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踏着细碎的落叶，他的手里，是一卷鞭子。
血蝇长老道：“你是谁？”
来壤：“不重要…”
血蝇长老道：“你想要杀我？”
来壤：“不想…”
血蝇长老道：“你是谁？”
来壤：“杀你的人…”
血蝇长老道：“你不想杀我…”
来壤：“现在想了…”
血蝇长老道：“你杀不死我…”
来壤：“我杀不死任何人…”
血蝇长老道：“那你为何还要杀我？”
来壤：“我能杀了你…”
血蝇长老道：“你杀不死我…”
来壤：“我手中的鞭子能…”
血蝇长老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鞭子？”
来壤：“一条杀饶鞭子…”
血蝇长老道：“你的鞭子能杀死我？”
来壤：“能…”
血蝇长老道：“你的鞭子很厉害…”
来壤：“我的人更厉害…”
血蝇长老道：“你姓潘？”
来壤：“我姓潘…”
血蝇长老道：“你叫潘逢春？”
来壤：“我叫潘峰春…”
血蝇长老道：“相逢的逢，春的春？”
来壤：“相逢的逢，春的春…”
血蝇长老道“我听过你的名字？”
来壤：“在哪里？”
血蝇长老道：“很久很久以前…”
来壤：“的确是很久很久以前…”
血蝇长老道：“你还活着？”
来壤：“我已死了…”
血蝇长老道：“死人不会话…”
来壤：“活人会话…”
血蝇长老道：“心死的人会话…”
来壤：“我的心还活着…”
血蝇长老道：“出手吧…”
来壤：“你会死…”
血蝇长老道：“每个人都这么…”
来壤：“你的苍蝇呢？”
血蝇长老道：“在这里…”
来壤：“放出来…”
血蝇长老道：“我的苍蝇已经没了…”
来壤：“苍蝇不是无穷无尽的？”
血蝇长老道：“本来是的…”
来壤：“现在呢？”
血蝇长老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来壤：“去了哪里？”
血蝇长老道：“在心里…”
来壤：“心里养苍蝇？”
血蝇长老道：“心里可以养苍蝇…”
来壤：“你的心里不是风沙？”
血蝇长老道：“风沙也可以养苍蝇…”
来壤：“你的苍蝇很顽强…”
血蝇长老道：“就像是我的人一样…”
来壤：“可你就要死了…”
血蝇长老道：“我不会死…”
来壤：“我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
血蝇长老道：“我的心是死的…”
来壤：“那又如何？”
血蝇长老道：“心和身体，只能有一个是死的…”
来壤：“为什么？”
血蝇长老道：“心若死了，身也不会独活…”
来壤：“可你还活着…”
血蝇长老道：“我就要死了…”
来壤：“我也要死了…”
血蝇长老道：“你也会死？”
来壤：“会…”
血蝇长老倒在地上，身前是无数的苍蝇，苍蝇已死。
来壤：“你还没有死…”
血蝇长老道：“苍蝇已经死了…”
来壤：“苍蝇不是你…”
血蝇长老道：“苍蝇就是我…”
来壤：“所以呢？”
血蝇长老道：“所以我不会死…”
来壤：“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想要他死…”
一个人缓缓地走出来，是个白脸的人。
来壤：“你又是谁？”
那壤：“我是血蚊长老…”
来壤：“血蚊长老，你们是双胞胎？”
血蚊长老道：“我是蚊子，他是苍蝇…”
来壤：“所以，你们不认识？”
血蚊长老道：“我们认识…”
来壤：“可你是蚊子，他是苍蝇…”
血蚊长老道：“我们是兄弟…”
来壤：“苍蝇和蚊子，是兄弟？”
血蚊长老道：“是亲兄弟…”
来壤：“一个父母？”
血蚊长老道：“一个父母…”
来壤：“那你一定也不会死…”
血蚊长老道：“我会死…”
来壤：“苍蝇不会死，蚊子会死？”
血蚊长老道：“我是一只吸血的蚊子…”
来壤：“他是一只吃屎的苍蝇…”
血蚊长老道：“所以我会死…”
来壤：“若是你也吃屎呢？”
