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现在别被她吓着,以后你就明白了。”

    不痛不痒的聊天,温以宁只听不言。

    柯礼也不是绕圈子的人,把意思敞亮了说,“以宁,如果你有介意的地方,以后我跟她说说,能免的就免了。”

    从昨晚到现在,柯礼看着温以宁这反应,觉得她心里肯定有疙瘩。一女孩儿不容易,再憋着忍着也看不过去。柯礼对她印象一直是很好的,拿她当朋友,希望她开心一点。

    柯礼说得委婉,但意思确实是这么回事。

    说完了,很安静,这份安静让他觉得不对劲。电梯到了,开了,温以宁却没踏进去。几秒之后,电梯门关上,指示灯又往下走。

    温以宁忽然轻轻一笑,“礼哥。”

    柯礼怔然,这个称呼多久没听过了,配上她这淡淡的笑意,竟然觉得有点儿紧张。

    “你不用这么试探我,真的,用不着。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觉得我过不去这个坎儿,怕我有想法。但我告诉你,真没有。都好几年了,我早过了肤浅的年龄。我也说不出感谢相遇这种造作的话,搁我心里,我就想不起他有什么值得我感谢的。”

    温以宁还是笑,笑得特别自然,“还有工作的事,就冲你当初那句‘机会不是用来浪费’,我也会来。没别的,我需要吃饭,需要工资,需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你看我为难吗?我一点也不。我说这么多,也不是示威,刚碰见你们那会儿,我态度是不太好,你别介意。我就是,我就是……”

    一停顿,气氛就不一样了。

    温以宁呼了一口气,长音短叹的,都是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唏嘘。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后把话说完:“……我就是有点难受。”

    柯礼一向话术漂亮,能轻轻松松权衡各方矛盾,但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话太叫人心酸。

    离电梯口不足三米的地方,唐其琛站在门后边,明里暗里的眼神里,读不出情绪的进度条。他没披外套,羊绒衫打个底看着单薄,背脊明明是挺直的,这一刻,却摇摇欲坠,跟胃疾又复发似的,站不太稳了。

    11.人无再少年(4)

    柯礼转身看到唐其琛的时候,心里咯噔一跳。

    唐其琛伸手抓了把门栏,但门栏离他还是有点距离的,抓了个空,脚步晃了几晃。

    柯礼小跑过来赶紧搀了他一把,“唐总,您有事没事?”

    他要打电话给老陈,被唐其琛给按住,“没事。”

    柯礼欲言又止,又听他说:“你陪陈飒出去吃饭,让老余不必过来了。我在家休息一会,吃完饭,你再来一趟。”

    这时的陈飒从屋里走出来,手腕上挎着包,弯腰换鞋说:“柯礼留下,饭不吃了,具体问题我晚上整理邮件发给你,随时沟通。”

    她说话做事就是这样,爽利果断,基本上这种话也就是客气告之,同不同意仍是她自己说了算。陈飒走前,看了眼唐其琛,说:“医学挺发达的,换胃这种新闻听说得还是很少啊。”

    柯礼都听笑了,“改天问问老陈。”

    两句玩笑话收场,他们之间共同打江山的情分是结结实实的,谁也不必将就讨好谁。唐其琛这会子看起来也还好,直着背,神情舒卷,柯礼稍稍放了心。陈飒走,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屋子里。没想到门一关,唐其琛力气失了大半,直接给倒在了沙发上。

    体格在那儿摆着,动静真不小,柯礼也吓着了,“诶!唐总!”

    唐其琛一手捂着胃,头往沙发垫里埋了埋,另只手冲他摆了摆。缓过这波痛感,唐其琛气有点喘,抬起头说:“给老陈去电话,你问问他开的什么药?”

    语气乍一听如常,但怒意薄薄。柯礼明白,唐其琛的心情是极低的。他没作声,就从衣柜里搬了条厚点的毯子出来递给唐其琛。冬天过了五点,天色就沉得快。光线已经淡了,但柯礼不太敢去开灯。唐其琛眯了片刻,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

    又等了会,柯礼才起身调亮一盏小灯,然后坐在单座沙发上看起了书。

    一目十行,心没静。把今儿的场景一串联,就跟通了电的灯泡似的,照得他没法儿集中注意力。再看一眼自己的老板,男人浅眠,发丝也微乱,少了示人时的矜贵体面,多了分红尘地气。就那么一小时前,和温以宁的聊天内容想必也都被他听见了。

    温以宁说自己只是有点难受,柯礼懂。这话听着脆弱,但外柔内刚,是一份坦坦荡荡的表态。人都是这样,把话说得毫无破绽的,那叫粉饰太平。好的坏的都不藏掩的,才叫真洒脱。

    当年,柯礼是了解个大概的。

    不拿年龄说事儿,不管是三十四岁,还是二十四岁,唐其琛一直是温淡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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