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扬和蒋百川第二天上午到达LACA总部所在的小城,把行李放到酒店后，蒋百川就跟秘书一行人赶去了LACA总部。</p>
苏扬在酒店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倍感无聊,拿上相机去了小城的街上到处溜达。</p>
小城是光学的重镇，不仅有LACA相机,还有很多知名企业。</p>
她以前来过这里一趟,刚代言LACA相机时，有幸跟LACA的总裁在小城里溜达了一圈。</p>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小城的教堂。</p>
上次来也是德国的冬天,只是那次没有下大雪,不像今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道路上已经白雪皑皑。</p>
人行道上留下许多串脚印，站在稍高一点的位置看，就像是谁家顽皮孩子的信手涂鸦。</p>
小城的许多建筑都是特色的哥特式，屋顶铺满松松软软的雪,像极了卡片上的圣诞小屋。</p>
童话式的浪漫。</p>
她记得小学时,每过圣诞，同学之间就互赠圣诞卡片,普通的几毛一张,贵点的带音乐的要好几块钱。</p>
每年，她是班上收到卡片最多的那个,第一年收到时,她兴奋的一整夜都没睡着。</p>
记住网址m.luoqｉｕｘｚｗ．ｃｏｍ</p>
她是转校生,因为父亲在蒋家当司机,连带着她都跟着沾光，蒋家的人也就是蒋百川的二叔，把她从最普通的学校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学校。</p>
在那个学校，那个班级，她算是最穷人家的孩子，她性格又是不热络的那种，直白点说就是不合群。</p>
没有一个女生跟她玩的好。</p>
后来她敏感自卑的几乎都不怎么说话。</p>
班上跟她关系好的就那几个，她的同桌算一个，坐在她后面的那人算一个。</p>
她的同桌是顾恒，后面那个是陆聿城。</p>
年幼无知的年纪，却知道对她好。</p>
刚转校的那年，她连班上的同学名字都记不全，可圣诞节早上她去教室时，发现抽屉里满满的都是圣诞贺卡，各种字体，漂亮的，秀气的，歪歪扭扭的，还有幼稚可爱的...</p>
卡片的祝福词再简单不过，大都是每天都开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却清一色的没有署名。</p>
那时候到底是年纪小，单纯的以为是小伙伴们学习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顺带着，她看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可爱了许多。</p>
慢慢的，她跟班上的同学也能融洽相处了。</p>
直到上了初中，某次陆聿城说漏了嘴，她才知道那些年，她收到的所有带音乐的贺卡，那些温暖了她年幼心灵的贺卡，全部是他们俩的杰作。</p>
...</p>
忽的一阵风吹过来，不知道是天上的雪还是树上的落雪，落了她一脖子。</p>
苏扬回神，不由瑟缩了下脖子，又赶紧用手胡乱抓了几把，什么也没抓到，手上冷冰冰的又潮湿，是雪融化后的水滴。</p>
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举起相机，对着这些小屋拍了好多张，又怔神看了看不远处那座教堂，半晌后，收回视线，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p>
在小城溜达了两个小时，苏扬收到蒋百川的信息，让她早点回酒店。</p>
她问：</p>
蒋百川：</p>
苏扬回：</p>
收起手机，沿着原路返回。</p>
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酒店，鞋子已经差不多湿透，还好羽绒服防水，没湿。</p>
到了酒店门口，她跺跺脚，把鞋子上的积雪跺下来，这才进酒店。</p>
到了电梯口，苏扬没想到异国他乡，还能遇到庞越希，转念一想，蒋百川为了收购案来这边，那庞越希大概也是为了那个收购案，原来这回他们又竞争上了。</p>
庞越希正背对着她打电话，一口流利的英语，除了些专业术语，苏扬听懂了个大概，但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就没往心里去，耐心等电梯。</p>
庞越希结束通话，不经意回头时，就跟苏扬来了个四目相接。</p>
苏扬淡淡的别开视线，看向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p>
庞越希倒是稀奇的盯着她看，半晌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眸光暗了许多。</p>
