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也被父兄这凶残的样子吓到了,老老实实将那些黄符带着了。

    这黄符也没撤多久,她爹这日子就已经这么惨了!

    若是再这么下去……没准命都要交代出去!

    “老子可不是输给那臭子,就是最近倒霉,和他打着呢,腿竟突然抽筋了,要不然就凭那子的三脚猫功夫,也能伤了我?哼!!”谢牛山还死要面子。

    谢桥更心虚了。

    捂好黄符。

    “一早我让人去孟家递信了,亲的事儿不多久应该就能有回信了,你好生去上学吧,剩下的事儿也不用你再操心了!”谢牛山又补了一句,着,呲牙咧嘴了一下,似乎是不心牵动到了伤口。

    谢桥老老实实点头,甚至还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

    若她爹知道自个儿倒霉是被她磕,会不会提刀砍了她?

    谢桥吓得一个激灵,麻溜的坐上轿子。

    放了这么多假,谢桥还挺想念书院的。

    她缝制的挎包里头,更是放着厚厚一沓书本,一到书院,便去藏书阁兑换银豆子。

    没日没夜的抄书还是有些作用的,这会儿,几本书往先生的案桌上一放,那先生都震惊的抬起了头。

    “这么多??”仔细一数,竟然有七八本!

    这姑娘也未免太勤快了吧?

    谢桥苦涩的笑了笑:“能者多劳。”

    “不错。”先生拿过来检查了一下。

    翻译的都是州来国的文字,好几本都是特别晦涩难懂的,难度很大,放在藏书阁这么久,一直没能翻译完全,没想着被这谢桥花了几日的功夫,就解决了。

    里头的内容还需要核实,但字体工整,看上去并不像是焦急所做,可见这姑娘心性是稳得住的。

    “这几本书,有一本价值三百个银豆子,其他的,都是两百银豆子一本,换算下来……”先生拨了拨算盘,“折合一千七百个银豆子,没错吧?”

    谢桥一听,立即点零头。

    “只是呢,这些银豆子……要扣去一半。”先生又道。

    “为何?”谢桥皱眉。

    “我听马房管事,你在寒衣节那一日来了书院跑马?那日被你骑着的马儿也不知何故,回去之后有些狂躁不安,管事没拽住,竟让他跑去了隔壁的院子里,踩坏了好几株花草,那些花草都极为名贵,所以……”要扣钱。

    “……”谢桥只觉得这是晴霹雳。

    委屈的撇撇嘴:“我已经马归还,之后的事情,怎能还让我负责呢?”

    “你不知道?你当时租用马匹的时间……是十二个时辰啊?那马儿当做的事儿,自然要算在你头上的。”先生一本正经,“那管事听闻你有在这边翻译书籍,特地让我多扣些,我觉得你这姑娘如此勤奋实在不容易,好歹,这才只扣了一半而已,按照那些花草的实际价值……就是全部扣完,也不算委屈你的……”

    先生完,谢桥的心都碎了。

    欺负人。

    这书院太会欺负人了。

    想方设法从学子手中骗取银豆子!

    “是什么花草?我能看看吗?而且……既然我已经用银豆子赔偿了,那这花草……不论是死是活,也该让我带回去吧?”谢桥也有点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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