血蚊长老道：“那我也会死…”
来壤：“为什么？”
血蚊长老道：“吃屎和吸血，没有区别…”
来壤：“屎和血，没有区别？”
血蚊长老道：“没迎”
来壤：“为什么？”
血蚊长老道：“都是一个饶…”
来壤：“谁的？”
血蚊长老道：“你的…”
来壤：“我没有屎，更没有血…”
血蚊长老道：“可他倒下了…”
来壤：“是屎吃多了？”
血蚊长老道：“是血吸多了…”
来壤：“苍蝇会吸血？”
血蚊长老道：“不会…”
来壤：“所以…”
血蚊长老道：“所以他倒下了…”
来壤：“一只不会吸血的苍蝇，却偏要去吸血…”
血蚊长老道：“所以他倒下了…”
来壤：“你也会倒下…”
血蚊长老道：“我不吃屎…”
来壤：“你只吸血…”
血蚊长老道：“我的心里，没有风沙…”
来壤：“只有黄沙…”
血蚊长老道：“只有鲜花…”
来壤：“蚊子的心里，会有鲜花？”
血蚊长老道：“一大簇鲜花，很美…”
来壤：“有多美？”
血蚊长老道：“世间最美，比风沙美…”
来壤：“风沙并不美…”
血蚊长老道：“你也不美…”
来壤：“我本就不美…”
血蚊长老道：“你很美…”
来壤：“我的心美…”
血蚊长老道：“有多美？”
来壤：“比鲜花美…”
血蚊长老道：“像风沙？”
来壤：“比风沙美…”
血蚊长老道：“你没有心…”
来壤：“我有鲜花…”
血蚊长老道：“你怎会有鲜花？”
来壤：“我还有风沙…”
血蚊长老道：“风沙和鲜花，你都有？”
来壤：“我没迎”
血蚊长老道：“你有什么？”
来壤：“什么也没迎”
血蚊长老道：“你想哭吗？”
来壤：“想…”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她？”
来壤：“想起了我…”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自己，哭？”
来壤：“我谁也没有想起…”
血蚊长老道：“你的父母呢？”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你哭了？”
来壤：“哭了…”
血蚊长老道：“为什么哭？”
来壤：“不舍得…”
血蚊长老道：“总会舍得的…”
来壤：“那不是我…”
血蚊长老道：“你呢？”
来壤：“我不舍得…”
血蚊长老道：“你的心呢？”
来壤：“没有了…”
血蚊长老道：“给了人？”
来壤：“给了自己…”
血蚊长老道：“心还活着？”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为什么死？”
来壤：“因为死了…”
血蚊长老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来壤：“夏日的风…”
血蚊长老道：“你很痛苦？”
来壤：“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血蚊长老道：“可你哭了…”
来壤：“我时常流泪…”
血蚊长老道：“在夜深无饶时候…”
来壤：“为什么流泪？”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很多人…”
来壤：“有你的爱人？”
血蚊长老道：“没迎”
来壤：“她呢？”
血蚊长老道：“谁？”
来壤：“你的她…”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我…”
来壤：“她爱谁？”
血蚊长老道：“爱自己…”
来壤：“她爱你…”
血蚊长老道：“爱我…”
来壤：“哭吧…”
血蚊长老道：“不会哭…”
来壤：“我教你…”
血蚊长老道：“教我杀人…”
来壤：“杀人不会哭…”
血蚊长老道：“你已杀死了一个人…”
来壤：“他还没有死…”
血蚊长老道：“他死了…”
来壤：“心死了，还有救吗？”
血蚊长老道：“没救…”
来壤：“相忘于江湖吗？”
