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王妃也只能生闷气,不好责怪他什么了。

    这东西是送给她儿子的,而她儿子确实有意隐瞒,这庶子又如此可怜无辜的模样,她这气竟不知往哪里发。

    “你的话都是真的?”宁北王声音冷静的问道。

    “孩儿发誓,若孩儿有意谋害二弟,必死无全尸!”赵顼之立即跪起身子来,抬手指道。

    他一抬头,那脸上还有泪痕,双目通红。

    宁北王叹息了一句:“罢了,你既是无意害他,为父便也不与你计较,只是以后莫不可再如此,你回去之后,静思己过,抄写百遍世范第七篇。”

    赵顼之立即应着,没有半点不满。

    世范第七篇,的是兄弟之情。

    “去吧。”宁北王又道。

    赵顼之立即磕头退下。

    那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瞧着竟像是表达自己无辜一般。

    王妃也不是那等不能容饶,只是到底不心害了她儿子,她这心里有些膈应,但此刻瞧着赵顼之如此,心下也软了几分,也不多了。

    赵顼之从别院狼狈而走。

    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脸上还露出悲戚自责的神色。

    直到上了外头的马车,那目光才才立即变了。

    他微攥着拳,几乎要狠狠砸在车框上,可一动手,想起外头许会有人暗中盯着,又死死忍了下来。

    脑中又想到之前的事情。

    回京的路上,赵煜之一直有些不耐烦,他身为长兄,便好似一个奴才一般,要带着他玩,甚至还要保护他的安全。

    的确是无意的。

    一眼便瞧中了那陀螺,以他对赵煜之的了解,他必然会万分喜欢,他作为兄长,却要讨好自己的弟弟,那时他心中也觉得讽刺。

    买下来的时候,那当铺二偷偷摸摸与他多了一句。

    这东西不干净,应是某个富家孩子的陪葬之物,被人挖了出来,若是要送给孩子玩,还是要心些。

    不过是个陀螺而已。

    他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二弟竟真的病了,甚至一病不起。

    他想过很多,有想过将金陀螺拿回来,可犹豫几次,还是退下了。

    并非他的错,他只是觉得,这世上哪里有那么玄乎的事情?一个陀螺,能害死一个人?

    明明他也是好意。

    赵顼之忍耐着情绪,目光有几分阴鸷。

    “去打听一下,是哪位大师救了二弟,回去之后,备上厚礼,我亲自前去感谢。”赵顼之最终冲着外头伺候的壤。

    谢桥在别院呆了三日。

    不过也有让人去谢家传信,就自己与莫初声一道出门了。

    谢平岗本就心大,压根不过问。

    临走之前,宁北王将她请了过去,面前还摆放着许多……金子。

    金灿灿的金子,都能闪着光。

    谢桥脸色一下子绷住了,没有表现的太过急切,甚至都没有多看,瞧着就像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

    “早先与大师过,若救了我儿,万金相谢。”宁北王很认真。

    谢桥也很认真:“虽然命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但如此多的谢礼不太妥当,按照市价,给……五千两白银就可以了。”

    这是捉怨魂的价格,确实没错的。

    早先太子身边的侍卫,收了百金。

    这世子身边的怨魂,也就能卖个五千两,这还是看在宁北王富有的份上,多收聊,再多的话,对她自己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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