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英雄！天下男人还不都是无耻之徒！一味地崇拜一个人，往往要吃大亏啊！”闻丽娟感慨地说，话语中充满忧怨之意。</p>
关尚文愕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闷声垒墙。</p>
垒墙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间垒了一多半，关尚文为了快点儿干完，已经汗流浃背，腿也有些发酸，但他仍然坚持着垒。</p>
闻丽娟见他满脸是汗，让他休息一会儿，可他见时间已经不早，一声不吭地继续垒。闻丽娟见他汗水直流，又双手是泥，便亲自给他擦汗。关尚文虽然觉得难为情，但见她温柔纯真的动作，也就任其而为。</p>
眼看就要结束了，太阳也快下山了，学生们也都回去了。关尚文已经垒到了最上层，只能登上凳子才能够着。闻丽娟将泥盆放在椅子上，将泥一锹一锹地往里倒，不巧关尚文正低头拿砖，闻丽娟正在倒泥，盆中的泥溅了关尚文一脸。“哎呀！”他忙下了凳子。</p>
“怎么了？”闻丽娟关切地问。</p>
“坏了，泥进眼睛里了！”关尚文边说边擦脸上的泥。</p>
“洗一洗吧！”闻丽娟打来清水，关尚文洗完后，不停地揉眼睛。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p>
“别揉！让我看看。”闻丽娟硬扳过关尚文的头，翻开他的眼皮：“哎呀！这眼睛里有泥沙，你别动，我给你舔一下。”</p>
“不用！不用……这多不好，让人看见了该说闲话了……”关尚文忙推开她的手。</p>
“管他呢！谁爱说啥说啥！你一个酗子怕啥？说闲话也是说我，我不怕！”说着又搬过关尚文的头，说声：“别动！”双手扒开他的眼皮，轻轻地舔了起来。</p>
一股腻人的芬芳，一阵轻柔的舌卷，关尚文心情激荡。她那均匀的呼吸，砰砰地心跳，伴着舌头移动，抚弄着关尚文那颗悬着的心。她一次又一次地吐出口中的泥沙，用心在清洗着关尚文眼中的浊物，给他以清新的视觉……</p>
这一幕，被多嘴的饶舌妇包大嫂看见了，口中鄙夷地说：“哎呦呸！……恶心！”裂着镶金牙的嘴，喷着臭气走了。关尚文和闻老师听到这声，看人影已走，心中虽然坦然，但知道这将又是一场恶毒的流言蜚语，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p>
“怎么样？眼睛还杀得疼么？”闻丽娟问。</p>
“好了！没事儿了。唉——是我害得你又有闲言碎语了，人言可畏，太对不起了！”关尚文叹息着说。</p>
“爱说啥说啥！反正人嘴是封不住的。我又没做亏心事儿，怕这些没用。我不用舌头为你洗眼睛，又有什么好办法能清洗，能看着你疼吗？”</p>
隔墙垒完了，关尚文左腿钻心地疼，他只好坐下休息。见太阳已经下山，闻丽娟开始做饭。</p>
“我回去了！再晚了就看不见路了。”关尚文洗了洗手，就要走。</p>
“这么晚了一个人怎么走？你身体又不好，又累了半天，我能放心吗？”闻丽娟说。</p>
“可是，不回去怎么行？天越来越黑了。再晚就更走不了啦。”关尚文为难地说。</p>
“没关系，吃完饭再走吧！说不定章周文会来，你们一起走还是个伴。”闻丽娟变得和颜悦色，带着羞涩地说。</p>
“章队长这么晚到西点儿来？他不害怕吗？”关尚文说。</p>
“他胆子大着呢，大得无法无天！”闻丽娟不无讽刺地，“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吃饭我叫你。”</p>
关尚文不情愿地躺在床上，闻丽娟拉上窗帘，做饭去了。关尚文本想找本书消磨时间，但拉上窗帘屋里已经黑了，他只好闭目养神，没成想很快就睡着了。</p>
闻丽娟点起小巧的罩子灯，摆好碗筷，便想叫关尚文吃饭，见他已经睡着了，便拉下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这一盖关尚文却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p>
“你醒了！吃饭吧！中午就没吃好，又干了半天活，太累了吧？”闻丽娟说。</p>
“中午吃好了，开始觉得辣，可越吃越觉得有味儿，后来也就不觉得辣了。”关尚文说着，坐在桌子边，拿起一张饼吃了起来：“哈！白糖饼，你做饭的手艺不错啊！”</p>
“女人吗！第一要紧的就是做饭，不然将来谁要哇？像中午差点把你辣走，那只好单身过一辈子了。”闻丽娟边笑着说，边给关尚文盛了一碗菠菜肉片汤。</p>
“不见得，你没听说有剩男没剩女吗？我倒耽心我这样的书呆子，这辈子只有打光棍了。”关尚文不假思索地边吃边说。</p>