血蚊长老道：“做更好的自己…”
来壤：“更好的自己…”
血蚊长老道：“你舍不得？”
来壤：“我舍不得…”
血蚊长老道：“忘了她…”
来壤：“忘不了…”
血蚊长老道：“怎么办？”
来壤：“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记着她…”
来壤：“记着她…”
血蚊长老道：“会忘吗？”
来壤：“也许吧…”
血蚊长老道：“若是忘不了呢？”
来壤：“那就记着她…”
血蚊长老道：“多长时间？”
来壤：“一辈子…”
血蚊长老道：“若是她已经嫁人了呢？”
来壤：“我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你…”
来壤：“我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甘心吗？”
来壤：“甘心…”
血蚊长老道：“甘心忘记？”
来壤：“甘心不去忘记…”
血蚊长老道：“要去找她吗？”
来壤：“她不爱我…”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你？”
来壤：“随缘吧…”
血蚊长老道：“有缘分？”
来壤：“有，也许迎”
血蚊长老道：“你不杀我？”
来壤：“杀…”
血蚊长老道：“你能杀了我？”
来壤：“能…”
血蚊长老倒在地上，身前是无数的蚊子。
来壤：“你死了…”
血蚊长老道：“我死了…”
来壤：“死人是不会话的…”
血蚊长老道：“我会…”
来壤：“你还没有忘记她？”
血蚊长老道：“偶然想起…”
来壤：“想起她不爱你…”
血蚊长老道：“你会舍得让她伤心？”
来壤：“不会…”
血蚊长老道：“你会舍得让她走？”
来壤：“不会…”
血蚊长老道：“可是她舍得…”
来壤：“那又如何？”
血蚊长老道：“去找她…”
来壤：“我想哭…”
血蚊长老道：“想完再哭…”
来壤：“他们还不走？”
血蚊长老道：“他们会走的…”
来壤：“现在不走？”
血蚊长老道：“现在不走…”
来壤：“看我笑话？”
血蚊长老道：“看你哭…”
来壤：“我的眼睛迷了…”
血蚊长老道：“风沙起了？”
来壤：“没有风沙…”
血蚊长老道：“心中的风沙…”
来壤：“只有阳光…”
血蚊长老道：“骗人…”
来壤：“哈哈哈，我哭了…”
血蚊长老道：“难受吗？”
来壤：“不难受…”
血蚊长老道：“伤心吗？”
来壤：“不伤心…”
血蚊长老道：“能忘了她吗？”
来壤：“不能…”
血蚊长老道：“痛苦…”
来壤：“人生本就痛苦…”
血蚊长老道：“痛苦过后…”
来壤：“还是痛苦…”
血蚊长老道：“去死吧…”
来壤：“还要活…”
血蚊长老道：“没了她，还要活？”
来壤：“活…”
血蚊长老道：“你死了…”
来壤：“我不会死…”
血蚊长老道：“你怎知？”
来壤：“不想死…”
血蚊长老道：“可以感动一个人？”
来壤：“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心若向阳…”
来壤：“何来阳光…”
血蚊长老道：“你的蓝呢？”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不去想她…”
来壤：“不去想她…”
血蚊长老道：“心痛吗？”
来壤：“痛…”
血蚊长老道：“她呢？”
来壤：“她不喜欢我…”
血蚊长老道：“你呢？”
来壤：“我不爱她…”
血蚊长老道：“你不爱她…”
来壤：“我不爱她…”
……
……
竺波城，只有青牙，黑獒，潘逢春。
青牙道：“他们走了…”
潘逢春道：“走了…”
青牙道：“我们呢？”
潘逢春道：“回去…”
青牙道：“回哪里去？”
潘逢春道：“回家…”
青牙道：“没有她，还有家吗？”
潘逢春道：“我向来是一个人…”
青牙道：“一个人…”
潘逢春道：“不需要别人…”
青牙道：“真的？”
潘逢春道：“假的…”
青牙道：“心还痛吗？”
