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的呼吸比庾佑之还要急促,她的背紧紧贴在座椅上,似强弩之末强撑着和他对视,不愿意就这样落于下风。

    庾佑之盯着她,眼神逐渐从暗昧染上情欲,他兀自松开手,抚平褚楚的掌心。

    女孩子柔软的手心有薄薄的汗,因为刚才男人的紧握泅上了一层迟钝的粉。庾佑之低低地笑,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干:“怎么湿成这样。”

    近似无意的陈述,另类的言语勾引。

    褚楚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喘息,随即红着脸把嘴巴抿得更紧。她有些恼自己的没出息,原本并非易出汗的体质,但不知怎么,一被他捉住手,整个人就变成了花洒。

    庾佑之垂着眼,似是没注意到她失控间泄出的声息一样,单手把用过后变得微潮的纸巾捏住,指尖随意拨弄几下,近乎消遣地将其迭成小小的方块。

    这个过程很快,但落进褚楚眼中,却让她觉得时间在不断地被拉长。

    她想到以前,庾佑之在用手把她插到高潮后,有时候会恶劣地把手指探进她口中,哄着她去舔上面的东西。而当下绵软的纸巾慢吞吞拂过男人指尖,正仿佛是她在努力舐净他手指上的水液。

    褚楚下意识舔了舔唇,随即面红耳赤抿紧了嘴。她看着庾佑之的神色,察觉到再坐以待毙下去,这人恐怕真的会干出点别的什么吊得她不上不下的坏事情。

    于是她趁机开口道:“纸巾塞我兜里吧,过会儿带上去顺便扔掉啦。”

    庾佑之看了眼她急促起伏的胸口,扬了扬眉。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穿裙子,外套早被她刚才嫌热丢到了后座。

    她呐呐道:“我……没关系,裙子,裙子侧边也有兜的。”

    “嗯?我看看。”

    庾佑之的手移向裙侧,在她腰的位置探了探。隔着薄薄的打底针织衫和裙子布料,他的手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令人发颤的痒意,让褚楚更难以招架。

    庾佑之眼里浮上兴味:“嗯……这儿好像没有。”

    说罢,他的手就再度径直往下,划到软纱裙摆的地方,往里探了一下。他露出恍然的表情:“兜原来在这。你这裙子真是……啰嗦又麻烦。”

    男人语气一本正经,字面上甚至还带了点不耐烦,可褚楚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裙子内兜的地方设计在腰线下的繁复纱层里,恰好在她胯骨的地方。而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从裙兜探进去,除了把纸巾放在里面,还恶劣地往后一抻,隔着滑顺的布料握住了她的腿根。

    ……他的手连带着裙纱,从腿根开始,往上蹭过紧闭的花瓣,而后到达最丰腴的臀肉,一点一点带着合适的力道揉弄。

    动作很慢,但丝毫掩饰不住动作的主人涌动着的欲望。粉红色的视线幻觉几乎要在褚楚的眼前化为实质,变成与当下时节不符的,仲夏才有的,沉滞到无法撼动的浓雾。

    ……那片雾也许正是他的爱情。

    很痒,尤其普通御寒的针织裤袜并没有加厚的植绒层,在庾佑之揉弄间和纱层一起时不时刮过腿心,很快就让本已经有了湿意的小穴溃不成军。

    褚楚眼尾都染上了红晕,每忍不住夹一次小穴,都下意识吸一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谴责地看着庾佑之,却说不出话来骂他——她真的很难为情,因为这在暗中进行,不为外人所能看到的隐秘。

    他脸上表情平静,更显得好像是她在他面前无耻地发情,觊觎用他的身体来抚平躁动的欲望。更可恶的,就是这样,她也有强烈的快感,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勾引。

    庾佑之看着她明显欲求不满的可怜模样,眼里笑意更甚,还装作什么都没做,开口问她:“怎么了?”