“你找不到对象？嗬嗬——听说你写情书可是天下一绝，一夜间竟能写三十多封，弄得全分场三十多个女孩，人人都想嫁给你。你早成了西山岛女孩心中的偶像了。”说着又笑，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p>
听了闻丽娟的话，关尚文哭笑不得。</p>
“这……哪儿的话呀？”关尚文皱着眉头说。想了想，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你弄错了，那不是我，那是我师傅龚喜明，人家早结婚了。”</p>
“谁不知龚大炮是个文盲？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人家一看那手字，一猜，就知道是你干的，没有别人。”说到这儿，止住笑又说：“接到信的姑娘们议论，说这信除了你，别人哪有这些鬼点子？也写不了这么好的字。她们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都想和你认真地谈呢。”</p>
“哎呀这可真冤枉死我了，字是我写的不错，但主意是老龚自己的，是他逼着我写的呀！”关尚文不得不把当时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p>
吃完饭，关尚文站起身，掀开窗帘向外一看，已是茫茫的黑夜，便说：“你有手电吗？借我用用，我得走了。”</p>
“手电倒是有，只是你等一下和他一起走，不是个伴吗？”</p>
“等谁？天这么黑了，不会来了。”关尚文焦急地说。</p>
“等章周文哪！咱不说好了吗？你们一起走。”闻丽娟红着脸说。</p>
“算了吧！谁知他来不来？就是他来了，我在这儿让他看见也不好哇！”关尚文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谁想到闻丽娟一听，反而生气了。</p>
“你在这儿有啥不好？我又没答应嫁给他，他有老婆有孩儿，就没有我的自由了？”说着竟哭了起来。</p>
“别……别这样！我是说我黑灯下火的半夜在这儿，让人看见该说闲话了。”关尚文劝说着。</p>
“爱说啥说啥！”闻丽娟哭着，“我一个人在此，受够了委屈，听尽了闲话，说我和你有关系我也不怕，总比说我和有妇之夫好！”</p>
关尚文听了这些，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不由得轻声问：“难道你真有委屈不成？”</p>
“你别问了，有些事我这辈子也不能跟别人说，我不能毁了我自己再毁了别人的家呀！”闻丽娟已不再哭了，又轻声说：“其实你今天来以前，看到了我和章周文的反常举动，吴老师也一定提醒你不要接近我。这是他的好意，怕你被我缠住不放，难以自拔。”</p>
“没……没有的事。”关尚文此时感到事情可能如吴坚所说。</p>
“你是个诚实的人，不必隐瞒什么。”闻丽娟悲怨地，“吴老师也是个好人，他有他的道理，因你是未婚青年，一旦沾上我，对你将来没好处，怕你将来落个捡我这破烂的臭名。”</p>
“这是什么话？怎么这样埋汰自己？”关尚文惊愕的正色说：“人谁没个差错，一有差错就自暴自弃，那哪行啊？”</p>
“谢谢，你放心，我早就羡慕你，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只是我运气不好，相识太晚，已难遂心愿。如果你认为我可怜，我求你和我彻夜长谈；如果你怕我，我这有手电，你休息一会儿，我借给你手电，你可以回去，我也绝无怨言。至于他来了，他尽管对我有错，但我相信他也不是坏人，还不至于把自己的过错加在别人头上，所以你放心，对你不会有影响。”</p>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这里的他，关尚文已知其人。他想了想，说：“恨我自己太粗心，没想到这学校竟有知音。既然你这么说，反正我回去也无事，聊个通宵也无妨碍。你既然这么说，我又怕啥呢？”</p>
“这才是男子汉！”闻丽娟听了高兴地说，赶紧收拾碗筷。</p>
“关老师，听说你对文学诗词很有研究，我想吟一首歪诗，请你帮我修改如何？”闻丽娟已不再嘲讽，而是边说边拿起灯罩，剔掉了灯花，掩盖嘭嘭跳的心。</p>
“谈不上研究，爱好而已，有时胡诌两句，取笑罢了。”关尚文谦虚地说。</p>
“不！你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落笔成文。在六三年的麦收誓师会上，我就十分佩服你了。”闻丽娟不无夸张地说。</p>
关尚文想起六三年的麦收誓师会，会前指导员张孔学为了活跃会场气氛，事先布置连队有点文化的人，让在大会发言中间，即兴赋诗写文朗诵，自己被大会情绪所感染，从始至终，诗词不断。使人们惊讶，都说他平时不说话，有才不露。想到这，笑着说：“那叫啥诗呀？不过是顺口溜，凑兴而已。”</p>