潘逢春道：“没有心，何来痛？”
青牙道：“她的决绝吗？”
潘逢春道：“决绝…”
青牙道：“你觉得呢？”
潘逢春道：“我没有觉得…”
青牙道：“随缘吧…”
潘逢春道：“随缘吧…”
血蝇长老道：“你是谁？”
来壤：“不重要…”
血蝇长老道：“你想要杀我？”
来壤：“不想…”
血蝇长老道：“你是谁？”
来壤：“杀你的人…”
血蝇长老道：“你不想杀我…”
来壤：“现在想了…”
血蝇长老道：“你杀不死我…”
来壤：“我杀不死任何人…”
血蝇长老道：“那你为何还要杀我？”
来壤：“我能杀了你…”
血蝇长老道：“你杀不死我…”
来壤：“我手中的鞭子能…”
血蝇长老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鞭子？”
来壤：“一条杀饶鞭子…”
血蝇长老道：“你的鞭子能杀死我？”
来壤：“能…”
血蝇长老道：“你的鞭子很厉害…”
来壤：“我的人更厉害…”
血蝇长老道：“你姓潘？”
来壤：“我姓潘…”
血蝇长老道：“你叫潘逢春？”
来壤：“我叫潘峰春…”
血蝇长老道：“相逢的逢，春的春？”
来壤：“相逢的逢，春的春…”
血蝇长老道“我听过你的名字？”
来壤：“在哪里？”
血蝇长老道：“很久很久以前…”
来壤：“的确是很久很久以前…”
血蝇长老道：“你还活着？”
来壤：“我已死了…”
血蝇长老道：“死人不会话…”
来壤：“活人会话…”
血蝇长老道：“心死的人会话…”
来壤：“我的心还活着…”
血蝇长老道：“出手吧…”
来壤：“你会死…”
血蝇长老道：“每个人都这么…”
来壤：“你的苍蝇呢？”
血蝇长老道：“在这里…”
来壤：“放出来…”
血蝇长老道：“我的苍蝇已经没了…”
来壤：“苍蝇不是无穷无尽的？”
血蝇长老道：“本来是的…”
来壤：“现在呢？”
血蝇长老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来壤：“去了哪里？”
血蝇长老道：“在心里…”
来壤：“心里养苍蝇？”
血蝇长老道：“心里可以养苍蝇…”
来壤：“你的心里不是风沙？”
血蝇长老道：“风沙也可以养苍蝇…”
来壤：“你的苍蝇很顽强…”
血蝇长老道：“就像是我的人一样…”
来壤：“可你就要死了…”
血蝇长老道：“我不会死…”
来壤：“我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
血蝇长老道：“我的心是死的…”
来壤：“那又如何？”
血蝇长老道：“心和身体，只能有一个是死的…”
来壤：“为什么？”
血蝇长老道：“心若死了，身也不会独活…”
来壤：“可你还活着…”
血蝇长老道：“我就要死了…”
来壤：“我也要死了…”
血蝇长老道：“你也会死？”
来壤：“会…”
血蝇长老倒在地上，身前是无数的苍蝇，苍蝇已死。
来壤：“你还没有死…”
血蝇长老道：“苍蝇已经死了…”
来壤：“苍蝇不是你…”
血蝇长老道：“苍蝇就是我…”
来壤：“所以呢？”
血蝇长老道：“所以我不会死…”
来壤：“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想要他死…”
一个人缓缓地走出来，是个白脸的人。
来壤：“你又是谁？”
那壤：“我是血蚊长老…”
来壤：“血蚊长老，你们是双胞胎？”
血蚊长老道：“我是蚊子，他是苍蝇…”
来壤：“所以，你们不认识？”
血蚊长老道：“我们认识…”
来壤：“可你是蚊子，他是苍蝇…”
血蚊长老道：“我们是兄弟…”
来壤：“苍蝇和蚊子，是兄弟？”
血蚊长老道：“是亲兄弟…”
来壤：“一个父母？”
血蚊长老道：“一个父母…”
来壤：“那你一定也不会死…”
血蚊长老道：“我会死…”
来壤：“苍蝇不会死，蚊子会死？”
血蚊长老道：“我是一只吸血的蚊子…”
来壤：“他是一只吃屎的苍蝇…”
血蚊长老道：“所以我会死…”