明明是只见过两次面，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人，可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气氛莫名变的剑拔弩张。</p>
庞越希侧目，没有避讳的直勾勾盯着苏扬。</p>
她想的，就是在气势上打压苏扬，一个摄影师而已，心理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去指不定跟蒋百川胡搅蛮缠，而蒋百川现在哪有心思哄女人。</p>
苏扬也感觉到刺人的目光剜着她，但她神色淡然。</p>
她想起蒋百川之前跟她说过，用一流的漫不经心的漠视，摧毁一流竞争对手的心理防线。</p>
庞越希知道，谁主动开口，便是这场无声战争的输家，但她还是主动挑起导.火索，只因蒋百川那个男人，她求而不得，连连挫败，她就越想得到他。</p>
一个摄影师都能上了他的床，她没法平衡自己。</p>
心里再不甘，庞越希还是做到了面色平和，嘴角挂着职业化的浅笑：“苏小姐？LACA的代言人是么？”</p>
话里都是无尽的不屑，苏扬岂能听不出。</p>
苏扬这才不急不缓的侧脸，扫了她一眼，随即也笑了笑，“你好，你是我粉丝？”</p>
庞越希：“...”</p>
她脸色变了又变，由红到白，耳根也火辣辣的发烫，这是自小到大，第一回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p>
庞越希一直自诩是在职场和生意场上见过市面，向来不会喜形于色，面对竞争对手，都是不动声色，可这一次，她竟输得彻底。</p>
在她的概念里，没赢便是输。</p>
她舒缓了下情绪，瞬间整理好尴尬失态的表情，尽量挽回些面子：“就是因为手头上的收购案才关注了下。”</p>
顿了顿，她淡笑着把视线落在苏扬脸上，“知道蒋百川这趟德国之行是为了什么吗？”</p>
她不确定蒋百川会不会跟这样一个床伴说工作上的事，便试探的问了句。</p>
苏扬莞尔，没吱声，话不投机半句多。</p>
电梯已经到达一楼，苏扬拿出房卡，欲要刷卡，就听庞越希说：“看来他没跟你说，我们是为了LACA相机过来的，巧了，心有灵犀，我和他都看上了LACA集团，都想收购。”</p>
苏扬微怔，她没想到蒋百川会收购LACA，到了这个小城，她以为他冲着别的企业过来，毕竟小城里知名企业不少。</p>
庞越希看出了她眼底情绪的波动，即便一闪即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更加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p>
她兴致来了不少，“知道蒋百川为什么这段时间跟你走的近么？”</p>
庞越希没再说下去。</p>
苏扬自然听的出弦外音，就是说蒋百川是想利用她代言人的身份拉拢一下LACA的高层。</p>
她也没急，一字一顿道：“蒋百川从来不屑利用女人达到某种目的，庞小姐，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p>
庞越希一怔，显然没料到苏扬会知道她是谁。</p>
苏扬紧跟着又说：“庞小姐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LACA相机，蒋百川才购入股份，想给我个惊喜呢？”</p>
说完后，苏扬刷卡，电梯门缓缓打开。</p>
她无心去幸灾乐祸庞越希略有失态的神色，对着庞越希微微颌首，优雅又高傲的迈进电梯。</p>
回到房间，蒋百川正在厅里看电脑，神情严肃。</p>
苏扬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瞅了眼电脑屏幕，全是德语，看不懂。</p>
蒋百川看完这一页后，才回头看她，“在哪野的？不冷？”</p>
苏扬的手从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伸，在他心脏部位点了点，“在这里野的，一点也不冷。”</p>
蒋百川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赶紧去泡个热水澡。”</p>
苏扬在他侧脸上亲了亲，“下午还出去吗？”</p>
蒋百川滑动着鼠标，“不去，明天上午再过去，他们正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决定最终的收购方案。”</p>
苏扬点头，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猜我在楼下遇到谁了？”</p>
蒋百川：“不是男人就是女人。”</p>
苏扬：“...”</p>
被他气得笑了出来，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下：“万一就是泰.国人妖呢？”</p>
