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猜着他会这么问,笑了笑,“你是说闹鬼的事吧?”

    酗计睁大双眼,“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骆诚道,“嗯,因为我将那鬼抓到了。”

    酗计更加吃惊了,“什么?你将鬼抓到了?那……那鬼呢?在哪儿?”

    骆诚笑着道,“确切的说,是我娘子抓到的。其实,那不是鬼,是个疯女人。她因为儿子死了,得了失心疯,才会半夜跑出来哭喊着找儿子。而且,那个妇人我们也认得,已经跟那家人说了,叫他们看好点,别再放出来吓人。”

    伙计有些不相信,“你哄我的吧?不是鬼,是人装的?”

    “她不是装的,她是个疯得厉害的人。你要是不相信,那就晚上不要睡着,守着听听,看还会不会闹鬼。”

    伙计撇撇唇,“她一闹,我就醒了,哪里需要不睡觉的守着?”

    他摇摇头,走了。

    陆吉这时说道,“哎呀,表少公子啊,你租的是间闹鬼的屋子?这这这这……,你快退了吧。”

    “陆伯,那不是鬼,是人,我刚才也说了,还是认识的一户人家的妇人。”

    陆吉好奇了,“表少公子,是哪家的妇人?”

    骆诚摇摇头,“我不能说,对方并没有对我们有恶意,还是不要公开吧。”

    当然了,如果王家再来闹他和娇娘,就按娇娘说的,公开出去。

    陆吉笑了笑,“表少爷说的对,还是不要公开吧,必竟啊,家里出了个疯妇人,是件不光彩的事呢。”

    ……

    骆诚回到家时,李娇娘才刚刚睡醒。

    她看到风尘仆仆回来的骆诚,惊讶问道,“你出门去了?怎么不睡会儿?”

    他们俩从外面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她睡到快中午了才醒来,骆诚却从外面回来,真是年轻精力旺啊。

    “睡不着,索性出门办事去了。”骆诚揉揉她的脸,“睡好了吗?”

    “差不多吧。”李娇娘打了个哈欠。她还想睡,可是想到下午要去王家,她还是勉为其难的起床啊,“对了,你去哪儿了?”

    “我去买了家具,将铺子大致布置好了,不过,一些小件的物品没有买,我买不好,还是你去买吧。比如茶碗水壶饭碗那些东西。”

    李娇娘笑着道,“骆诚哥呀,你也太心急了,也不急着一天两天的。”

    “租金已出,当然是早点搬去才好。”

    李娇娘笑着点头,“说的也是。”又见他眼睛布着血丝,料想他回来就没有睡,抓着他的手往里屋拖,“一直没睡吧?换身衣裳睡会吧。”

    “我不困。”

    “不困也睡会好,我还想你下午陪我去王家给王大少夫人看病呢,那时候你打起瞌睡来,岂不丢人闹笑话。”

    骆诚黑着脸,“不可能打瞌睡。”

    “听话,乖,去睡会儿。真当自己精神好啊?”李娇娘硬将他推向床边,又去扯他的衣裳。

    骆诚窘着脸,“我自己来。”

    李娇娘抿唇而笑,“好,你自己来,我关门出去了。”

    真是个矫情的男人,天天睡一床的,拔一下衣裳看一下果体怎么啦?

    ……

    晌午后,李娇娘将云和县常用的银针手术刀具药品等物,装入背布里,和骆诚一起,坐了马车往王家而来。

    王家守门的见到她,傲然问着,“可有贴子?”

    李娇娘微微一笑,“我见王蕴姑娘,也需要贴子?”

    守门依旧摇摇头,“要,没有贴子,不得入内。”

    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还以为是皇宫呢!

    骆诚这时冷声开口,“贵府的大少爷,最近还好吧?”

    守门的眨着眼,这位,认得大少爷?

    骆诚又冷冷说道,“王姑娘不让我们见,那我们就见王大少爷吧。当然,如果他不想面子丢光,被越州城全城人耻笑的话,也可以不见的。”

    李娇娘则笑眯眯道,“我们是来给府上的大少夫人看病的,她最近好吧?有没有半夜出门的习惯?”

    守门的仆人更加惊讶了,他们居然提起了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身子不好,常年呆在自己的院里,根本没有出府过,这个娘子,怎么问她有没有出府过?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呢?滚滚滚!”守门的不耐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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