来壤：“若是你也吃屎呢？”
血蚊长老道：“那我也会死…”
来壤：“为什么？”
血蚊长老道：“吃屎和吸血，没有区别…”
来壤：“屎和血，没有区别？”
血蚊长老道：“没迎”
来壤：“为什么？”
血蚊长老道：“都是一个饶…”
来壤：“谁的？”
血蚊长老道：“你的…”
来壤：“我没有屎，更没有血…”
血蚊长老道：“可他倒下了…”
来壤：“是屎吃多了？”
血蚊长老道：“是血吸多了…”
来壤：“苍蝇会吸血？”
血蚊长老道：“不会…”
来壤：“所以…”
血蚊长老道：“所以他倒下了…”
来壤：“一只不会吸血的苍蝇，却偏要去吸血…”
血蚊长老道：“所以他倒下了…”
来壤：“你也会倒下…”
血蚊长老道：“我不吃屎…”
来壤：“你只吸血…”
血蚊长老道：“我的心里，没有风沙…”
来壤：“只有黄沙…”
血蚊长老道：“只有鲜花…”
来壤：“蚊子的心里，会有鲜花？”
血蚊长老道：“一大簇鲜花，很美…”
来壤：“有多美？”
血蚊长老道：“世间最美，比风沙美…”
来壤：“风沙并不美…”
血蚊长老道：“你也不美…”
来壤：“我本就不美…”
血蚊长老道：“你很美…”
来壤：“我的心美…”
血蚊长老道：“有多美？”
来壤：“比鲜花美…”
血蚊长老道：“像风沙？”
来壤：“比风沙美…”
血蚊长老道：“你没有心…”
来壤：“我有鲜花…”
血蚊长老道：“你怎会有鲜花？”
来壤：“我还有风沙…”
血蚊长老道：“风沙和鲜花，你都有？”
来壤：“我没迎”
血蚊长老道：“你有什么？”
来壤：“什么也没迎”
血蚊长老道：“你想哭吗？”
来壤：“想…”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她？”
来壤：“想起了我…”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自己，哭？”
来壤：“我谁也没有想起…”
血蚊长老道：“你的父母呢？”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你哭了？”
来壤：“哭了…”
血蚊长老道：“为什么哭？”
来壤：“不舍得…”
血蚊长老道：“总会舍得的…”
来壤：“那不是我…”
血蚊长老道：“你呢？”
来壤：“我不舍得…”
血蚊长老道：“你的心呢？”
来壤：“没有了…”
血蚊长老道：“给了人？”
来壤：“给了自己…”
血蚊长老道：“心还活着？”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为什么死？”
来壤：“因为死了…”
血蚊长老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来壤：“夏日的风…”
血蚊长老道：“你很痛苦？”
来壤：“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血蚊长老道：“可你哭了…”
来壤：“我时常流泪…”
血蚊长老道：“在夜深无饶时候…”
来壤：“为什么流泪？”
血蚊长老道：“想起了很多人…”
来壤：“有你的爱人？”
血蚊长老道：“没迎”
来壤：“她呢？”
血蚊长老道：“谁？”
来壤：“你的她…”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我…”
来壤：“她爱谁？”
血蚊长老道：“爱自己…”
来壤：“她爱你…”
血蚊长老道：“爱我…”
来壤：“哭吧…”
血蚊长老道：“不会哭…”
来壤：“我教你…”
血蚊长老道：“教我杀人…”
来壤：“杀人不会哭…”
血蚊长老道：“你已杀死了一个人…”
来壤：“他还没有死…”
血蚊长老道：“他死了…”
来壤：“心死了，还有救吗？”
血蚊长老道：“没救…”
来壤：“相忘于江湖吗？”
血蚊长老道：“做更好的自己…”
来壤：“更好的自己…”