蒋百川：“那你没拍下来？”</p>
苏扬：“...”打了他两下，声讨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p>
蒋百川放下鼠标，揉揉眉心，转头看向她：“现在就去泡澡，出来后再讨论你遇到了谁。”</p>
指指她的脚：“还有知觉吗？”</p>
苏扬摇摇头，冷的都没感觉了。</p>
“那还傻站着！”</p>
“...”</p>
苏扬撇撇嘴，在他脸上揉捏了两下才进卧室拿上睡衣去泡澡。</p>
洗过澡出来时，蒋百川已经让服务生送来了午餐，苏扬把已经吹的半干的头发扎起来，坐在餐桌前：“这么多好吃的。”</p>
“嗯，这家酒店的法餐做的不错。”</p>
两个人吃饭就没那么讲究，蒋百川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小块鹅肝放到她嘴边，苏扬含住，点点头，“不错。”</p>
咽下去后，她又说：“还是你做的炸酱面好吃。”</p>
蒋百川看着她：“想吃中餐了？”</p>
苏扬嗯了一声，“外面再好吃的菜都不如家里做的。”她指指桌上的山珍海味：“都不如你做的家常菜好吃。”</p>
蒋百川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以后我只要在家，就不让你在外面吃。”</p>
他把开胃菜放到她面前，苏扬又想起洗澡前的那个话题，“诶，不好奇我到底在楼下遇到谁了吗？”</p>
蒋百川扫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咀嚼食物，咽下去后才说：“除了庞越希，还能有谁？”</p>
苏扬眼睛微眯：“原来你早就猜到了。”</p>
蒋百川点头：“嗯，他们也住这家酒店，遇到也不奇怪。”</p>
苏扬的勺子在汤碗里轻轻搅动着，若有思忖，还是据实相告：“我跟她怼起来了。”</p>
蒋百川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平静，“没吃亏就行。”看她的心情也不像吃了瘪的样子，他刚才也就没多问。</p>
苏扬：“...”</p>
她喝了一口汤：“不问问为啥怼起来吗？说不定我就会给你丢面子呢。”</p>
蒋百川抬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要你没吃亏，其他的都不重要。”</p>
若有所顿，他又说：“之前跟你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所顾忌，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不是还有我吗！”</p>
苏扬嘴角荡漾着浅笑，吃了几口食物，又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是来收购LACA集团股份的？”</p>
“嗯。”其他的，蒋百川也没多说，微微低着头认真吃饭。</p>
苏扬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你都没跟我提过。”</p>
蒋百川抬头：“还不确定能不能收购成功，不想让你空欢喜。”</p>
苏扬不自觉用力握紧勺子，“怎么突然想起来收购LACA？”</p>
毕竟LACA最辉煌的年代已经过去，如今的投资价值...还真是不好说，况且也不是一个钱两个钱就能收购到绝对股份。</p>
蒋百川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小口才说：“你不是喜欢它的传统相机吗？现在都是数字时代，说不定哪天传统部分亏损的厉害，就不会再制造新款的了。”</p>
她喜欢的，只要他能做到的，就想替她保留下去。</p>
※※※※※※※※※※※※※※※※※※※※</p>
PS：那什么...这真是一篇甜而不虐，也不狗血的文，所以放心食用：）</p>
还有那个圣诞贺卡，可能是我年纪大，我上小学那会儿特流行，元旦、圣诞都会互相送，几毛钱的、几块钱的都有~</p>
就不知道有些年纪小的童鞋，知不知道那种音乐贺卡~~</p>
我现在还有，当初的贺卡我妈都还帮我收着，年幼无知时写的祝福词，让人哭笑不得~~</p>
谢谢亲爱的们：）</p>
不是五月生的小满扔了2个地雷</p>
和马牛扔了1个地雷</p>
芒果肠粉扔了1个地雷</p>
emm扔了1个地雷</p>
琼满扔了1个地雷</p>
读者“墨丸子?”,灌溉营养液+10</p>
读者“浅笑嫣然”,灌溉营养液+5</p>
读者“现世安好”,灌溉营养液+5</p>
苏扬和蒋百川第二天上午到达LACA总部所在的小城,把行李放到酒店后，蒋百川就跟秘书一行人赶去了LACA总部。</p>
