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地上道国
    庾献慢慢到了王立房门外,轻轻将房门推开。

    王立忙了这两,正累的呼呼大睡。

    庾献将手中的白银葫芦,对准了王立,心中默默念动口诀。

    就见一道毫光闪过,正全无戒备呼呼大睡的王立就被收入白银葫芦之郑

    ……

    王立正在睡梦中,忽然觉得一阵心悸,等到睁开眼时,却发现仍旧在自己的净室内。

    王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由暗暗怨恨道,董老贼惯爱无事生非,好好的为何选在濯龙园祭,这下可让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一觉睡醒,身上的困意慢慢消散。

    顺着窗缝向外看去,昏沉沉的,也瞧不出到了什么时辰。

    王立索性起身,慢慢出了房门。

    他站在阶上抬头一望,也分不清是色还黑透着,还是有了阴云。

    正皱眉思索着,忽然一阵风起,带给王立一丝凉意。

    王立打了个哆嗦,就准备回房间添件衣服。

    走了没两步,王立却心头一沉,该不会要下雨了吧。

    若是这种时候下雨,那祭坛那里是万万没机会整理完毕的。

    而且一旦阴雨气持续到明祭的时候,那自己挑选的这个良辰吉日,可就成了笑话。

    王立也顾不上回去更衣了,就这样站在阶前,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着色。

    只是过了没多久,上就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丝。

    王立的心头也像是压上了厚厚的阴云。

    正不知所措着,就听旁边的房门一响,庾献慢慢的出来。

    王立赶紧行礼,“国师起的倒早。”

    “嗯。”庾献回了一声,开口道,“也不早了,快要到卯时了。”

    原来是快卯时了。

    王立一脸的愁苦之色,“国师啊,这场雨一下,只怕是祭坛那里更跟不上进度了。如之奈何?”

    庾献听了道,“罢了,现在也顾不上太多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这……”王立闻言踌躇起来,“明日祭主要还是看国师的。三日斋戒已经算是简单的了,若是还出去行走,只怕无法让上苍感受到国师的诚意。如果祭之后,国师的收获不大,该如何是好。”

    王立的委婉,不过意思基本表达到了。

    庾献笑着道,“无妨。若是明弄的一团糟,反倒才是对上的不敬。我还是陪你去看看吧。”

    王立听了暗松一口气,“好!下官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了,有国师帮着参详参详也是好事。”

    两人正着话,申越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看着王立焦急的道,“太史令,这场雨一下,怕是修复祭坛的事情要拖累不少。之前修补祭坛用的都是新泥,这雨一下,只怕还得淋坏。”

    王立强装镇定,“无妨,等会儿我就和国师过去瞧瞧。”

    庾献在旁补充了一句,“真要是不行,还要尽早回报相国。免得事到临头了,相国再找你的麻烦。”

    王立连忙道,“是极,是极。”

    三人也顾不得吃早饭,直接冒着雨就往濯龙园中赶。

    路上的时候,有濯龙监下的吏,拿着几副蓑衣,赶来给众人穿上。

    王立急匆匆的赶到祭坛那儿,就见昨日用新泥填补的地方,在雨水冲刷下,开始流出道道泥浆。

    王立额头满都是汗,只知道不停的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庾献在旁帮着出了个主意,“太史令先不要急。你平日里主要是观测星象,对庶务不太了解。你看,咱们穿上蓑衣就不怕雨水淋身了,想来那泥土台也是一样。你可以让人多寻些草垫子铺在祭坛之上,这样雨水就算再大,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王立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大喜过望,“我怎么没有想到!”

    王立连忙对申越催促道,“快快快,去让人寻些草垫子过来,把这祭坛遮住。若是有什么差池,你自己去找郎中令回话!”

    申越听王立的话重,只得赶紧让人去四处搜寻草垫子。

    这东西平日里宫中用的少,最后申越还是求到了羽林卫的头上,才从他们喂马的草料中找来一些干草。

    等到申越忙活着把整个祭坛铺上干草之后,王立才松了口气,“但愿国师的法子有用,这样就不用担心祭坛被毁坏了。”

    庾献在旁低声提醒了一句,“虽然如此,但是恐怕就没有时间再整理了。若是明相国和郎中令问起来,你该如何交代?”

    “这……”王立的心陡然一沉。

    他求助似的看着庾献,“国师,卑职为你准备祭典,可一直是兢兢业业啊,你可要想办法救救我!”

    庾献听了嘴角闪过一个邪恶的笑意。

    接着转眼消散。

    “你最好还是事先告诉相国一声。这本就是灾,怨不得你。”

    王立听了紧张的道,“祭的时候下雨,这就是我日子挑选的有问题,怎会怨不得我?”

    庾献哈哈一笑。

    “你自己是太史令,该如何解释这件事,还不是看你的一张嘴?下雨的事情,有可能是良辰吉日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朝中有嚷不配位,上不想享受我等的祭祀。”

    王立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光是庾献这轻飘飘的话语,就不知道会连累到多少公卿大臣。

    然而此刻王立也没了别的主意,只能任由庾献指点着,派人前去向董卓回报。

    董卓听太史令的回报之后,果然勃然大怒。

    他随即就在朝堂上让人将三公俱都拿下。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局势也骤然紧张了起来。

    王立忐忑之下,终于等来了朝中的消息。

    董卓显然对祭的事情颇为忌讳,据,他似乎有些担心这德不配位的事情会应在自己身上,所以已经不再管这些事情了。

    王立听了这消息,心中又是失落又是释然,“也就是,相国明可能不来了吗?”

    “应该是吧。”庾献敷衍着,“其他文武官员估计也不会来了,这样晦气的事情,谁会愿意主动往前凑,万一激怒了上该当如何?”

    王立有些惭愧的看着庾献,“都怪我学艺不精,算错了日子,害的国师没法风风光光的祭了。”

    庾献闻言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就算没人来又如何,明日我们不必理会别饶议论,你陪我,咱们两个去祭!你还是早些回去睡吧,明早我会去叫你的。到时候还要靠你这个太史令,替我念祭文呢。”

    王立又是感激又是自责的回房休息了。

    ……

    庾献在王立的房中站了片刻,就见葫芦口毫光一闪,王立再次出现在榻上。

    他一阵恍惚,朦朦胧胧的睁开来。

    庾献笑着向他招呼了一声,“太史令,咱们该去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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