    褚楚脑子将要糊作一团,咬牙道:“我恨我自己,今天……嗯啊………就不该穿裙子。”

    庾佑之终于笑出声,看小猫因为郁闷而选择去追咬自己的尾巴。他的手终于肯从裙子里拿出来——已经被女孩子的体温捂热了。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贴在褚楚的耳畔:“锦衣夜行,只有我看得清楚,有什么不好?”-

    公寓没有专门的车库,车都停在地下停车场,褚楚下车的时候腿都已经软了,被庾佑之揽着从电梯到公寓对应的楼层。

    电梯上升期间,欲望就因为等待变得焦灼,两人的理智只维持到进门。几乎是刚关上门,庾佑之就把褚楚抱到了玄关的立柜上。

    她仰着脖子被他亲吻,手摸索着去脱他的风衣外套。庾佑之的呼吸很沉,情动的反应在今天格外明显。衣领才被褚楚颤着手拉到肩下,他已经攥住她的手拉到上面,自己把外套脱下随意丢在一旁。

    很快,奶白色的针织内搭,蓝灰色的裙子,黄色的内裤与男人黑灰色的毛衣散落在地上,屋子没有开灯,他几乎无有再等待下去的耐心,在沙发上就抵着她做了一次。

    这次没有带套的步骤。

    褚楚都没意识到,只觉得这次做爱,自己像是被翻炒的栗子,体内的热浪一次次涌过来,研磨捣弄她的东西烫得要命,她想躲,却不断被庾佑之扯回来,逼着栗子张开最后的口隙,露出软糯的果实,去浸透浓稠的糖浆。

    她迷蒙着叫自己对他的各种称呼,直到背后的男人在又一次顶弄后沉沉开口:“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戴套?”

    褚楚慢吞吞“嗯?”了一声,尾音因为男人的操弄甜腻拉长。她终于反应过来,惊讶间回头看他,小穴骤然缩紧,惹得两人俱发出难耐的低喘。

    庾佑之爱看她这幅样子,又狠撞了几十次,才哑声道:“看你吓得,夹这么紧……老子去结扎了,毕竟带套有时候也不十分保险,你还小,出点什么事——”

    他低低哼了一声:“放松点,别夹。……出点什么事,身体怎么受得了。”

    褚楚放下心来,同时也意外他这样的人也会结扎。在她的概念里,男人大都比较抗拒对自己的鸡巴进行任何层面上的手术。

    她开口问他原因。庾佑之许久不在她面前说粗话了,只有做爱时候会说,作为调情的工具。

    “……屁大点事,本来想挑个别的时候吓吓你。但今天实在懒得回卧室拿套,这点时间,我更想拿来干你。”他的声音在情动的时候格外好听,冷冽又性感,连喘息都勾得人浑身发软。

    他道:“刚才——嗯,乖点,屁股再抬起来些,——刚才在停车场,小逼是不是就湿透了。羞不羞,牵个手就能湿。”

    花心被又一次故意抵住研磨,褚楚抽噎着反驳他,身子却往后努力含他的肉棒:“你才不是只牵手,你还……”

    庾佑之抱起她往卧室走,手抵着她的阴蒂揉弄。声音从发顶传来:“我还怎么?”

    褚楚的手无力搭在他肩上,指尖因为快感而轻微地哆嗦。她道:“你还勾引我……”

    庾佑之笑了一声,把她往上抬了抬,肉棒再度埋进去,他没否认,低头去咬她的耳垂:“那会儿还没怎么样呢,就哼哼唧唧的,满脸想挨操的表情,只有嘴犟得很。”

    褚楚已经没注意听他说的了,屁股被男人边走边用了力道往下压,带来的奇异的感觉让她泄得格外快。水沥沥拉拉溅出来,她埋在庾佑之怀里,哭喘声断断续续,又被男人的唇舌堵了回去。

    久未开荤,庾佑之挟着她换了好几个地方折腾,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射了两次,一次射在外面,一次却因为褚楚故意缠着要他射到了里头。

    她耍起赖来顾不上别的,软着声音求他,倒真像一只绵软的兔子了。小穴里的花心被使了劲地碾,她的手拉住他的十指相扣:“庾佑之,……我想……想要你射进来……呜呜好舒服……”

    庾佑之怔了怔,不轻不重打了她屁股一下,肉棒因她大胆的话变得更加兴奋。他皱着眉操干:“……你想个屁,胡说什么。”

    女孩子被这一下打得,爽得眼里都沁出了泪。褚楚主动迎合他,扭着腰按他进出的节奏控制甬道的收缩,看男人动作的力度一下变得更大,显然十分受用,她才带着笑软绵绵地抬脚蹭他的腰窝,开口撩拨他:

