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是家中独女,她自幼就活的舒心,性格又温柔舒婉,和温佩晴那种装出来的不一样,她的气质是真的。算是潭州市内排的上号的名媛了。

    她的父亲是潭市最高检的检察长,社会地位不低,算是潭市官员里的上位层,但凡是认识她的人,哪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礼礼貌貌?

    可是现在,她感受到了人生的一次的屈辱。

    虽然她不敢相信,但是眼前那个被她认定为是凡夫俗子妖艳贱货的女人,真的是豪门之女。

    而且那背景,就是比她还要雄厚许多。

    萧婉儿咬涂着淡粉色唇蜜的唇瓣,那张柔美的小脸上带上了几分讪笑,“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闹了误会。”

    她一手拉着廖宁宁,不让她出声,另手向温卿瓷伸出,脸上扬起了抹温婉的笑意。

    “我是潭市最高检检察长萧远明的女儿,我叫萧婉儿,温大小姐幸会。”

    对方的这副姿态,在娱乐圈混成了个人精的温卿瓷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意图?

    误会?真是好笑。

    搬出自己的父亲,无非就是在暗示温卿瓷她的背景不简单,她是高官的女儿,让温卿瓷看在这个面子上,对刚才的事情过往不究,以免落得尴尬的地步。

    温卿瓷那张明艳的脸上依旧带着刚刚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依旧的夺目,也依旧的讥讽。

    她并没有回应萧婉儿伸出的“友好之手”,只是嗤笑了一声,“误会?”

    温卿瓷的态度很明显,她可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只要惹了我,就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那个萧婉儿明显比表面上的更加能忍,她毫不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柔美的小脸上又是一抹笑。

    “我知道刚刚宁宁的态度有些不好,我代她向你道歉,温小姐是深市人,宁宁没见过你,一下子误会了,还请温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这一番话说完,温卿瓷差点就要鼓起掌来了。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白莲花啊,货真价实的绿茶婊啊。

    短短的几句话,将自己从刚刚事情里摘的干干净净,全是廖宁宁的错似的,偏偏还要显得自己包容替人家道歉。

    又挑明了温卿瓷是深市人,这里是潭市,说到底还是她萧婉儿的地盘。

    最后更是来了个小陷进,抬高了温卿瓷的帽子,说的好像温卿瓷不原谅就是小肚鸡肠似的。

    这萧婉儿可比之前的温佩晴,陈沫可,甚至那恶毒后妈冯荷怜高明多了。

    若是遇上个什么别的人,估计今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是今天遇见的是她温卿瓷。

    “萧小姐说的也没错,我是深市人,没见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温卿瓷笑盈盈的,“不了解在潭市,没见过的人就可以随意欺辱这种风俗习惯。”

    这话一出,萧婉儿小脸一白。

    对方非但没有顺着她的话头就此息事宁人,反而倒打一耙。

    周边的人一听这话,看向那萧婉儿和廖宁宁的眼神又变了很多。

    他们潭市人可不是这样的,这两个女的脑子有毛病不说,怎么还祸害潭市风评呢?

    在潭市土生土长的廖宁宁听了这话,那基本上不思考的大脑马上就急了,脱口而出:“你这人说什么呢?怎么又血口喷人啊,我们潭市哪来的随意欺辱别人的风俗!你从哪看见的?!”

    温卿瓷:“......”

    她想过廖宁宁无脑,没想到廖宁宁会这么无脑。

    温卿瓷的视线悠悠然的看着廖宁宁和萧婉儿两个人,其中含义不用说。

    不就是你俩吗?

    萧婉儿比廖宁宁聪明不知道多少倍,此刻心里也终于忍无可忍的骂了句廖宁宁没脑子,不过明面上她还是廖宁宁的好姐妹,只能再次拉了一下廖宁宁。

    今天对她来说可以是丢了个大脸了。

    此刻看客们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捅着萧婉儿的自尊心,她天之骄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温小姐误会了,是宁宁的不好。”

    说完这句,萧婉儿看向廖宁宁,开口道:“宁宁,和温小姐道个歉吧。”

    “婉儿!你怎么可以——”廖宁宁心急,自己的好姐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就算真的是什么大小姐,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潭市,是她们的地盘,还能让这大小姐反了天?

    这就是潭市和深市最大的区别。

    在潭市,作为南方政治中心,是以官为主,大小官员管理着潭市方方面面。而深市,作为南方的经济外贸中心,是以商业为主,虽然官员也有,但因为独特的经济情况,那些集团豪门们话语权比当官的大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廖宁宁还敢逼逼赖赖的原因。

    可是没等她抱怨完,就被萧婉儿狠狠的拧了一把,打断了她的话。

    “时间不早了,等一下还要吃饭,下午还得继续面试,温小姐,不如这样,我做东请客,就当是刚刚的赔罪。”萧婉儿看着温卿瓷,和气的说道。

    仿佛刚刚那个义正言辞要温卿瓷道歉的人不是她。

    温卿瓷闻言眉梢微挑,那双狭长妩媚的凤眸中无不是妖冶的风情,今天是来考试,的所以她未施粉黛,可就是这样的她,也将面前的萧婉儿压下去一大截。

    清清淡淡的楔单看时会让人觉得清新悦目,可是当艳丽的玫瑰出现时,那清新悦目最后变成陪衬。

    她红唇微勾,“萧小姐真会讲笑,森露是我外公的产业,我又何必需要由你这个得预约的人做东请客?”

    这下不单是萧婉儿和廖宁宁脸上惊变,就连一直兴趣盎然围观的林森等人都忍不住楞了下。

    随即林森反应过来,忍不住失声低笑。

    他这小侄女啊,不但是朵夺目耀人的玫瑰,还是朵带刺的玫瑰。

    刚刚那两人拿温卿瓷不知道要预约来讽刺她,现在却被温卿瓷反过来讽刺了。

    是啊,说的直白一点,温卿瓷就是森露的主人,在主人家请客做东?

    哪来的脸啊?

    林森看向温卿瓷的眼神中,又多了丝丝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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