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一番,“口水脏死了。”

    他嗔怪的语气让泽维尔心里无比舒坦,一边吞咽着美味的葡萄一边道:“我亲爱的叔母,你都不知道吞了我多少口水,现在才来嫌脏,不嫌太晚了吗?”

    “彼此彼此。”言雨春再给他剥了一颗葡萄,“是不是很甜?”

    泽维尔点点头,“很甜。”

    言雨春道:“我们庄园里种的葡萄就没有这么甜,而且产量也没有那么多,我今天去学习了一番,龙越中将很乐意将种植葡萄的技术教给我们,所以我明天得叫上两个女佣一起去。”

    泽维尔皱了皱眉,“你还要去?”

    “当然要去,这关乎庄园的收成。你知道的,上百年的战争让很多技术失传了,人类在地底下生存了那么多年,于农业上更是退步了很多,必须要学习新的技术,才能提高产量,也能让产品的品质优化。如果能大量种植的话,我们能销售的不止有新鲜的葡萄和葡萄干,也许还可以做葡萄酒,这里面利润要多上好几倍,甚至是十几倍。”言雨春说的很认真,泽维尔却没听进去多少,只哼哼道:“那个……龙越,真的不是借机在亲近你?”

    言雨春笑了一下,“他也有这方面的心思,他不避讳。”

    泽维尔磨了磨牙,“那我也要去。”

    言雨春故意扫了他一眼,“你去能干什么?上将大人,你现在还在养伤,最好还是别乱跑,好好在家里休息。”

    泽维尔道:“我能去给你提篮子,你不是还要摘葡萄吗?我的左手可以提。”他不等言雨春拒绝,又道:“你要是拒绝我,是不是觉得我会打扰你的好事?要是这样,反正我也闲着,不如请上哪个小姐来庄园喝茶好了,也许你可以把你珍藏的咖啡豆贡献出来,让我们好好品尝一下。”他紧紧的盯着言雨春脸上的变化,以他的能力,要不遗漏的观察出对方每一个反应,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言雨春很快露出一点羞恼的样子,语气硬邦邦的,“不许!”

    泽维尔微微松了口气,“什么不许?”

    言雨春站了起来,在离开前回头道:“明天允许你来帮我提篮子,下来吃饭了泽维尔。”

    继续死乞白赖的让言雨春喂了一顿晚餐,泽维尔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们散步的时候去看了看那头新生的小牛犊,小牛犊已经会欢快的跑步了,因为吃过了草料,正挨着母亲身边乖顺的躺着,直到看到了言雨春才跳了起来,朝他跑了过来。

    趁着天色还不算太黑,言雨春将它放出来陪它玩了一会,再把它哄进牛栏里关上了它。泽维尔道:“你把它养大,将来是要将它宰杀吃肉吗?”

    言雨春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闭嘴吧泽维尔,我们不杀牛,牛是用来耕地的。”

    泽维尔有些惊异,“明明有机械不是吗?”

    言雨春道:“庄园里耕地的机械只有一辆,而且因为常常没有汽油而不得不停下来,牛能帮助很多。”他抬头看着星空,有些自嘲的笑道:“现在这个世界很奇妙不是吗?在武器方面,已经高端到可以与另一个星球作战了,并且还将会取得成功,而在其他的地方,却被糟践的一塌糊涂,连百年前的皮毛都挨不上,简直像回到了原始时代。有很多技术我们明明有经验,甚至知道每一个步骤该怎么进行,却偏偏就是做不出来,就好像一个全能的人工智能,什么都可以做,能计算一切,但因为被拔断了电源,所以变成了一堆废铁,甚至还不如一柄简单的锄头有用。”

    泽维尔道:“没有办法,当年若是不举全球之力全力迎敌,现在还能不能有人类都是一个未知数。”

    言雨春道:“也是。”

    两个人渐渐里庄园远了一点,已经到一个小型的农场处,不远处就堆着大量的草垛。泽维尔只往那堆阴影上看了一眼,喉咙就觉得有些干燥。他故意一般引着言雨春往草垛那边走,言雨春像是毫无察觉,在靠近的时候,一条手臂陡然往他的腰上一箍,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已经被压到草垛上。

    灰尘和草屑被激的飞扬起来,一瞬间言雨春头发和身上就弄脏了,连脸都有些痒。他听到泽维尔的闷笑,气的推了推他,“你疯了吗?泽维尔,你居然开这样的玩笑!快拉我起来,这里太脏了。”

    泽维尔却压着他不动,他身高体型实在太占优势,只要不动,无论言雨春再怎么推他都难以推动。泽维尔捻起一根稻草,笑道:“哪里脏了?挺干净的啊,我们在流民营里的时候都要抢这个呢,因为有这个垫着睡比较舒服,不然就只能睡在木板上,睡上一晚,骨头都睡疼了。”

    言雨春还是受不了,五官都要皱起来了,“对你来说什么算脏?把你丢进牛棚里睡一晚你大概都能睡的很香。”

    泽维尔不满的蹭了下他的脸颊,又舔了舔他的嘴角,“我亲爱的叔母,不关心一下我在流民营里的历史吗?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好奇。”

    言雨春道:“那时候十个孩子里有五六个都是从流民营里出来的,以你的性格,在哪里都吃不了亏,还需要我关心吗?”

    “需要。”泽维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不满,明明他以前虽然不避讳自己这段历史,却从不说出来卖惨,无论是谁问起来他都是笑嘻嘻的一句带过。他又舔了下言雨春的嘴角,催促道:“你快问。”

    言雨春像是被他磨的没有办法了,才用不情不愿的语气问道:“你是怎么到流民营里的?你自己还有印象吗?”

    泽维尔用眼神凌空描绘着他的五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太记得了,可能五岁,也可能六岁,我母亲去世后,没有人再养我,我就被捡进流民营里了。”

    言雨春呆了呆,开始有点别扭起来,“哦…在那里待的怎么样?受欺负了吗?”

    “当然受欺负。”泽维尔用左手开始去抚弄他的腰线,“流民营里的物资不够,很多时候都靠抢,你强一点,吃的就好一点,用的就好一点,睡的也好一点,要是弱了,就只能被欺负了。”

    言雨春小声道:“你肯定不弱。”

    泽维尔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叔母,谢谢你一直以来的肯定。在同龄人中我确实不弱,但是比起比我大上三岁四岁的孩子,我那点力量就不够看了,所以最开始几年确实很受欺负,直到十岁以后就好多了。”

    言雨春道:“变成欺负别人的角色了是吗?”

    “也会。”泽维尔诚实的承认,“在那样的环境里,善良和谦恭是没有用的。”他的手指已经将言雨春的衬衫拉了出来,掌心贴着他炙热的肌肤摩擦着,还隐隐的要往上移动。言雨春察觉到了,身体扭了扭,“别在这里,稻草会割人,不舒服。”

    月光下他嫌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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