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他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周联却哀嚎了一声,他又不敢动了,直到灯被打开。

    周联看到骆真言眼里那份惊慌了,即使现在又恢复成了冷漠。而且他不敢直视周联,视线一直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周联颇具讽刺地哼了句,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冷冷地注视着来人,原本长的是挺不讨喜的,平日里大大咧咧笑习惯了,别人也就自动忽略了他的本来面目,现在这么一冷着脸,眉宇间都带了丝凶神恶煞。

    骆真言盯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骨节宽大,手背上青筋凸显,蜜色皮肤上有好几处擦痕,现下已经都结了些深深浅浅的疤,颜色开始发暗。他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唇不由自主地抿起。

    “……对不起。”

    骆真言的声音有些低,他喉咙里仿佛含了个千年腐朽的哑铃,被人敲击了一下也只是哑哑地发出了一声细小粗哑的声音。

    “你……”

    看他这样周联居然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脑子里一直有东西在哐当哐当地撞击着他的神经。

    “啧,唉我脑袋怎么就跟裂开了一样呢,我说骆真言啊,有些事非得我他妈说的一清二楚你才肯点头吗?我不是要你的道歉,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周联也说不清楚,他松开了眼前这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打着点滴的另一边手疯狂地挠头。

    他觉得这混蛋是在小瞧他,是怕他赖着他才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骆真言这时候抬起头来了,他一双墨黑的眼睛盯着穿着病服的周联,眼里似乎有些委屈,殷红的唇绷起了一条直线。

    “不是,你委屈什么?你说话啊!”周联真是急了,他这人直性子,最看不得人这样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

    “对不起。”

    ……还是那句话。

    “得,你帮我把床摇起来。”

    周联觉得和他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以前在宿舍偶尔帮他带个早餐,觉得他高冷不说话也就算了,从来没想过试着和他说多点,今天他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

    愣了一下骆真言从口袋里掏出双手套,戴上之后才帮他把床摇起来。周联一脸冷漠,怀疑他上厕所摸到了自己的尿液会不会自杀。

    “那晚是不是你?”

    周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他决定如果骆真言再沉默是金他就让他滚!

    两人默默无言了一会,周联总算是看到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的一瞬间,周联居然有些想哭,他抹了把脸,叹了口气,心里在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表现的尽量和善一点。

    “你他妈为什么偷喝我可乐?”

    骆真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周联居然会这么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继而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连耳朵尖都红了。他开始左右闪躲视线,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周联没有看过他这幅面孔,看到他的时间他都是在面瘫,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新鲜。

    “你……你想喝直接和我说,我给你买啊。偷偷摸摸的……”偷偷摸摸的我也不会下药在里面,然后发生这么多奇葩的事了。

    周联觉得自己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人真的能高冷到拉不下面子向人要一瓶可乐来喝吗?又不是不给!

    这话说出来,骆真言不禁自嘲般地笑了下,他长得好看,笑起来自然好看,只不过这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红了,盯着周联笑的无比的苦。

    “因为我喜欢你。”

    瘦高的青年第一次笑着和他说话,说的内容却是这么惊天动地。

    周联只觉得一直在他脑子里的哐当哐当声没了,太阳穴也不跳了,腿也不痛了,他觉得全身机能似乎都停止了般,那句话砸进了他耳朵里,沿着神经钻进了他的大脑中,四处飘散开来。

    他吞了口口水,似乎不太相信刚刚耳朵听到的话。

    “你……说说什么?”

    “听不清楚就算了。”

    骆真言大概是觉得他呆愣着大张着嘴巴的样子有些搞笑,这会笑的没那么凄苦了,不过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做派,开始面无表情了。

    “……不是……你你你……嘶!”周联猛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他左腿忽然抽痛了一下,他现在倒是记起了他腿骨折了的事。

    骆真言急忙扶住他,冷漠马上变为担心。

    周联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骆真言在开玩笑,可是看着他的脸,他又推翻了这个假设。

    我把你当兄弟,你不仅上了我,还说喜欢我?这是什么狗血剧?

    “可是……可是这和你喝我可乐有什么关系?你特么那天晚上还……还……了我”周联支支吾吾地愣是说不出那个字,他涨红了脸,上了不说,还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

    想着想着周联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

    青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没办法把时时刻刻想和他肌体接触以至于去偷偷喝他可乐的那种龌龊话说出来,“我知道喝你可乐是我不对,但是喜欢你,是真的。”

    骆真言一字一句,他紧盯着周联再一次爆红的脸,忽然有些恶趣味。

    “那天下药,也是你不对吧,正常来说,发现东西被喝了不应该出声询问吗?你为什么默不作声地下药了?”

    周联第一次觉得这人能够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来,真可怕。

    脑子再一次当机的周联陷入了混乱,对啊,他为什么作死地下伟哥?当时是鬼迷心窍了??

    “我……我知道我也有错……但是……但是……”

    “所以我们俩,各有错误,对吗?”

    “是这样没错……”周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他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他这种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不比那些肠子弯弯绕绕的,人家把他绕进去了他都不知道。

    “你腿还疼吗?”

    周联觉得他两年来从来没听骆真言说过那么多话,居然还问他腿疼吗?

    “不是,所以你喜欢我?”

    周联费了半天劲,才找回一丝理智,他决定暂时不管什么药不药,错不错的问题了,当下先确定一个问题。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周联始料未及的,他在医院住了大概两个星期,学校就给他单独开了间单人宿舍,让他回学校继续修养了。因为他原来那宿舍是高架床,他这伤残人士根本就爬不上去。

    而且!学校还给他指派了个人来照顾他,周联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骆真言。

    那天被表白了之后,骆真言倒是面无表情地又走了,然而周联晚上更加睡不着。本来腿疼的要命,这下子脑袋都快给他炸开了,他满脑子都是忽然收到室友表白的震惊,偏偏因为腿被固定着还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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