    “可是不会有事的,你不是都……射进来嘛呜呜呜,我看他们说射进来的感觉是,是烫的,叔叔的精液,我想吃……”

    她趁机使了劲去夹他,肉棒入得很深,花心和软肉像层迭的小小吸盘绞着他,敏感的龟头更是被着重照顾的地方。庾佑之轻轻一哂:“以后机会多的是,非要在这一次闹。”

    他没再理褚楚的缠弄,但也打算放纵一次,待又操了她一会儿,才抵着女孩子甬道最深的绵软射了出来。

    精液滚烫浓浊冲刷在脆弱的内壁,褚楚弓起腰呜咽,几乎要蜷起身子。她眼里空蒙蒙的一片,全身被汗浸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庾佑之也有些失神,顺从褚楚来拉他的动作低下头。男人难得失了方稳,由着她掌握主导权一点点探进自己的口腔,以软嫩的舌尖四处试探。

    半晌,庾佑之终于冷静下来,拔出性器,捞起褚楚往浴室走。他步子有点不稳,并非先前那般游刃有余。褚楚懒洋洋地笑他,庾佑之也不否认,目光灼灼看着她,手则在穴里抠挠,帮她把精液弄出来。

    乳白色的精液从殷红饱满的穴肉间流出,他射得多,弄了一会断断续续还能勾点儿出来。褚楚乐意让他伺候,脚不老实去蹭他半软的性器。

    庾佑之躲了一下,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下,声音变得危险:“你还想来?”

    褚楚睁大眼睛看着那处地方:“已经做了几次了,它为什么还能硬?”

    拿毛巾擦干冲洗后的腿心,他笑了笑:“做了几次的人是你,我只射了两次,褚楚,你最好老实点。”

    再次回到床上,褚楚被喂饱,全身松软躲进被子里玩手机。庾佑之到外面把落在地上的衣物收起来,换了家居服。他没急着上床,撑在床边,一点一点亲吻褚楚睡衣领口处的锁骨。

    褚楚正点开微信回朋友的消息,她偏了偏头方便庾佑之的动作,点开迟迟没看的朋友圈,这才看到那会儿刚结束演唱会不久的时候,庾佑之也发了一条朋友圈。

    定位是在演唱会所在的国家奥林中心,内容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上大部分空间都是舞台,右侧叁分之一的地方有一只纤瘦的女孩子的手,手里拿着应援棒,一只大手牵着她,稍微切近庾佑之的人从腕表就看得出来是他。

    意味相当明显,褚楚是傻子也知道他突然发这样的图片到朋友圈里是什么意思。她移开视线,看身前正低头亲她的男人。

    就是这种时候,他也没有主动提出来要和她做男女朋友,……是默认吗?

    可是她不想默认。

    原本炽热的心突然就凉下来,她一点一点攥紧了手机。让人脸红心跳的方才的欢愉,仿佛在嘲笑她自己的贪心。

    庾佑之站在床边俯身亲着她的脖颈,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砂锅粥吃了,演唱会也看了,最近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的小猫,是不是还需要个圣诞礼物?”

    褚楚看着他,慢慢眨了眨眼:“什么都可以吗。”

    “嗯。”他眼里有笑。

    褚楚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开口:“我想……和你结束我们现在的关系,可以吗?”

    庾佑之没在意,只当她终于开窍了。他咬开她胸前的扣子,轻触着白乳似的皮肤,含糊开口:“结束我们什么关系?”

    褚楚手揪在一起,她看着天花板,开口道:“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

    客厅电视还在播放的综艺节目声音隐约传进室内,卧室阳台玻璃上贴着褚楚带来的圣诞佩奇贴纸,远方烟火炸响的声音渐次不停。一片热闹的,温暖的,洋溢着喜悦祝福的气氛里,褚楚面前的男人却微微凝住了身形。

    半个小时以前还潮红着脸,挂在他身上缠着要完整吃下他肉棒的女孩子,现在平静地提出要和他结束关系,甚至声音都还带着被他操到高潮之后的惫懒。

    他给她准备的圣诞礼物,甚至还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拉住了幕布,贴上封条。

    贴上封条的,可能不止礼物,或许,也包括他的爱情。

    褚楚胸前轻薄的痒意停了下来,庾佑之静了一会儿,抬眼看她,目光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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