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就行。”温以宁叹了口气说:“我想想办法。”

    可真没什么好办法。

    这个景恒不仅有钱,还有点红色背景,在富二代的圈子里声名鹊起。温以宁带着符卿卿一起去他公司,直接被前台轰了出来,守在门口好不容易见着景恒的车,人家抡着胳膊就要下车揍人,他秘书边拦边瞪她们:“还不走?我待会真拦不住了啊。”

    一天下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符卿卿已经接到人事部的辞退通知,握着手机当场嚎啕,“我好不容易过了实习期,我男朋友付了首付,我要跟他一起还房贷的,我上哪儿再找工作去。”

    温以宁缄默不语,任她哭过这茬,心里也是愁绪上涌。连日来的不顺积压成灾,心烦意燥地撕开一条口子,语气也发泄狠厉起来:“鱼死网破得了,谁也别想好过。”

    符卿卿泪眼看她:“啊?”

    “传网上去,闹大,闹凶,闹得他不得安生。”温以宁说完后沉默垂眼,疲惫道:“算了,明天再去一趟吧。”

    符卿卿小声:“哦。”

    这一趟终究没去成。第二天刚进公司,高明朗就把温以宁叫进了办公室,里头还坐着几个高层,一脸苦大仇深很是严肃。

    门还没关上,高明朗提声:“公司明令禁止以非法手段开展业务,你维护自己的下属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违法违规。”

    温以宁听懵了,“什么?”

    “你自己看!”高明朗敲了敲桌面,上头搁着手机,温以宁拿起,越往下翻越拧眉。

    “视频一出,我们就做了紧急公关,可为什么从昨晚起,网上就在疯传这个视频了?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高明朗笑得皮肉皆假,猛地拍了下桌子,“你给我好好想!鱼死网破,闹大闹凶,这话你有没有说过?”

    温以宁手心拽紧,眼神一刹失衡,但很快灵台清明,“昨天我去找景总解释,不太顺利,我……”

    “你有没有说过?”高明朗咄咄逼问。

    温以宁松了掌心,点头,“有。”

    旁边几个高层陆续发话,“小温,平日看你做事稳重,怎么能有这种行为?”

    “公司绝对不允许,说严重点,这是在试探法律底线。”

    温以宁辩解:“视频不是我传上网的。”

    高明朗冷不丁地笑了声,“是不是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传到景总耳朵里,他信了。”

    温以宁变了脸色,才松开的掌心又抠紧了。心尖儿一阵诡异的疼,来得毫无征兆,来得气势汹汹。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还留有几分侥幸和余地。高明朗对她积怨已久,公报私仇,后面的话很是难听。

    “你自求多福吧,出去。”

    温以宁走去办公区,同事们表面平和无常,只在她背后用余光打量。符卿卿从座位上站起,低着头,眼神怯懦,想看又不敢看。

    温以宁站在她位置前,因为背脊挺得太直,倒显得对方更加可怜相。

    “组长。”符卿卿小声喊人,连称呼都变了。

    “回来上班了。”温以宁以笑示人。

    “温姐,我……”

    “没事。”温以宁盯着她的眼睛,“好好工作。”

    符卿卿从方才的恐慌和惭愧里缓过劲儿,刚松口气,就听温以宁不带温度地说:“以后不要叫我姐了。”

    平平静静的一句话,让符卿卿当场红了眼。

    ——

    晚上八点光景,月升夜明,把黄浦江沿岸串成了两条长长的光带。唐其琛晚上和工信部的陈副部有饭局,这边结束,又转场去了另个包间。

    唐家人丁兴旺,兄弟姐妹时不时地攒个局,今天正巧在一处,唐其琛便过来打个招呼。支了个牌局,唐其琛心性好,陪他们玩着。

    景恒坐他左手边,一晚上电话不停,内容语焉不详,但他的语气是一次比一次差。

    “你别啰嗦,这女人不知好歹,非得给她点教训。老高怎么交代我不管,但这女的,以后别想在圈子里混了。”景恒情绪激动,手肘碰倒了水杯,哐哐当当动静不小,一时更加恼火:“靠,邪他妈门儿了。服务员,服务员!”

    唐其琛不悦,瞥他一眼,“嚷什么?”

    柯礼给了个示意,笑着道:“小事,拿纸巾先擦擦。”然后起身让服务员进来收拾。

    “一晚上不安生,不想玩一句话的事,我又不拦你。”唐其琛微微后倾,椅子推开了些,左手意兴阑珊地搭着椅背,说:“吃火.药了,嗯?”

    景恒架不住情绪,忙不迭地抱怨开来:“什么破公司,还敢号称业内一流,搅了我的开业典礼,还敢把视频传网上,能耐,我弄不死她!”

    桃色视频满天飞,这事儿闹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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