苏扬在酒店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倍感无聊,拿上相机去了小城的街上到处溜达。</p>
小城是光学的重镇，不仅有LACA相机,还有很多知名企业。</p>
她以前来过这里一趟,刚代言LACA相机时，有幸跟LACA的总裁在小城里溜达了一圈。</p>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小城的教堂。</p>
上次来也是德国的冬天,只是那次没有下大雪,不像今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道路上已经白雪皑皑。</p>
人行道上留下许多串脚印，站在稍高一点的位置看，就像是谁家顽皮孩子的信手涂鸦。</p>
小城的许多建筑都是特色的哥特式，屋顶铺满松松软软的雪,像极了卡片上的圣诞小屋。</p>
童话式的浪漫。</p>
她记得小学时,每过圣诞，同学之间就互赠圣诞卡片,普通的几毛一张,贵点的带音乐的要好几块钱。</p>
每年，她是班上收到卡片最多的那个,第一年收到时,她兴奋的一整夜都没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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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转校生,因为父亲在蒋家当司机,连带着她都跟着沾光，蒋家的人也就是蒋百川的二叔，把她从最普通的学校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学校。</p>
在那个学校，那个班级，她算是最穷人家的孩子，她性格又是不热络的那种，直白点说就是不合群。</p>
没有一个女生跟她玩的好。</p>
后来她敏感自卑的几乎都不怎么说话。</p>
班上跟她关系好的就那几个，她的同桌算一个，坐在她后面的那人算一个。</p>
她的同桌是顾恒，后面那个是陆聿城。</p>
年幼无知的年纪，却知道对她好。</p>
刚转校的那年，她连班上的同学名字都记不全，可圣诞节早上她去教室时，发现抽屉里满满的都是圣诞贺卡，各种字体，漂亮的，秀气的，歪歪扭扭的，还有幼稚可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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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到底是年纪小，单纯的以为是小伙伴们学习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顺带着，她看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可爱了许多。</p>
慢慢的，她跟班上的同学也能融洽相处了。</p>
直到上了初中，某次陆聿城说漏了嘴，她才知道那些年，她收到的所有带音乐的贺卡，那些温暖了她年幼心灵的贺卡，全部是他们俩的杰作。</p>
...</p>
忽的一阵风吹过来，不知道是天上的雪还是树上的落雪，落了她一脖子。</p>
苏扬回神，不由瑟缩了下脖子，又赶紧用手胡乱抓了几把，什么也没抓到，手上冷冰冰的又潮湿，是雪融化后的水滴。</p>
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举起相机，对着这些小屋拍了好多张，又怔神看了看不远处那座教堂，半晌后，收回视线，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p>
在小城溜达了两个小时，苏扬收到蒋百川的信息，让她早点回酒店。</p>
她问：</p>
蒋百川：</p>
苏扬回：</p>
收起手机，沿着原路返回。</p>
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酒店，鞋子已经差不多湿透，还好羽绒服防水，没湿。</p>
到了酒店门口，她跺跺脚，把鞋子上的积雪跺下来，这才进酒店。</p>
到了电梯口，苏扬没想到异国他乡，还能遇到庞越希，转念一想，蒋百川为了收购案来这边，那庞越希大概也是为了那个收购案，原来这回他们又竞争上了。</p>
庞越希正背对着她打电话，一口流利的英语，除了些专业术语，苏扬听懂了个大概，但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就没往心里去，耐心等电梯。</p>
庞越希结束通话，不经意回头时，就跟苏扬来了个四目相接。</p>
苏扬淡淡的别开视线，看向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p>
