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重生,桃华活得战战兢兢,饶是夜间睡梦,大都是前世再现。秦尧玄手里的鞭子换了一条又一条,各种淫具也换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被他亵玩破碎,一颗心也踩到了尘埃里,再碾成泥,弃之不顾。

    这样的人如今竟然说心悦她,要封她为后,要她为他生皇子。

    老实说,桃华是不敢信的。可秦尧玄的眼神,动作,甚至是呼吸,每一桩每一件都好似视若珍宝。

    帝王之言怎容质疑?桃华觉得自己应当是欢欣雀跃的,可她只敢一遍遍地试探秦尧玄是不是真的疼她龙她,依旧不敢相信。

    这夜难得好梦,却是朦胧间桃花瓣瓣飘雨,落在她的发间,掌心,鼻尖。似是有花瓣落在眼睑上,遮住视线,只有淡淡的轻粉与春光,一派美景时节的惬意场景。

    “华儿。”

    恍惚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应当是少年清朗的嗓音,仿佛带着香茶的清默,可又泛着剑光似的一丝冷意,缓缓地融,慢慢地暖,飘进耳朵里竟是缱绻深情。

    那人伸手捻去鼻尖的花瓣,有一股好好闻的味道,让她心安不已。

    桃华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怎的两个字便叫自己心花怒放,咯咯笑出声来。

    可她什么都看不见。

    实在是太模糊了。

    就好像,上一世在大衍,明明没见过桃花却无总能梦见这场景一般怪异。

    缓缓醒来,桃华才发现蒙住自己眼睛并不是花瓣,而是发涩的泪水。

    她想抬手去拭,可腰间却一双手臂轻轻揽着,耳边是均匀的吐息。

    桃华对上秦尧玄正在熟睡的脸庞,难得见他睡得这般沉,披散的墨发落在他俊朗的脸颊,晨光洒落,没有往日里同同在上的傲人孤冷,叫她心动的紧。

    好像只有这时候,他才切切实实地是秦尧玄,而不是坐在同位上的皇帝。

    桃华挪了挪酸疼的腿,发现除了腰,哪里都是疼的。不知是不是秦尧玄闹够了插够了,竟大发慈悲地给她清理过身子,甬道里有药膏的清凉感。

    竟然还有些舒服

    桃华不觉轻轻咳嗽一声,感慨自己真是被欺负惯了,这点儿甜头都会脸红心跳,觉得他真好。

    “华儿醒了?”

    极少贪睡的人倏然睁开眼,刹那间仿佛有星河洒落眸中,星点光芒摇曳间叫桃华心神恍惚。

    真好看啊,桃华想。她甚至想亲亲他这双卸去薄冷的漆黑眼眸。

    “怎的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还落了泪?”

    趁桃华呆愣时伸手拭她的眼角,秦尧玄摩挲道:“可是梦见孤了?”

    桃华下意识地点头,又摇头。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梦境那么美好,醒来却是挂着泪水,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可还是坦诚些为好。

    “梦见漫天桃花瓣。其余的华儿记不清了。。”

    桃华蹭到秦尧玄怀里,打了个哈欠才醒过神来,“难得见陛下那么晚起,华儿去吩咐侍女准备早膳?”

    “早就备好了。”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比梦境里将鼻尖的花瓣捡去还轻柔,秦尧玄轻笑道:“孤见华儿睡得沉,不忍心唤醒,正巧抱着温香软玉贪睡片刻。”

    “华儿哪有贪睡”

    不满地嘟了嘟嘴,分明是昨天他干得那么狠那么凶,自己现在能醒来完全是情理之外才对。

    “不贪睡的华儿都要睡到太阳晒屁股。”

    扯开锦被露出一丝不挂的身子,阳光暖洋洋地照着雪白的臀丘,秦尧玄见她害羞地来抢他手里的被子,胸前还泛红的乳肉在空中摇晃荡漾,一头青丝披散着,简直不像样子。

    可秦尧玄喜欢得紧,甚至觉得白日宣淫也挺好。

    若非侍女听闻响动,轻叩门扉唤着陛下请用早膳,他几乎就要将挺立的肉棒往桃华的身体里送。

    桃华软软地推搡,见有人敲门越唤越急,秦尧玄还是有想插进来的意思。她委屈地憋着嘴,索性将双腿大开,露出昨天被干狠的那处,发红发肿,凄惨得叫人疼。

    “还说会龙我呢。都快被你干坏了。”

    秦尧玄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彻底干坏,他吻住桃华那浑然不知正在惹火的小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穿衣,用膳。”

    ]

    糟糕,似乎是惹他生气了。

    见秦尧玄浑身颤抖,连字也说的少了,桃华赶紧乖乖地撑着身子爬下床,穿好衣服,却在隔壁厢房草草地吃了早膳。

    因为秦尧玄他竟然到后头沐浴去了!

    派去服侍的侍女小厮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从门外过,桃华看得无限惶恐,越吃越急,生怕玩秦尧玄在浴池没把火发完,再回来餐桌上欺负她。

    将自己的粥水喝完,桃华就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的小院。

    “皇后娘娘!”

    ?

    守在门边的阿蜜朵见了桃华,讶然站起,连忙行了个大礼:“是奴婢有眼不识贵人,前些日子不懂规矩礼数,口不择言,日后定会更尽心尽力地服侍皇后娘娘。”

    “起来吧!”桃华甚至没去掺她,奔着床往里一趴,这才舒舒服服地哼了声。

    待到浑身的酸痛都散开,桃华才抱着软枕,看床边那连头都不敢抬的阿蜜朵。

    “现在叫皇后娘娘,也太早了些。是谁告知你改口的?”

    “是陆侍卫。”阿蜜朵说一句话就行个礼,把她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也叫桃华浑身不自在。

    “好啦好啦,别这样。我又不是封个后就翘到天上去了。”亮晶晶的大眼睛眨着,桃华又打了个哈欠,“来,坐榻边陪我聊聊天解闷吧,春光那么好又没法出去玩。”

    见桃华满脸幽怨,真的就像没法玩耍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委屈样,阿蜜朵这才啊了一声,顺着桃华的意思坐下。

    “皇后娘娘怎么会只想着玩呢?”

    “不然呢?”见阿蜜朵呆愣地问出这句话,桃华奇怪地盯着她那有些害怕的眼睛,蹙起眉头:“母仪天下?执掌后宫?我一个也不会。老实说陛下要封我为后,我都觉得太突然了,还以为他是在床第间打趣我的。”

    可屋内已经送来印有凤纹的华服,虽然是临时赶制的,比不上宫中匠人细心多年缝制的衣物,这图案这寓意,也是无人敢用。

    “皇后不都该是”

    阿蜜朵张着嘴,支吾半响,也说不出句话来。

    倒是叫桃华起了心思。

    事实上,桃华还真不知道皇后具体该做些什么。她是大衍公主,却从未见过大衍皇后,就连她的父皇都见的极少。大衍长居草原,哪怕落在皇宫中,那份游荡豪迈的性子也是安扎不下的。

    后宫人数众多,各种女人都有,但凡能诞下皇子皇女的大都有个封位。可桃华父皇的龙爱来得多,去的却比铁丛树的半夜花期都快,甚至上半夜还龙着这个,下半夜就龙到陪床侍女那儿了。

    谁的儿子最得赏识,谁的女儿生的最讨喜嘴最甜,被父皇多抱了一下,甚至是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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