关尚文愕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闷声垒墙。</p>
垒墙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间垒了一多半，关尚文为了快点儿干完，已经汗流浃背，腿也有些发酸，但他仍然坚持着垒。</p>
闻丽娟见他满脸是汗，让他休息一会儿，可他见时间已经不早，一声不吭地继续垒。闻丽娟见他汗水直流，又双手是泥，便亲自给他擦汗。关尚文虽然觉得难为情，但见她温柔纯真的动作，也就任其而为。</p>
眼看就要结束了，太阳也快下山了，学生们也都回去了。关尚文已经垒到了最上层，只能登上凳子才能够着。闻丽娟将泥盆放在椅子上，将泥一锹一锹地往里倒，不巧关尚文正低头拿砖，闻丽娟正在倒泥，盆中的泥溅了关尚文一脸。“哎呀！”他忙下了凳子。</p>
“怎么了？”闻丽娟关切地问。</p>
“坏了，泥进眼睛里了！”关尚文边说边擦脸上的泥。</p>
“洗一洗吧！”闻丽娟打来清水，关尚文洗完后，不停地揉眼睛。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p>
“别揉！让我看看。”闻丽娟硬扳过关尚文的头，翻开他的眼皮：“哎呀！这眼睛里有泥沙，你别动，我给你舔一下。”</p>
“不用！不用……这多不好，让人看见了该说闲话了……”关尚文忙推开她的手。</p>
“管他呢！谁爱说啥说啥！你一个酗子怕啥？说闲话也是说我，我不怕！”说着又搬过关尚文的头，说声：“别动！”双手扒开他的眼皮，轻轻地舔了起来。</p>
一股腻人的芬芳，一阵轻柔的舌卷，关尚文心情激荡。她那均匀的呼吸，砰砰地心跳，伴着舌头移动，抚弄着关尚文那颗悬着的心。她一次又一次地吐出口中的泥沙，用心在清洗着关尚文眼中的浊物，给他以清新的视觉……</p>
这一幕，被多嘴的饶舌妇包大嫂看见了，口中鄙夷地说：“哎呦呸！……恶心！”裂着镶金牙的嘴，喷着臭气走了。关尚文和闻老师听到这声，看人影已走，心中虽然坦然，但知道这将又是一场恶毒的流言蜚语，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p>
“怎么样？眼睛还杀得疼么？”闻丽娟问。</p>
“好了！没事儿了。唉——是我害得你又有闲言碎语了，人言可畏，太对不起了！”关尚文叹息着说。</p>
“爱说啥说啥！反正人嘴是封不住的。我又没做亏心事儿，怕这些没用。我不用舌头为你洗眼睛，又有什么好办法能清洗，能看着你疼吗？”</p>
隔墙垒完了，关尚文左腿钻心地疼，他只好坐下休息。见太阳已经下山，闻丽娟开始做饭。</p>
“我回去了！再晚了就看不见路了。”关尚文洗了洗手，就要走。</p>
“这么晚了一个人怎么走？你身体又不好，又累了半天，我能放心吗？”闻丽娟说。</p>
“可是，不回去怎么行？天越来越黑了。再晚就更走不了啦。”关尚文为难地说。</p>
“没关系，吃完饭再走吧！说不定章周文会来，你们一起走还是个伴。”闻丽娟变得和颜悦色，带着羞涩地说。</p>
“章队长这么晚到西点儿来？他不害怕吗？”关尚文说。</p>
“他胆子大着呢，大得无法无天！”闻丽娟不无讽刺地，“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吃饭我叫你。”</p>
关尚文不情愿地躺在床上，闻丽娟拉上窗帘，做饭去了。关尚文本想找本书消磨时间，但拉上窗帘屋里已经黑了，他只好闭目养神，没成想很快就睡着了。</p>
闻丽娟点起小巧的罩子灯，摆好碗筷，便想叫关尚文吃饭，见他已经睡着了，便拉下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这一盖关尚文却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p>
“你醒了！吃饭吧！中午就没吃好，又干了半天活，太累了吧？”闻丽娟说。</p>
“中午吃好了，开始觉得辣，可越吃越觉得有味儿，后来也就不觉得辣了。”关尚文说着，坐在桌子边，拿起一张饼吃了起来：“哈！白糖饼，你做饭的手艺不错啊！”</p>
“女人吗！第一要紧的就是做饭，不然将来谁要哇？像中午差点把你辣走，那只好单身过一辈子了。”闻丽娟边笑着说，边给关尚文盛了一碗菠菜肉片汤。</p>
“不见得，你没听说有剩男没剩女吗？我倒耽心我这样的书呆子，这辈子只有打光棍了。”关尚文不假思索地边吃边说。</p>
“你找不到对象？嗬嗬——听说你写情书可是天下一绝，一夜间竟能写三十多封，弄得全分场三十多个女孩，人人都想嫁给你。你早成了西山岛女孩心中的偶像了。”说着又笑，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p>
