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蓝水湾离开,宋云杰便来了宋氏集团,在事先,他吩咐了前台,不准许杜月笙进来。

    他烦,心烦,也恼,也气,暂时,他不想看见杜月笙。

    在一两个时辰前,他忙着的时候,有前台打来的一通电话,告诉了他,杜月笙来了宋氏集团,已在楼下了,并要上楼找他。

    这事,他已清楚,而且拒绝了。

    在这一拒绝之后,宋云杰继续在宋氏集团工作,待了一两个时辰,按说,就算杜月笙等他,也等不了那么久。

    可现在,下了楼,却看见了杜月笙,宋云杰便知道,显然,是他想岔了一步。

    杜月笙带上一抹艳媚的笑容,疾步走向他,但是,宋云杰熟视无睹,眉头皱着,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来,人仍旧往前走。

    然而,杜月笙快步走上前,直接站在了宋云杰面前。

    她拦住了宋云杰要离开的脚步。

    “云杰,我说过,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拦住了宋云杰,杜月笙脸上仍旧露着明媚的笑意,看着宋云杰的眼神温温柔柔的,似是满载爱意:“你应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一直都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一人,我既然答应了和你在一起,便不会乱来,不会背叛你。”

    “说是这么说,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你背叛了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遍布在杜月笙身上暧昧的痕迹,他看得分明,不会出错的。

    明显,昨晚上,杜月笙一夜放纵了。

    可昨晚上,和杜月笙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说,杜月笙和除了他之外的人有了肌肤之亲,杜月笙的身子,碰了的人不止他一个,背着他,杜月笙私底下与人暧昧,缠绵悱恻,鱼水之欢。

    杜月笙的表里不一,摆在面前事实的冲击,都令宋云杰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他是愤怒的,不满的。

    本来,他还想向杜月笙要一个解释。

    可是,却在看见了杜月笙身上一深一浅的吻痕之后,他突然觉得,这解释,不要也罢,事实,都已然如此了。

    在已成事实面前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没有说服力,只会显得多余。

    因而,在出了蓝水湾,宋云杰便没有再等杜月笙的一个解释,而是选择一人自行离开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杜月笙本能的要否认,不想承认这一事实,仿佛,这么说了,宋云杰就会信了。

    宋云杰这一生气的一番话说了出口,杜月笙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挂不住了,渐渐地收敛起来,她脸上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委屈。

    仿若,这事,是宋云杰冤枉了她了。

    杜月笙希望宋云杰可以信她,纵使,她撒了谎,没有说真话。

    “如若没有,那么,你这一身的吻痕又是怎么一回事?分明,事实就是如此,你何必再狡辩!”

    她这一身的吻痕,惹眼,刺目,分明是杜月笙一夜激情的结果,是杜月笙背叛了他的证据。

    宋云杰心里有数,尽管在一开始,在潜意识里,他一样是极力否认了这一事实,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信杜月笙会是这样一个会乱来的人。

    可是,几经确认了杜月笙身上的痕迹确实是吻痕,当有力的事实在他面前一点点撕扯开来,他触碰到了真相,便不得不信了这难以令他相信的事实。

    这一事实,是宋云杰未曾想到的。

    也是难以接受的。

    宋云杰听到了杜月笙的否认,眼底的失望浓郁,盈满而出,愤怒,也更甚。

    事实本如此,又何必再否认,狡辩!

    宋云杰心里有怒气,看着杜月笙的神色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柔情,反而撑大双眸恨恨的瞪向了杜月笙。

    若非杜月笙这一前一后的反差太大,造成了他心里巨大的一个落差,否则,宋云杰不致于这么生气!

    要知道,在此事之前,在这一天之前,宋云杰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杜月笙妖媚,清纯,艳丽动人,温柔大方,善良,也诚实,是可信之人,是不会骗他的。

    甚至,在他心里,这宋太太的人选,就是杜月笙。

    可今天这一事,这一出,完完全全颠覆了他对杜月笙以往的认知,颠覆了杜月笙在他心里的美好的形象。

    若非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杜月笙早已背叛了他的这一事实。

    再者,若非来了蓝水湾这一趟,杜月笙别的男人有了关系这一事情,他可能会继续被蒙在鼓里,会被杜月笙一直瞒下去。

    “云杰,其实,这事,很好解释,我……”来之前,杜月笙便想好了一套说辞,而今,正好用上。

    “笙笙,别骗我,我想要听真话!”

    看穿了杜月笙的小心思,宋云杰先行一步截断了杜月笙的话头:“你实话实说就好,不必精心编织谎言来骗我!也不必在事实面前狡辩,这没有用!事实,就是事实,你骗得了我,只能骗得了我一时,骗不了我一世,你最好如实相告!”

    “这事,我会去证实。”

    “但凡,你说了谎,也骗了我,我总会知道的。”

    “所以,你可以说实话,不必骗我z编乱造,满口谎言,这可不像你!”

    以事实来验证杜月笙说的话,是为了不给杜月笙撒谎的机会,诚然,在这一事上,证据已摆在了眼前,已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是,杜月笙怀揣着一丝侥幸,仍想撒谎,不说实话,想来,杜月笙应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如此,他可以再去证实,用更多的证据来证实,拿人证物证来说话,直至让杜月笙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只怕,到时候,杜月笙会更难堪。

    既然是做过了的事情,杜月笙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事,终归是经不起细查,经不起深究。

    宋云杰怒目冷对,他已经切断了杜月笙要撒谎的退路,假若杜月笙是个聪明人,便应该会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应该告与他实情,而不是撒谎,狡辩。

    这多余的解释,宋云杰本不想听,听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就是事实,可眼下既然到了这一步了,杜月笙非要同他解释一番不可,那不妨,他听听杜月笙所谓的这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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