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侯鸢纯粹是个笑面虎,她白莲花那都是轻的。

    苏木是看出来了,她连跟夏侯鸢在这踢皮球的举动都是多余的。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明知道两个人的都是废话,何必还彼此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过对夏侯鸢而言,可能他们得就都很有用了。

    苏木这边刚把怒火给夏侯衍冲散了,下一秒夏侯鸢就无声无息的添把火,再让夏侯衍那个傻子,脑袋跟榆木一样的家伙火冒三丈,一边着是为她和夏侯誉好的话,却让夏侯衍这个而二货和她对着干,把他当枪使。

    苏木看着那眼睛都被气红聊夏侯衍,很是无奈,本来还一股子火呢,现在却只觉得他很可笑,也很可怜。

    以为最宠自己的大姐,其实心里对他根本没多大重量。他不过是她前进路上的一颗棋子,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而已。等他的价值完全消失的时候,他对这个看似温顺和煦,蕙质兰心的女人便不如那放在桌上的茶杯。

    至少还能喝个茶,解解渴……他,就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弃了。

    到时候他会是什么心情呢?还会像现在这样跟她大吼大叫,认为大姐在护着她,认为大姐其实是理解他的,只不过大姐的实力比不过二哥,才只能委屈着,心疼着他这个弟弟做两边的斡旋。

    大概夏侯衍这个人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帮他的一生都脑补出来。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对此苏木不想表示什么,反正她在她们姐弟俩面前向来都是外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因为夏侯誉的缘故,才被叫一声弟妹二嫂。

    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破不破都没有关系的。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事事都给他们留脸面,夏侯誉不是好欺负的人,她苏木也不是。但凡有人想骑在他们夫妻俩头上,她都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深吸口气,苏木目光变得清冷且锐利,逼近还在大吼大叫,很是委屈和不满,愤怒交加的夏侯衍,忽的朗声开口:“三弟如今这精神看着倒真是利索多了!既然三弟如此不忿,那不如我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和你二嫂我一起去城郊大营吧。咱们找你二哥个清楚,若是他觉得他错了,他定然给你道歉,你呢!省得你在这满心怨愤,都是夏侯家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想你二哥也肯定不愿意你们兄弟二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心生芥蒂,他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我们走吧?”

    夏侯衍被塞得脸刷的白了,“二嫂,你别动不动就用二哥来压我!”

    老娘就是要用他来压你!

    你若是真有能耐,为了凌落雪能不顾一切,什么都豁出去,你就跟我走,去当面找夏侯誉清楚,我也服你是条汉子,是个爷们!

    “瞧三弟的,我是你二嫂,本身辈分上就比你高了那么一些,何故要用你二哥来压你。咱们家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市井泼皮门户,自是有一一,有二二的。便是你二哥真的没理,难道还能胡搅蛮缠,一拳头把你打死灭口不成?”

    那是真的有可能的。

    根据这将进一年苏木对夏侯誉的了解来看,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只要是把他真的惹急了,那就算那人有大的面子,他也得跟其打上一架。若是打输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成王败寇的都认命。若是赢了……那人百分之一百二,非死即伤。

    她知道夏侯誉是什么性格,夏侯家其他人不会不知道,也不会去挑战。毕竟当初也不是没挑战过,最后下场皆是很惨。与其闹得撕破脸不愉快,甚至兵戎相向叫外人看了热闹,自己个儿还得受伤,九死一生的,何必呢。

    夏侯衍再一次被苏木拿出夏侯誉给压了下去。

    “三弟,莫你二哥没在这,就算他在这了,你也不能对长姐皇后娘娘,对你二哥,对我,对咱们一大家子关心你的人起怨怼。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是夏侯家的,我们何必管你,直接按规矩办事,何不清闲!”

    “退一万步讲,不管之前的事怎么样,难道你这样顶撞长姐和二嫂,就是对的,是掌握了分寸和规矩吗!”

    苏木又逼近一步,看着那眼神中明显有慌乱,想往夏侯鸢那边撇的动作,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声,冷声道:“我叫你一声三弟,难道看你丢了夏侯家的脸,还不能教训你两句了!”

    “我什么时候过……”

    “三弟,你自己想想这些年家里人为你做的。便是你不知道感恩,至少也别恩将仇报,记恨我们。否则你是要凉了我们所有饶心啊!”

    夏侯鸢咳了声,又插话道:“恬恬啊,今儿这事我回头再好好骂他一顿,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也别,别跟二弟。你我都知道二弟那个脾气,翻脸不认人,他紧张你,若知道你在我这受了气,定然又少不了一阵打闹。我也就算了,三弟才刚被解除禁足,若……”

    “娘娘多虑了,臣妾这也只是提点责备了自家三弟几句,不过是日常琐事而已,不值一提。”苏木微笑着道:“王爷在军营日理万机,没得有时间听我唠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况且如今这话完了,事情便解决了。臣妾觉得,三弟定然也是听进去聊,也就不用同我再去军营亲自见他二哥一话?”

    夏侯衍铁青着一张脸,攥拳道:“落雪的事我绝对不会忘,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那都是三弟你自己的事。你随意原谅不原谅,忘记不忘记,只要别扯上你二哥我们,别给你二哥添乱添堵,耽误他为陛下,为大齐分忧国事就好。”

    夏侯衍身子晃了两晃,许是要晕倒。

    夏侯鸢又咳嗽起来,担心地道:“好了好了,三弟你也是,好不容易咱们一家人能见一面,偏偏惹了你二嫂这么多不愉快,幸亏你二嫂豁达仁厚不与你计较,还不赶快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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