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終於開口。

    “我沒有……這個打算……”

    她的聲音清潤不再,裏面暗藏著幾分沙啞,可以想像得出她是怎樣日夜被迫承歡於潼恩身下,又是怎樣哭著喘著嬌吟著,嗓音碎了一地。

    即便她做了解釋,可是佘利托依然很害怕。

    那日潼恩當著他的面,那般暴虐的用銀做的燭臺侵犯她,光是憶起那時的場景,佘利托都會不寒而慄。

    他不肯鬆手,堅持要若伊從坐著的圍欄上下來。

    若伊在他懷中動了動。

    “呐,你看那邊,那片海。真藍。”

    少女仰起頭,目光仿佛觸及無比遙遠的過去,和渺不可見的未來。

    坐落在城中制高點的王宮,擁有著帝國最壯麗的景致。

    遠方的海接著遠方的天,在秋日清澈的空氣裏,天和海仿佛都是透亮的,澄明的,仿佛即便身在囚籠,也能聽見那隨性的海濤聲一波接一波拍打在岩礁上,激起萬千碎鑽般的水沫。

    風是自由的,海是自由的,而她,卻不是。

    “我帶你走,好嗎?”少年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清俊,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走?”少女揚了揚眉。

    她當然想走,既然賴安得了大赦,這一場用身體做的交易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可是……你不是也被關在這裏了嗎?”

    少女問得小心翼翼。

    她一直以為佘利托是因為和她大致的理由才被禁足宮中,她生怕心中悄然滋長的希望在下一個瞬間又會無望的破滅。

    佘利托搖了搖頭。

    “我是祭司……我……我之前……只是不想走而已……”

    而現在,他有了出走的理由。

    這個永遠循規蹈矩的少年,永遠按部就班的少年,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打破桎梏的衝動。

    少女在他懷中動了動,原本古井無波的眸子慢慢變得溫潤起來。

    “真的……可以走?”

    “嗯。”

    少年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溢出,又順著面頰滑落。

    少年心疼的幫她擦掉越滲越多的淚水,可是就像控制眼淚的閥門突然壞掉,最後只能徒然的由得她趴在他懷中嚎啕大哭。

    她裹在緞被中的身體是如此的嬌弱,那半露出的肩頸上依然滿是潼恩留下的深深淺淺的性痕。在那個瞬間,佘利托只想要將這副因哭泣而顫抖著的身子永遠的抱在懷中,呵護她始終。

    三天後,為病重的統帥祈福的祭天儀式即將開始。地點是距離零時區好幾天路程的第四區。

    人類在地球上繁衍生息了幾千年,一場核戰爭就將這些既高傲又脆弱的生物打回了原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被科技發展遺忘的人們重拾起了千百年前曾一度廢行的各種儀式,於是神官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朝政之上。

    佘利托便是被金瓶掣簽選中的人。

    他們服務於帝國,衷心於統帥,存在的意義與其說是為神代言,不如說是為了禁錮封閉愚民們的思想。

    神殿在帝國的各個角落遍地開花,哪怕是在十三區的那片破敗蕭條中,神殿依然是最搶眼最光鮮的所在。

    而帝國最巍峨的神殿則是在第四區——環繞著一株夜間枝椏上會燃起熒熒光火的參天巨木。

    身為統帥碩果僅存的血親,潼恩本來應該出面主持這場盛大隆重的祭天儀式,然而他並不想為了一個渾身散發出垂死的氣息的老東西費半點心思。

    第八區恰到好處的爆發了騷亂,於是潼恩恰到好處的得以脫身帶人前往鎮壓。

    潼恩離開王城後,讓一眾神官詫異的是原本從不拋頭露面的大祭師,忽然提出願意接替潼恩前去主持祭典。

    沒有人能反駁他。

    負責祭祀儀式的事務官手忙腳亂的開始替佘利托準備祭典所需的禮袍。可是當佘利托提出還需要兩套小一點的伺從穿的衣服時,事務官先是有點驚訝,隨後又默不作聲的應許了。甜品小站635480940

    雖說祭司是神的使者,他們的身心都必須用來供奉神靈,終身不得嫁娶。可是這並不能阻止那些道貌岸然的祭司們將孌童季女養在身邊供淫狎之樂。

    這幾乎已經是神官中間眾所周知的秘密。不知道的,其實唯有固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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