庞越希倒是稀奇的盯着她看，半晌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眸光暗了许多。</p>
明明是只见过两次面，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人，可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气氛莫名变的剑拔弩张。</p>
庞越希侧目，没有避讳的直勾勾盯着苏扬。</p>
她想的，就是在气势上打压苏扬，一个摄影师而已，心理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去指不定跟蒋百川胡搅蛮缠，而蒋百川现在哪有心思哄女人。</p>
苏扬也感觉到刺人的目光剜着她，但她神色淡然。</p>
她想起蒋百川之前跟她说过，用一流的漫不经心的漠视，摧毁一流竞争对手的心理防线。</p>
庞越希知道，谁主动开口，便是这场无声战争的输家，但她还是主动挑起导.火索，只因蒋百川那个男人，她求而不得，连连挫败，她就越想得到他。</p>
一个摄影师都能上了他的床，她没法平衡自己。</p>
心里再不甘，庞越希还是做到了面色平和，嘴角挂着职业化的浅笑：“苏小姐？LACA的代言人是么？”</p>
话里都是无尽的不屑，苏扬岂能听不出。</p>
苏扬这才不急不缓的侧脸，扫了她一眼，随即也笑了笑，“你好，你是我粉丝？”</p>
庞越希：“...”</p>
她脸色变了又变，由红到白，耳根也火辣辣的发烫，这是自小到大，第一回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p>
庞越希一直自诩是在职场和生意场上见过市面，向来不会喜形于色，面对竞争对手，都是不动声色，可这一次，她竟输得彻底。</p>
在她的概念里，没赢便是输。</p>
她舒缓了下情绪，瞬间整理好尴尬失态的表情，尽量挽回些面子：“就是因为手头上的收购案才关注了下。”</p>
顿了顿，她淡笑着把视线落在苏扬脸上，“知道蒋百川这趟德国之行是为了什么吗？”</p>
她不确定蒋百川会不会跟这样一个床伴说工作上的事，便试探的问了句。</p>
苏扬莞尔，没吱声，话不投机半句多。</p>
电梯已经到达一楼，苏扬拿出房卡，欲要刷卡，就听庞越希说：“看来他没跟你说，我们是为了LACA相机过来的，巧了，心有灵犀，我和他都看上了LACA集团，都想收购。”</p>
苏扬微怔，她没想到蒋百川会收购LACA，到了这个小城，她以为他冲着别的企业过来，毕竟小城里知名企业不少。</p>
庞越希看出了她眼底情绪的波动，即便一闪即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更加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p>
她兴致来了不少，“知道蒋百川为什么这段时间跟你走的近么？”</p>
庞越希没再说下去。</p>
苏扬自然听的出弦外音，就是说蒋百川是想利用她代言人的身份拉拢一下LACA的高层。</p>
她也没急，一字一顿道：“蒋百川从来不屑利用女人达到某种目的，庞小姐，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p>
庞越希一怔，显然没料到苏扬会知道她是谁。</p>
苏扬紧跟着又说：“庞小姐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LACA相机，蒋百川才购入股份，想给我个惊喜呢？”</p>
说完后，苏扬刷卡，电梯门缓缓打开。</p>
她无心去幸灾乐祸庞越希略有失态的神色，对着庞越希微微颌首，优雅又高傲的迈进电梯。</p>
回到房间，蒋百川正在厅里看电脑，神情严肃。</p>
苏扬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瞅了眼电脑屏幕，全是德语，看不懂。</p>
蒋百川看完这一页后，才回头看她，“在哪野的？不冷？”</p>
苏扬的手从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伸，在他心脏部位点了点，“在这里野的，一点也不冷。”</p>
蒋百川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赶紧去泡个热水澡。”</p>
苏扬在他侧脸上亲了亲，“下午还出去吗？”</p>
蒋百川滑动着鼠标，“不去，明天上午再过去，他们正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决定最终的收购方案。”</p>
苏扬点头，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猜我在楼下遇到谁了？”</p>
蒋百川：“不是男人就是女人。”</p>
苏扬：“...”</p>
