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最后的获利全在陆衔洲手上,你爸爸就去找他理论,结果发生了争执,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他的一个秘书。”

    乔烬反射性的捂住嘴,打、打死了人?

    杨芹摇着头:“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无心的,他只是想找陆衔洲理论罢了,谁知道他死不承认自己陷害了你爸爸,他也是气坏了,只不过轻轻地打了一下,谁知道她就死了。”

    “他真的杀了人……”

    杨芹抹了把眼泪,“那时候你还很小,我带着你去苦苦的哀求他,在他公司门口、在他家门口跪着,让他饶了你爸爸别让他进监狱,但是他还是那么狠心,不肯松口,执意要告。”

    杨芹咬着牙,眼里满是恨意,“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话,他看着我,声音冰冷的像是一把刀,他说:乔震骅坐不了牢,我陆衔洲三个字从平洲消失。”

    乔烬对这些没有记忆,但他还是下意识觉得陆衔洲那么温柔,不会这样的。

    不会这样的。

    “如果不是他,你不会得自闭症,我们娘儿俩不会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受人欺负,你也不会被分配给他,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杨芹话音一顿,这才记起来回头看陆默,见他睡着了,又压低声音说:“乔乔,你听妈妈的,陆衔洲做过什么一定会留下证据的,你一定要给你爸爸一个公道。”

    “这是他欠我们的。”杨芹握着乔烬的手,哭的妆都花了,“妈妈求你,求求你。”

    -

    乔烬失魂落魄了一下午,陆衔洲给他打电话过来都没有听见,等他听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五个来电了。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师兄两个字,杨芹的话就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放,还有乔震骅那张枯干消瘦的脸,心烦意乱的想砸东西。

    李阿姨敲门,“乔烬,陆先生打电话来,你没听到电话响吗?他打到楼下来了问我你在不在。”

    “我在的。”

    李阿姨疑惑的嘟囔了几句,“那你给他回一个吧,我看他挺着急的。”

    乔烬深呼吸了几口气,攥紧手克制着抓伤自己的冲动,拿起了电话。

    “乔乔。”

    乔烬听见他的声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委屈的想扑到他怀里听他说杨芹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师兄……”

    陆衔洲听见他的哭腔,眉头倏地一紧,“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告诉我,让我来帮你解决。”

    乔烬含着眼泪,小心地压抑哭腔,怎么敢把杨芹带他去见乔震骅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他。

    “没、没事,就是……就是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QAQ

    第六十章 绕床弄青梅

    乔烬自从“开窍”了之后一贯打直球,想他了就直接说从来不会扭捏,在他心里喜欢师兄就要亲亲,要抱,是很自然的。

    陆衔洲一时也吃不准他怎么了,便试探性的问他:“今天上课怎么样?”

    乔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佳乐很乖。”

    “嗯,乖就好。”陆衔洲确认了不是因为上课,想了想又道:“宁蓝今天去医院拿你的检查报告,你跟默默是不是等着急了?”

    乔烬说:“没、没有,宁蓝姐姐是接了我们才走的。”

    陆衔洲说:“陆默是不是欺负你了?他一离开他爸的眼皮子就调皮捣蛋,等我回来揍他。”

    “不是,不是默默,他很乖的。”乔烬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听着陆衔洲平稳的呼吸,相对他自己紧缩的呼吸困难。

    陆衔洲没有逼他说,只是安静地等。

    乔烬垂下眼,眼泪一下子掉在了手背上,杨芹的每一个字都告诉他,自己和陆衔洲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

    他在陆衔洲最需要帮忙的时候背叛了他,又害死了他的秘书,陆衔洲一定很讨厌他的。

    听筒里陆衔洲的声音温柔极了,乔烬抬头环视着房间里的摆设,并排放的两个枕头,两双拖鞋,还有一个没有雕刻完的木偶。

    “师兄……”乔烬咬着嘴唇,含着哭腔求他:“你别不要我。”

    陆衔洲心尖一跳,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拧眉问到:“乔烬,跟我说实话,今天到底怎么了?”

    乔烬摇着头不肯说,他怕一说出来,陆衔洲知道他是乔震骅的儿子就不要他了。

    他想一辈子跟师兄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不能说,不能说。

    “我、我要去洗澡了。”乔烬不会撒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躲洪水猛兽似的把手机丢开。

    陆衔洲看着挂掉的电话,沉默了好一会。

    自闭症的孩子没有安全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动摇他们的心,陆衔洲直觉觉得应该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方芮?

    他给宁蓝拨了电话过去,宁蓝说:“我不知道啊,下午送他回家之后我就去拿报告了,他又出去了?要不要我打电话问问李阿姨谁来找过他?”

    陆衔洲说:“不用了,我自己问。”

    他挂掉电话重新拨通,却不是给李阿姨,而是给陆默的手表电话拨了过去,接的倒是挺快,但声音也没有平时那么欠揍。

    “叔叔。”

    陆衔洲微微蹙眉,陆默甚少这么乖的叫他,“下午你跟乔烬去过什么地方?”

    陆默说:“监狱。”

    “什么地方?”陆衔洲觉得自己幻听了,拧眉又确认了一遍才问:“你们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谁带你们去的?”

    “乔叔叔的妈妈。”陆默还没缓过来,背书似的跟他说:“探望一个爷爷,乔叔叔叫他爸爸,他好像快死了。”

    乔烬的爸爸?

    冯玉生?

    陆衔洲几乎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他一直忙着替儿子周旋案情没空找乔烬。

    “默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

    陆默想了想,说:“乔震骅。”

    “乔震骅。”陆衔洲在心里回忆了两遍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却一下子想不到是谁。

    陆默的声音有点发抖,像是害怕,还有些不解,“杨婆婆说,你害得乔爷爷坐牢,还害得乔叔叔得了自闭症,她为什么这么说你。”

    陆衔洲眉头拧的几乎揪在一起,心脏也随之紧缩,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不敢触碰,“乔叔叔怎么说的?”

    陆默想了想乔烬在车里没说的几句话,复述道:“他说你不会的。”

    陆衔洲心脏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摔的他头晕眼花,眼眶猝然酸了下,乔烬真这么说。

    “杨婆婆说你干了很多坏事,让乔叔叔找证据,还说要还给乔爷爷一个公道。”

    陆衔洲听着陆默的话有些陷入了沉思,怪不得乔烬不肯跟他说,一边是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一边是刚刚喜欢上的丈夫。

    正常人都很难在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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