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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便是白,你清白与否,明天到了祠堂之时,把人都叫来对质一番便明白,绝不会冤屈了你的。不早了,你回去吧,在此与我多说也是无用,落人眼中更是话柄。”</p>

    杨敬轩说完,再不看林娇一眼,转身朝他的老马走去,到了跟前解开缰绳,揉了下它的脑袋,牵着要走了。</p>

    林娇目瞪口呆。这一番动情陈词,连自己都有些感动了,没想到最后,别看他说得冠冕堂皇,言下之意不就是不管俩字。这样的世道,遇到奸-情嫌疑,要是对质有用,那世上也就没有窦娥冤了。</p>

    林娇望着他已经走了几步的背影,心中一阵窝火,冷冷说道:“站住!”</p>

    杨敬轩听到背后传来变调的一声“站住”,脚步迟疑了下,转身看着她,说:“还有什么事?”</p>

    “听好了,敬轩叔……”</p>

    林娇重重咬着“敬轩叔”这三字的音,朝他慢慢走了过去,一直到了两人只剩一胳膊肘的距离,对面那男人的脸也越绷越紧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仰头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p>

    鼻子里忽然钻进了一阵顺风飘来的仿佛杂了皂荚清香的年轻女人体味,月光下她仰脸看着自己时的一张小脸雪白,露出的笑容又透出了丝诡异……</p>

    杨敬轩头皮一阵发麻,后背汗毛呼得一下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微微退后了半步。</p>

    “敬轩叔,我要你明天帮我开口说话,拍烂我二叔的小算盘……”林娇笑眯眯地说,“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你才是我的奸夫!”</p>

    杨敬轩的瞳孔瞬间紧缩,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这个女人。起头的震惊和恼怒过后,他忽然竟觉得可笑,忍不住要提醒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莫耍奸猾。我说没有,你觉得旁人会信你还是信我?”</p>

    林娇收了笑脸,斜眼看着杨敬轩冷冷道:“你是正儿八经的族长传人,还是衙门里的官。我一个没脸没皮的寡妇空口说的话,人家自然不信。可我有凭有据的,可不是空口白话。我要是对人说,你右边大腿根边有个圆疤,你觉得人家会不会信?你敢不敢脱下裤子叫人验下你到底有没有?”</p>

    杨敬轩大惊,定定盯着林娇,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怒道:“林氏,你竟无耻大胆到这等地步!”</p>

    林娇望着他,又露出了微笑,口气很是轻松,就好像两人在说闲话一样:“是你逼我的,叔,”她现在叫“叔”已经叫得十分顺溜了,“我没办法。我本来不是一直好好在跟你说道理,就差没跪下来求你主持公道吗?但你不听啊。你既然也和他们一样不讲理,我就只能无耻大胆了。嗯,让我想想,这样一来,我会彻底落了淫-妇的名,大概要被浸猪笼啊点天灯啊什么的。也没什么,反正被赶回娘家也没活头,死就死呗,我烂命一条不在乎。但是你就不一样啦。你爷爷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你们家祖宗都是。你自己还是全县人都敬仰的神刀捕头,前途无限啊。摊上这么一档子通奸私情的事,就算他们不敢拿你怎样,可是你的名声就会坏啦,没几天全县的人就都知道你堂堂一个……”</p>

    杨敬轩脸色铁青,拳头都捏得格格直响。林娇却不怕,反而凑了些过去,笑眯眯道:“敬轩叔,你想打我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大喊几声把村人都招过来啊?”</p>

    杨敬轩做梦没想到事情最后竟变成这样。其实刚才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意思是到时候他会看情况秉公处置,不会偏听一方。没想到这女人没听懂他的意思,或者说是懂了,却因了心虚而气急败坏?最后竟翻脸这样咬他一口,阴险至极,无耻至极,简直到了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地步。</p>

    “你……”</p>

    他没什么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与女人斗嘴吵架更是陌生。现在见她竟还把一张脸凑了过来,额头几乎顶到自己的下巴,蹬蹬蹬连退三步。</p>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古言、好好看书a、小蜗牛同学投雷。</p>

    ☆、第?11?章</p>

    林娇见他月光下的一张脸黑得像铁,知道他气得要命了。反正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也该止雨收篷,赶紧后退一步,又换成一副真挚的口气:“敬轩叔您千万别气。我根本就没想抹黑您的意思。您这么高大全,我就想抹黑我也没那本事。但我林春娇敢对天发誓我清清白白绝无□。我这样也不过是给自己求条活路。您是明白人,一定知道怎样对你我都好。只要您这次帮我一把,我保证以后我会把能武当亲弟弟好好过日子的,我先代我弟弟能武向你道谢了。”</p>

    林娇说完笑眯眯从他身边过,走了。走到土墙拐角的地方,偷偷回头瞟一眼,见那人还僵立在原地,月光下的背影石像般地纹丝不动,只剩身边的那匹老马不住甩着尾巴。</p>

    林娇匆匆回家时,屋里一片漆黑,能武还没睡,正坐在黑暗里等。听见她回来的动静,赶紧摸索着点了灯。</p>

    “嫂子,你去婶子家这么久?”昏暗的油灯里,他看起来有些不安。</p>

    他还不知道明天祠堂的“公审大会”,林娇没打算让他知道,不想叫他一个小孩去面对这阵仗,只简单提了几句,笑道:“石家婶子拉我多说了几句话,这才回来晚了。”</p>

    能武终于被林娇哄去睡觉了。林娇草草收拾洗漱了下,闭门回了自己的屋躺在土炕上,闭上眼睛,眼前不觉浮现出那男人最后时刻黑得不能再黑的一张脸,觉得有些好笑,只笑过之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p>

    这最后一招,老实说就是铤而走险了。在她的计划里,要是杨敬轩被她开始的陈词说动开口答应了,她自然不会甩出这样狗血的一招。但后来发现他竟铁石心肠,先入为主固守己见,没办法只好使出这杀手锏。要怪也只能挂他运气不好,正好在水里叫自己看见了。不充分利用一下,实在对不住那一眼。</p>

    按照逻辑,只要这个杨敬轩的思维正常,他十有□会、也不得不屈服。和一个女人有私情,而且论辈分,还是侄媳,这样的事若真传扬开来,他往后也就不用在这爿地界做人了。只要他稍微屈服下,明天适时开口说一两句话,再加上石寡妇帮着,她就有极大的胜算。当然同时这也意味着从此彻底得罪了这个人。但对这一点,林娇倒不是很担心。这个人虽然不招待见,但越是这种脾性的人,越不会在背后捅刀。最多让他留下个恶妇心机女的恶劣印象,以后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而已。</p>

    话虽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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