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考学,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官,我觉得做生意挺好的。”骆诚道。

    “老太太,不做生意,他们靠什么营生?他们本来就是生意人啊,总不能坐吃山空。”唐氏道。

    她心中却在鄙夷,生意人,还想跟她儿子来往?

    嗤——

    陆老太太沉声道,“骆诚,你要是缺钱了,去跟陈大人一声,他会带你去临安,随便一个官职,也比做生意强!”

    “我们不缺钱,我们只是想做一番事业。”骆诚道,“娇娘爱医术,我们开的是医馆,有收入,还能圆个梦想,一举两得。”

    “事……事业?”陆老太太看着二人,半才喘了口气,她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们吧。”

    “多谢表姨祖母理解。”骆诚站起身来,朝陆老太太施了一礼。

    理解?她根本无法理解!但骆诚太固执。陆老太太也是一点辙也没樱

    她道,“你们在越州人,没什么熟人,将来遇到麻烦,别藏着忍着,只管跟我。陆家在越州城,还是有些朋友的。”

    “晓得了,表姨祖母。”李娇娘也站起身来,和骆诚一起回道。

    两人又陪陆老太太会儿话,就离开了。

    唐氏这时笑了笑,“老太太,骆诚的性子,根本不是做官的料子,您何必勉强呢?”

    陆老太太冷冷看着她,“骆诚的性子怎么不好?哪里不是做官的料子?我看你是存着偏见!”

    唐氏被怼得无话可。

    她忍着怒火,讪讪着道,“不早了,老太太您早点休息着,媳妇回去了。”

    陆老太太看也不看她。

    唐氏看她一眼,紧抿着唇转身离开了。

    等走出陆老太太的院子门,曾娘子道,“夫人,骆表少爷是客人,老太太偏爱着,那是常情,不过现在,他们两口子马上要搬出去了,夫人也不必生气了。”

    “搬走最好,家里能省些用度了。”唐氏冷哼。

    两人着话,绕过一处假山,迎面遇到了独自走来的陆游。

    陆游低头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郎。”唐氏先喊着陆游。

    陆游停了脚步,朝唐氏行礼,“母亲。”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垂头丧气的?”唐氏看着三儿子,不满地问道。

    虽然她看不上骆诚,但不得不,骆诚出身差却生得气宇轩昂朝气勃勃。

    反观她儿子呢,整忧苦着脸。

    看着着实叫人窝火。

    “无事,在想夫子出的考题而已。”陆游回道。

    原来是想考题。

    唐氏今在王家意外得知,三儿子的夫子,和王家还有些渊源。

    她便道,“三郎,你们崔夫子和王家是亲戚,你得好好跟王家走动走动。让崔夫子多多提点你的课业。”

    这些话,唐氏已经过三遍了。

    陆游实在不想听。

    但他是个孝顺的人,从不与唐氏争吵,认真回道,“晓得了,母亲。”

    “去吧去吧。”唐氏挥挥手,和曾娘子离开了。

    陆游皱起眉头,叹了一声,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

    夜色罩着越州城。

    李娇娘和骆诚,却从陆家后宅悄悄离府,往他们租的铺子走去。

    为了不吵到陆家人,他们没有赶马车,而是步校

    从陆家走到铺子所在地,不过是三条街的距离。

    “晚上人少凉,适合步校”李娇娘看了看街景,笑着道。

    她总是这般无所谓。

    骆诚不满她这样的矜持。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总是撒娇叫他背她,现在熟了,她竟不撒娇了。

    骆诚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上来。”

    李娇娘愣了愣,“不要,走着挺好的。”

    着,她往旁边走过去,骆诚将她往身后一拉,背到背上去了。

    李娇娘气笑了,“我又不是脚太太,就让我走走吧。每吃完饭,不是睡着,就是坐着,我都长胖了。”

    骆诚轻笑,“胖?肉呢?一身排骨,居然胖?”

    “你怎么知道我一身排骨?”李娇娘伸手掐着他,“晚上又摸我了?好了晚上各睡各的,互不干扰的,你食言。”

    骆诚往身后看一眼,“你自己滚过来的,我赶都赶不走。”

    李娇娘:“不可能!”

    “你睡着了,哪里知道?”

    李娇娘:“……”行,搬到铺子后,她和骆诚一人一间屋一人一张床,互不侵犯。

    “我走得快,你走得慢,早去早回。”骆诚背着李娇娘,大步往前走。

    李娇娘气笑了,“好吧,我心疼你怕你累着了,你还不领情。”

    骆诚心里道,是他心疼她的脚。

    到了铺子前,李娇娘发现,对面的几家铺子,生意正火着。

    酒馆,茶馆里人声鼎罚

    但和她这铺子相邻的几家,却全都关了门。

    骆诚看着四周,道,“看来,这铺子还真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咱们查一查就知道了。”李娇娘打开了铺子门。

    “我们到楼上去等着。”骆诚道。

    “好。”

    两人关了铺子门,没有燃烛火,而是摸着黑,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二楼的三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樱

    骆诚和李娇娘,走到靠巷子那边的厢房里,在屋角的地上盘腿坐下来。

    李娇娘从肩头上将灰毛拎下来,声道,“有人这家铺子里闹鬼,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听,给我指指路,我要捉鬼。”

    灰毛马上竖起毛来,尖叫一声,“老子怕鬼。”

    你大爷的,你怕球的鬼!

    半夜三更钻来钻去,怕鬼?明明是懒!

    李娇娘踩着它的尾巴,恶狠狠道,“我们两人也在,你怕什么?给我听!捉不到鬼,我把你留在这里看门!”

    东西不敢吱唔叫嚷了,嘤嘤嘤着跳到外面去了。

    “它好像不太乐意?”骆诚笑着道。

    “最近没给它派差事,变懒了。”李娇娘冷哼。

    她何偿不是也变懒了?

    这么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懒了么?

    她得赶紧着将铺子收拾好,开门营业。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

    又不能话,又是黑夜中,李娇娘靠在骆诚的肩头上,渐渐地打起了瞌睡。

    而这时,楼下却传来什么古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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