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玉临月上前,众人又开始打斗。玉临月一把洒出剩下的迷药,正要将匕首插入靠近最近一个人的喉咙。

    “不要伤人。”不辩握住她的手将她转换方向,一掌将那人打落在地。玉临月气急又无话可说,她运功之后暴虐之心忍不住暴涨。

    她索性将迷药一股脑的四散洒出,“我们走。”乘着这些人捂嘴分身的空荡,两人凌空而下落在马背之上。

    慕来见两人要逃,夺过弓箭,拉弓瞄准。一箭破空而来,然而因为迷药的影响还是射歪了,两人平安的躲过一劫。

    然而两人的情况并不好,玉临月的强行运功耗了身体里的内力,她瑟瑟发抖觉得异常的冷。而不辩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离寺庙越远,他的生机就在渐渐的流逝,细小如小溪在一点一滴的逝去。玉临月察觉到不辩的不对劲。“不辩,不辩。”她低声的呼唤道,只见他全然无反应。

    天空中响起几声惊雷,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玉临月只得打着马屁股让马跑得快些,找个好地方先避雨。

    淅淅沥沥的雨将两人里里外外淋湿,玉临月远远的瞧着路边上有户茅屋,她看到了一些希望。她将马骑到附近,将不辩搀扶下马。

    两人就在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茅屋一点点的落在两个的面前。茅屋内,婴儿的啼哭声不绝于耳。玉临月瘫坐在草屋上,静静的坐着。

    此刻,她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如此的想哭。她的眼角唯一的泪水便是随着发丝从额头落下的雨水。雨越下越大,她摸了摸不辩的额头,发烫。

    她犹豫的站在茅屋前正欲敲门,没想到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妇女对着全身湿透的玉临月道,“姑娘,快些进来,是遭了雨吧?”

    玉临月的眼泪此刻夺眶而出,随即随雨水消散,“多谢大姐,我与我兄长游玩遇上大雨。可否让我们去躲躲雨,喝碗姜汤。”

    玉临月扶着不辩进屋。“我听着有马叫声就出来看看,这方圆五里就只有我一户人家。时常也招待些旅人。”大姐将两人代入房中。

    她先给两人送了姜汤又给两人拿了些旧衣服。“我这有些旧衣服,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同你哥哥换上。”

    玉临月点头依言给自己和不辩都换了衣服。天渐渐的亮了,外面的雨已经快停了,玉临月知晓此地不能久留。

    她留下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扶着虚弱的不辩离去。马儿被她栓在不远处密林中,她搀扶着不辩走向远处的密林。

    忽而,玉临月听到一阵马蹄声,她加快脚步拉着不辩直接蹲下用荒草盖住身形。不一会儿,一队人马果然来了,正是慕来等人。

    “将军,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户人家。”慕来依然叫属下守住路口,大姐正从后院择菜回来,她看到这两人留下的银票心想要还给这两人。屋内的孩子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进去抱着安抚起来。

    玉临月听到了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慕来从院里走出来。玉临月的瞳孔睁开,刀上有血。她此刻被一种冷意包裹全身。

    她又不能上前去,这样,她便是徒劳的无用的刀下亡魂。她恨自己太弱小。

    她呆立在原地,她觉得此刻就像一只老鼠,别人随便就能掐死的老鼠,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垂死挣扎。

    远处传来一声马叫,只见她买的那匹马朝他们两人躲藏的地方来了。马叫将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玉临月知道他们两人是逃无可逃了。

    不辩气若游丝的看着她,而她的内力已经耗尽,两人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心中是满满的不甘,难道今日就要葬身在这里了吗?

    她扶起不辩,两人被这些人围住,慢慢的朝着林中退去。然此刻,已经是退无可退。

    慕来一挥手,属下拿着刀朝两个人砍去。玉临月只得用匕首与他们对上了,不辩保护着玉临月不让这些人伤到她。

    玉临月一刀划过将一个人的喉咙割断。血溅出染脏不辩的衣衫,浓烈的血腥让他心生恶心。他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了。”玉临月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对他道。不辩的内心开始煎熬起来,他知道玉临月说的是对的,可是他还是无法跨越自己的戒。

    玉临月又取了几人的性命,她不由的杀红了眼,没有当初第一次杀人的胆怯和厌恶。慕来让剩下的让开,他要亲自斩杀两人。

    慕来朝着玉临月砍下一刀,玉临月用匕首接住,刀有千斤重,她的额头发汗,刀渐渐压下,快到了她的脖颈。不过几寸就要血。

    不辩用掌风将慕来震开,慕来抽出一掌与他对击,不辩吐了一口血。而玉临月撑着慕来分身之际,她一脚踢向慕来的下体,转身拔下自己的发簪刺入慕来的胸口。而慕来的刀锋锐利,将她的脖子割出浅浅的血痕。两人这才分开。

    不辩一把搂住玉临月不让她后退。慕来摸了摸胸口的血迹,他是真的被激怒了。慕来握紧了手里的长刀朝着玉临月砍去。

    他一刀劈在两人的中间,将两人分开。慕来挥刀朝玉临月砍去,玉临月只能左右躲开,慕来一掌将玉临月打落在地上,一刀一刀的朝着玉临月砍去。

    玉临月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躲开慕来的砍刀,只见地上被砍开十公分的的裂痕。不辩强撑着将玉临月拉起护在身后,又与慕来直接对掌比拼了一掌的内力。

    玉临月扶住将要倒下的不辩,如今两人估计真的交代在这里了,虽然两人可以拖住慕来,但是拖不住他身边的十几个手下。若是当初将他们都杀了多好。

    慕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上。”左右的人便一起上去上去围攻二人,玉临月看着眼前的利刃和逐渐失去意识的不辩,知道这次大概是死透了。

    尖刀落在发间之时,飞来一道暗器将这刀打落。玉临月只见一鹤发的中年人将这些人都打落一地,这人她认得,正是逍遥子!

    他察看了不辩的鼻息,“还好,没有来迟到。”说着便将几粒丹药塞入不辩的口中。不辩渐渐苏醒,“你来了。”

    “还不是那个老和尚告诉我你有难,要我来救你。”逍遥子道。他又看向玉临月,“你的命很大嘛,如今的身魂分离的状况好了不少,只是可怜了不辩。”

    “逍遥子。他私自出山违背陛下的命令,便是死罪。怎么,逍遥子你要抗命不成?”慕来知道这国师颇得陛下的敬重,但是这看管不辩是陛下交给他是职责,他最为陛下最忠诚的侍卫,自然要为陛下解忧。

    “他私自出山,将他带回去即可,何必要赶尽杀绝。”逍遥子道,“看来,陛下还是容不下他。”

    “他本就是陛下的耻辱。若不是叁藏法师说他与佛法有些渊源,将他困于白马寺学佛法,他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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