听了闻丽娟的话，关尚文哭笑不得。</p>
“这……哪儿的话呀？”关尚文皱着眉头说。想了想，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你弄错了，那不是我，那是我师傅龚喜明，人家早结婚了。”</p>
“谁不知龚大炮是个文盲？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人家一看那手字，一猜，就知道是你干的，没有别人。”说到这儿，止住笑又说：“接到信的姑娘们议论，说这信除了你，别人哪有这些鬼点子？也写不了这么好的字。她们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都想和你认真地谈呢。”</p>
“哎呀这可真冤枉死我了，字是我写的不错，但主意是老龚自己的，是他逼着我写的呀！”关尚文不得不把当时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p>
吃完饭，关尚文站起身，掀开窗帘向外一看，已是茫茫的黑夜，便说：“你有手电吗？借我用用，我得走了。”</p>
“手电倒是有，只是你等一下和他一起走，不是个伴吗？”</p>
“等谁？天这么黑了，不会来了。”关尚文焦急地说。</p>
“等章周文哪！咱不说好了吗？你们一起走。”闻丽娟红着脸说。</p>
“算了吧！谁知他来不来？就是他来了，我在这儿让他看见也不好哇！”关尚文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谁想到闻丽娟一听，反而生气了。</p>
“你在这儿有啥不好？我又没答应嫁给他，他有老婆有孩儿，就没有我的自由了？”说着竟哭了起来。</p>
“别……别这样！我是说我黑灯下火的半夜在这儿，让人看见该说闲话了。”关尚文劝说着。</p>
“爱说啥说啥！”闻丽娟哭着，“我一个人在此，受够了委屈，听尽了闲话，说我和你有关系我也不怕，总比说我和有妇之夫好！”</p>
关尚文听了这些，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不由得轻声问：“难道你真有委屈不成？”</p>
“你别问了，有些事我这辈子也不能跟别人说，我不能毁了我自己再毁了别人的家呀！”闻丽娟已不再哭了，又轻声说：“其实你今天来以前，看到了我和章周文的反常举动，吴老师也一定提醒你不要接近我。这是他的好意，怕你被我缠住不放，难以自拔。”</p>
“没……没有的事。”关尚文此时感到事情可能如吴坚所说。</p>
“你是个诚实的人，不必隐瞒什么。”闻丽娟悲怨地，“吴老师也是个好人，他有他的道理，因你是未婚青年，一旦沾上我，对你将来没好处，怕你将来落个捡我这破烂的臭名。”</p>
“这是什么话？怎么这样埋汰自己？”关尚文惊愕的正色说：“人谁没个差错，一有差错就自暴自弃，那哪行啊？”</p>
“谢谢，你放心，我早就羡慕你，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只是我运气不好，相识太晚，已难遂心愿。如果你认为我可怜，我求你和我彻夜长谈；如果你怕我，我这有手电，你休息一会儿，我借给你手电，你可以回去，我也绝无怨言。至于他来了，他尽管对我有错，但我相信他也不是坏人，还不至于把自己的过错加在别人头上，所以你放心，对你不会有影响。”</p>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这里的他，关尚文已知其人。他想了想，说：“恨我自己太粗心，没想到这学校竟有知音。既然你这么说，反正我回去也无事，聊个通宵也无妨碍。你既然这么说，我又怕啥呢？”</p>
“这才是男子汉！”闻丽娟听了高兴地说，赶紧收拾碗筷。</p>
“关老师，听说你对文学诗词很有研究，我想吟一首歪诗，请你帮我修改如何？”闻丽娟已不再嘲讽，而是边说边拿起灯罩，剔掉了灯花，掩盖嘭嘭跳的心。</p>
“谈不上研究，爱好而已，有时胡诌两句，取笑罢了。”关尚文谦虚地说。</p>
“不！你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落笔成文。在六三年的麦收誓师会上，我就十分佩服你了。”闻丽娟不无夸张地说。</p>
关尚文想起六三年的麦收誓师会，会前指导员张孔学为了活跃会场气氛，事先布置连队有点文化的人，让在大会发言中间，即兴赋诗写文朗诵，自己被大会情绪所感染，从始至终，诗词不断。使人们惊讶，都说他平时不说话，有才不露。想到这，笑着说：“那叫啥诗呀？不过是顺口溜，凑兴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