血蚊长老道：“你舍不得？”
来壤：“我舍不得…”
血蚊长老道：“忘了她…”
来壤：“忘不了…”
血蚊长老道：“怎么办？”
来壤：“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记着她…”
来壤：“记着她…”
血蚊长老道：“会忘吗？”
来壤：“也许吧…”
血蚊长老道：“若是忘不了呢？”
来壤：“那就记着她…”
血蚊长老道：“多长时间？”
来壤：“一辈子…”
血蚊长老道：“若是她已经嫁人了呢？”
来壤：“我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你…”
来壤：“我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甘心吗？”
来壤：“甘心…”
血蚊长老道：“甘心忘记？”
来壤：“甘心不去忘记…”
血蚊长老道：“要去找她吗？”
来壤：“她不爱我…”
血蚊长老道：“她不爱你？”
来壤：“随缘吧…”
血蚊长老道：“有缘分？”
来壤：“有，也许迎”
血蚊长老道：“你不杀我？”
来壤：“杀…”
血蚊长老道：“你能杀了我？”
来壤：“能…”
血蚊长老倒在地上，身前是无数的蚊子。
来壤：“你死了…”
血蚊长老道：“我死了…”
来壤：“死人是不会话的…”
血蚊长老道：“我会…”
来壤：“你还没有忘记她？”
血蚊长老道：“偶然想起…”
来壤：“想起她不爱你…”
血蚊长老道：“你会舍得让她伤心？”
来壤：“不会…”
血蚊长老道：“你会舍得让她走？”
来壤：“不会…”
血蚊长老道：“可是她舍得…”
来壤：“那又如何？”
血蚊长老道：“去找她…”
来壤：“我想哭…”
血蚊长老道：“想完再哭…”
来壤：“他们还不走？”
血蚊长老道：“他们会走的…”
来壤：“现在不走？”
血蚊长老道：“现在不走…”
来壤：“看我笑话？”
血蚊长老道：“看你哭…”
来壤：“我的眼睛迷了…”
血蚊长老道：“风沙起了？”
来壤：“没有风沙…”
血蚊长老道：“心中的风沙…”
来壤：“只有阳光…”
血蚊长老道：“骗人…”
来壤：“哈哈哈，我哭了…”
血蚊长老道：“难受吗？”
来壤：“不难受…”
血蚊长老道：“伤心吗？”
来壤：“不伤心…”
血蚊长老道：“能忘了她吗？”
来壤：“不能…”
血蚊长老道：“痛苦…”
来壤：“人生本就痛苦…”
血蚊长老道：“痛苦过后…”
来壤：“还是痛苦…”
血蚊长老道：“去死吧…”
来壤：“还要活…”
血蚊长老道：“没了她，还要活？”
来壤：“活…”
血蚊长老道：“你死了…”
来壤：“我不会死…”
血蚊长老道：“你怎知？”
来壤：“不想死…”
血蚊长老道：“可以感动一个人？”
来壤：“不知道…”
血蚊长老道：“心若向阳…”
来壤：“何来阳光…”
血蚊长老道：“你的蓝呢？”
来壤：“死了…”
血蚊长老道：“不去想她…”
来壤：“不去想她…”
血蚊长老道：“心痛吗？”
来壤：“痛…”
血蚊长老道：“她呢？”
来壤：“她不喜欢我…”
血蚊长老道：“你呢？”
来壤：“我不爱她…”
血蚊长老道：“你不爱她…”
来壤：“我不爱她…”
……
……
竺波城，只有青牙，黑獒，潘逢春。
青牙道：“他们走了…”
潘逢春道：“走了…”
青牙道：“我们呢？”
潘逢春道：“回去…”
青牙道：“回哪里去？”
潘逢春道：“回家…”
青牙道：“没有她，还有家吗？”
潘逢春道：“我向来是一个人…”
青牙道：“一个人…”
潘逢春道：“不需要别人…”
青牙道：“真的？”
潘逢春道：“假的…”
青牙道：“心还痛吗？”
潘逢春道：“没有心，何来痛？”
青牙道：“她的决绝吗？”
潘逢春道：“决绝…”
青牙道：“你觉得呢？”
潘逢春道：“我没有觉得…”
青牙道：“随缘吧…”
潘逢春道：“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