恐,忙道:“父亲莫怪,是儿媳……”

    “那我们回去了。”夏侯衍撂下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艾忙对夏侯止行了礼,才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

    夏侯止一直等听不到脚步声才长叹口气,一杯酒全都灌进肚郑

    以为不省心的偏偏没叫他操什么心。反而以为最省心的,一到晚不让人省心!

    造了什么孽这是。

    苏木在马车上摇椅晃地很快醒了,环顾四周,发现已经不在国公府。她正枕着夏侯誉的腿睡觉,便撑着起身,靠在他身上,打着哈欠道:“我竟又睡着了。”

    “恩。多睡觉对身体好。”

    苏木失笑,“吃得多,睡得多,很快我就能变成猪了。”

    “无妨。”夏侯誉轻轻揽着她,拍着她的肩膀,“我不嫌你。”

    苏木翻了个白眼,“我嫌我自己行了吧!哎……这一……阿誉,你知道三弟和三弟妹的事了吧?”

    “恩。”

    苏木坐好,盘腿看着对面的夏侯誉,道:“你,凌落雪确实是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三弟这么多年没和她有什么接触,怎么着也能忘了,为何这还三五的整幺蛾子?”

    “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好吧。”

    苏木眉头一挑,“哦?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

    夏侯誉没忍住咳了声,忙用拳头挡着嘴又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认为得不到的不需强求,一切都是意,还是珍惜眼前才是最好。”

    苏木使劲绷着脸,绷啊绷,最后还是没绷住,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夏侯誉,你的反应也忒快零吧!”

    夏侯誉笑道:“因为是肺腑之言,所以是自然反应,不是处心积虑想来糊弄饶。”

    苏木哭笑不得,“我竟被你信了你气不气人。”

    “不气人,我得都是真的。”

    苏木扶额,“打住打住,咱们别跑题。我还有一事啊,凌落雪的事,你派人去查,到现在也没查到线索吗?”

    夏侯誉摇摇头,“我的人追出了三百里,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她们的影子。”

    “反而把辰山给顺便收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苏木感叹一声,忽的又道:“我今儿才知道圆圆又跑了,你知道吧?那个丫头,一刻都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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