被他气得笑了出来，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下：“万一就是泰.国人妖呢？”</p>
蒋百川：“那你没拍下来？”</p>
苏扬：“...”打了他两下，声讨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p>
蒋百川放下鼠标，揉揉眉心，转头看向她：“现在就去泡澡，出来后再讨论你遇到了谁。”</p>
指指她的脚：“还有知觉吗？”</p>
苏扬摇摇头，冷的都没感觉了。</p>
“那还傻站着！”</p>
“...”</p>
苏扬撇撇嘴，在他脸上揉捏了两下才进卧室拿上睡衣去泡澡。</p>
洗过澡出来时，蒋百川已经让服务生送来了午餐，苏扬把已经吹的半干的头发扎起来，坐在餐桌前：“这么多好吃的。”</p>
“嗯，这家酒店的法餐做的不错。”</p>
两个人吃饭就没那么讲究，蒋百川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小块鹅肝放到她嘴边，苏扬含住，点点头，“不错。”</p>
咽下去后，她又说：“还是你做的炸酱面好吃。”</p>
蒋百川看着她：“想吃中餐了？”</p>
苏扬嗯了一声，“外面再好吃的菜都不如家里做的。”她指指桌上的山珍海味：“都不如你做的家常菜好吃。”</p>
蒋百川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以后我只要在家，就不让你在外面吃。”</p>
他把开胃菜放到她面前，苏扬又想起洗澡前的那个话题，“诶，不好奇我到底在楼下遇到谁了吗？”</p>
蒋百川扫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咀嚼食物，咽下去后才说：“除了庞越希，还能有谁？”</p>
苏扬眼睛微眯：“原来你早就猜到了。”</p>
蒋百川点头：“嗯，他们也住这家酒店，遇到也不奇怪。”</p>
苏扬的勺子在汤碗里轻轻搅动着，若有思忖，还是据实相告：“我跟她怼起来了。”</p>
蒋百川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平静，“没吃亏就行。”看她的心情也不像吃了瘪的样子，他刚才也就没多问。</p>
苏扬：“...”</p>
她喝了一口汤：“不问问为啥怼起来吗？说不定我就会给你丢面子呢。”</p>
蒋百川抬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要你没吃亏，其他的都不重要。”</p>
若有所顿，他又说：“之前跟你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所顾忌，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不是还有我吗！”</p>
苏扬嘴角荡漾着浅笑，吃了几口食物，又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是来收购LACA集团股份的？”</p>
“嗯。”其他的，蒋百川也没多说，微微低着头认真吃饭。</p>
苏扬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你都没跟我提过。”</p>
蒋百川抬头：“还不确定能不能收购成功，不想让你空欢喜。”</p>
苏扬不自觉用力握紧勺子，“怎么突然想起来收购LACA？”</p>
毕竟LACA最辉煌的年代已经过去，如今的投资价值...还真是不好说，况且也不是一个钱两个钱就能收购到绝对股份。</p>
蒋百川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小口才说：“你不是喜欢它的传统相机吗？现在都是数字时代，说不定哪天传统部分亏损的厉害，就不会再制造新款的了。”</p>
她喜欢的，只要他能做到的，就想替她保留下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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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有，当初的贺卡我妈都还帮我收着，年幼无知时写的祝福词，让人哭笑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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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现世安好”,灌溉营养液+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