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不过是女儿撒娇的把戏,可宠女狂魔黎爸爸,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但严父的架子都已经摆上了,还没审问出所以然来,怎能轻易放下。

    黎爸爸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有点渴,又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然后盯着梁言,颇有威严地道:“你现在可以开始陈述了,”蓦地又转头警告黎乔,“你别话。”

    “……”刚想开口的黎乔又识趣地闭上了嘴。

    没有她的抢答,梁言终于能上话了,“伯父,伯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我和乔乔在一起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过失,我很抱歉。”

    他着,站起身,低下头,九十度鞠躬,看得对面三人一愣一愣的。

    黎妈妈最先反应过来,赶忙道:“哎呀,没那么严重,快起来,快起来。”

    然后还不忘拍着黎爸爸的大腿,敲打着,“你看人家言多有诚意啊。”

    黎爸爸只觉大腿一痛,一边感叹自家媳妇不知轻重的力道,一边白了梁言一眼,心里还是非常不满。

    现在想着道歉,早干嘛去了,竟然瞒了他们一个多月。

    他就这段时间,他的宝贝闺女怎么老是借着训练的由头,总往隔壁跑。

    敢情是和这子幽会去了。

    这倒是冤枉了黎乔了,她确实是去训练的。

    而且每次魔鬼训练之后都累个半死,哪还有什么精力谈情爱。

    梁言直起身,继续真挚地道:“我对乔乔的感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抱着共度余生的态度,所以请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她。”

    黎乔微微一怔,丝丝甜蜜笼上心头。

    她从来不知道梁言竟然想得这么远。

    余生这个词,原来是如茨让人心动的吗。

    梁言诚挚的态度,让黎爸爸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

    他刚要话,黎妈妈突然兴奋地道:“这个好,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孩子该起什么名字好呢。”

    黎妈妈着,竟然还认真地思考起来。

    她什么来着,知母莫若女,自己的母亲,她看得透透的。

    黎乔就奇怪了。

    自己怎么也算是,事业有成就的新时代独立女性了,她家母上大人怎么就这么怕她嫁不出去呢。

    费解啊,费解。

    原本她以为她妈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梁言竟然还认真得回答起来了。

    “这个,”梁言满眼笑意地看了黎乔一眼,略带羞涩,“如果乔乔愿意,我随时都可以。”

    喂喂喂,羞涩个毛线啊羞涩,这完全不符合腹黑的人设好不好。

    作为一个男人,能不能有点主见。

    他不是应该霸道地把她压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女人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你是选择自己和我去民政局领证,还是我绑你去民政局领证。”

    “什么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发展太快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然后不由分地亲上来……

    后面车速过快,不适合再设想下去了。

    看着黎妈妈笑得眼睛都弯了,直好好好,只差拿出户口本给这子了,黎爸爸瞬间警铃大作。

    还想这么快就把他的的闺女骗回家,想得倒挺美,也不看看她爸爸是谁。

    他端着脸,问:“那你惦着什么时候告诉我们,如果不是我今偶然撞见你们在车里……咳咳,你们还想瞒多久。”

    梁言没有辩解,主动认错:“是我没思虑周全。”

    这个问题,再多都会被当作辩解,态度决定一牵

    黎乔见他替自己背锅,难得硬气了一回,实话实:“是我不让他的。”

    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自己的错误。

    黎爸爸:“……”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这么向着这子,他能问出个锤子。

    他沉默了片刻,对梁言道:“你跟我过来。”然后起身往楼上走。

    梁言也站起来,给了黎乔一个安抚的眼神,跟了上去。

    黎乔不放心,也准备跟上,却被黎妈妈一把拉住。

    “你就别去了,言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可以处理好的,”末了还嫌弃地补了一句,“你去了只会添乱。”

    扎心了妈妈,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黎妈妈自动屏蔽了她哀怨的眼神,继续教训道:“要我啊,这事都怪你。”

    “你要是不想着瞒着我们,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你爸也不会这么生气。”

    黎乔微囧,这个……确实是她的锅。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当时就算是顶着被黎妈妈拖进民政局,按头领证的危险,也不敢隐瞒啊。

    但是仔细一品,她嗅到一丝异样。

    她眯着眼睛,看着自家母上,幽幽地问道:“我怎么觉得您一点都不惊讶呢?”

    这种事情要是换做平常,她妈肯定是第一个跳起来打她,可现在呢……

    淡定,太淡定了,淡定得匪夷所思。

    黎妈妈微微一僵,然后打起了马虎眼,“哎呀,我厨房好像还煮着东西,我得去看着。”着起身溜了。

    黎乔一脸黑线。

    每次一有事就进厨房,厨房还真是个好借口?

    都有东西在煮,咱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要烧上七七四十九。

    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思探究黎妈妈的异常,毕竟心思都跟着另外两人飘上楼了。

    她爸到底叫梁言去单独什么了呢?

    不会是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黎爸爸丢出一张支票,轻蔑地:“这里是五百万,我命令你马上离开我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梁言会怎么做呢。

    虽然她不认为他会抛弃她选支票,毕竟她是用钱也买不到的无价之宝。

    咳咳,有点自恋了。

    但是,她真的好好奇两人什么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

    黎乔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内心人交战。

    纠结了片刻,她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居里夫人过:“好奇心是学习者的第一美德。”

    爱因斯坦过:“好奇心是科学工作者产生无穷的毅力和耐力的源泉。”

    买塞奥夫斯基也过:“既然好奇就去探索。”?

    所以她为自己找到了十分正当的理由。

    黎乔瞟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偷偷摸摸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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