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陛下,臣妾没事。”夏侯鸢满是哽咽,连嗓子都是哑的。望着齐邕的眼神满是疲倦的愧疚,“陛下,您不怪臣妾胆怯,自己先跑回母亲这来,躲避风险吗?”

    齐邕失笑,像是哄孝子一样哄着夏侯鸢,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傻泽兰,我怎么会怪你,你能照顾好自己,不叫我担心,我是最高兴的。”她不知道那时候他被夏侯誉带到寿康宫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妻子要被夏侯誉杀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能看她安然无恙地在他面前,他哪里敢有半点的愤怒。只会不断的感激老天爷,让夏侯鸢平安无事。

    在一旁的夏侯止无奈叹气,没去管那两个无视旁人的,只看向夏侯誉,“长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鸢自然是不敢把事情原委和家里人说。

    她不傻,知道自己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只对齐邕一个人管用。

    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母亲不可能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更不会相信夏侯誉是会对她做出大不敬事情的人。那些诡计,似乎只有她才能设计出来。

    夏侯誉沉默了瞬,淡淡道:“父亲,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们二老,夏侯鸢说的那些事,我没做过,不会做,也不屑做。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洛恬恬,也只会爱她一个。”

    夏侯鸢的脸色明显铁青了几分,齐邕也是一怔,转身去看夏侯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你就不怕老天爷一个雷劈死你!”

    夏侯誉冷冷道:“老天爷若是真降雷,那该小心的人,就不是我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夏侯鸢一眼。

    夏侯鸢的脸色又是一阵清白,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站起身,“夏侯誉,我扪心自问对你和三弟尽到了一个做长姐的责任,即便你们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一直都站在你们这头,替你们辩驳,为你们求情。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这么多年为你操碎的心!你可知道你这薄凉冷淡,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在朝上得罪了多少人!若不是我和陛下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能像现在这般掌控三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夏侯誉眸色清冷,上前一步,吓得夏侯鸢身形一颤,齐邕立刻将妻子护在身后。

    “长谦,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都说清楚了,也省的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冤枉了你。”夏侯止弦外有音,不断提醒。

    他看的出来,夏侯誉不愿提及当初的事,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他真的有错,他大可承认,反正有夏侯家的势力和他自己这些年的打拼,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有生命危险,他也不会害怕,而将那日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言。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在护着另外的人。那件事的“受害者”夏侯鸢。

    盛春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儿子除了性子怪僻了些,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好。做事也有分寸,绝对不会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但他为什么只字不提。而夏侯鸢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哭哭啼啼。

    这场景,倒像是当初她被夏侯誉气病时候的模样,抱着她这个母亲的胳膊一直哭,说什么自己对二弟如何如何,无愧于心,但二弟却丝毫不顾及他们姐弟的情分,对她态度那么差,不给她留面子之类的。可她问女儿,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却又哽咽着摇头,说不想再提,既然过去那就过去吧。谁让她是大姐,总得承受些旁人不能承受的。

    盛春从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多么贤良淑德。正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她才会无比了解她的性情,以及她会做出的事。

    难不成这次的事是上次那件事的续集?五号

    她眉头微蹙,被夏侯鸢哭的心烦,冷声呵斥道:“好了!多大人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你若真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不痛快的,那就当着长谦的面,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说明白。模棱两可的在这浑说什么!”

    夏侯鸢吓了一跳,满脸诧异地看向自家娘亲,“母亲……”泪水瞬间泉涌,“您这是,在怪女儿没有分寸,认为是女儿在无理取闹,在冤枉夏侯誉吗!”

    盛春板着脸,“我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你且把你的委屈说出来,长谦就在这听着,若他没异议,我们听完都觉得是他的错,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替你出气,狠狠教训了他。”

    夏侯鸢抽泣着,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夏侯止道:“哎,夫人啊,泽兰的身体现在还没痊愈呢,现在又经历了乱子,情绪不稳,就别问她了。不如先让她进去休息一会儿,咱们先问问长谦是怎么回事也行啊。”

    盛春瞪了夏侯止一眼,夏侯止还欲再说什么,便都咽了回去。

    “那陛下,就先带皇后下去休息,待我们问清楚原委,再带长谦亲自过去请罪。”

    齐邕点点头,恶狠狠地瞪了夏侯誉一眼,“你最好以你的亡妻起誓,所说之言,一字不假。”

    夏侯誉脸色刷的黑了下去,漆黑的眼睛疾风骤雨,登时生起狂暴杀气,铺天盖地的直冲向齐邕夏侯鸢二人。

    盛春见状不妙,忙上前阻止,夏侯止也大喝道:“长谦!”砰的一拍桌面,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不得无礼!”

    夏侯鸢吓得脸色苍白,一时连哭都忘了,瑟缩地躲在齐邕怀里。

    齐邕也是后背冒汗,手脚冰凉。

    幸亏盛春站在他们身前,不然夏侯誉一个箭步冲上来,他们说什么也得受些皮肉之苦了。或许,命就搭了进去也不一定。

    “退下!”盛春厉声呵斥。

    夏侯誉满脸杀气腾腾,拳头攥得咯咯生响。

    “齐子玉,这是最后一次。”他声音仿若利刃,字字戳进齐邕的心脏。“你若再敢提我夫人半字,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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