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枕暖

宦官的难言之隐(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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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的难言之隐(10)(11)

    春晓跟随李傲道的那些日子,早已将他身边的亲信,以及那些亲信的弱点一一记,此时顶替女主位置,伴在魏延安身侧,不过数月,便将李傲道安插在朝堂的那些官员,撸了个干净,整个大魏朝盘踞了近十年的蛟龙暗王就此化作历史。

    魏延安是个天生皇帝材料,不然也不会被选做男主。

    没有了李傲道在朝堂把持,那些异心官员暗中使力,魏延安在大魏进行改革变迁,几乎毫无阻力,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如已弥补大魏境内,这些人本会经历年磨砺,成为插入李傲道心头的尖刀,而如如鱼得水,排清了一个海清河晏的大魏朝天启十年。

    与此时,邻近的西胡却在肆虐吞没周边小国,由从前的游牧国,逐渐成长为军事强大,毫不逊色与大魏的另一王朝。

    直到大魏天启十二年,西胡天子无端向大魏发动战争,大魏休养生息年,如虽兵强马壮,但却还是敌不过每年征战马上的西胡军队,连丢三座城池后,魏延安决意御驾亲征。

    春晓如已是一国皇后,听闻朝堂战报频频,西胡竟是势如破竹,恼得掐断了养得极好的指甲。

    春晓令她安插在朝中的人劝阻魏延安御驾亲征,联名和谈。

    春晓还记得魏延安那日歪头看向她的目光,他问她西胡如战意正浓,她是哪来的信心,够与他和谈成功。

    春晓只吻住了这位弱冠年纪的皇帝的唇,拥着他的双肩,垂的目光中却带着寒意,不仅会和谈成功,臣妾还助陛覆了西胡。

    春也会说大话?魏延安把玩着春晓头顶一簇珠花,挑眉问道,目中却沉沉。

    春从不说大话,如大魏盛世难得,春此生为了陛,不允许任何变故牵绊了陛大业。

    曾经的朝鹿公主是西胡公主,她为男主背叛了己国家,最终令西胡被大魏吞并。

    而如替代女主的春晓,却没有西胡公主的便利,想要覆灭西胡,只不择手段,行别的门路。

    大魏朝天启十二年秋,在西胡连攻大魏城后,大魏提和谈,而那气势汹汹所向披靡的西胡军竟止住了兵马,意了和谈,

    秋意浓,殿内梨树早已落光了果实,如满树绿叶也逐渐泛黄,墙外菊花却开得极好,夜幕落,这些菊朵也垂了花面,随着夕阳残尽,宫人行迹也逐渐减,只有一队队巡逻的侍卫队紧守岗位,密制罗网。

    小祸水,你真好狠的心。

    皇后宫中烛火一闪,便有一只大手擒住了殿内婀娜女子的腰身。

    春晓扶住头顶珠钗,微微斜眼朝后看去,果然看到了又须起满面胡须的粗壮男人。

    推了推男人的臂膀,没有推动,春晓便缓缓抚摸着他粗糙的手掌,呼吸浅浅,喊他:王爷,来了。

    男人的身形极其高大,箍住怀中的女人便显得极其娇小,闻言胸膛起伏,似乎染怒,将女人箍得更紧,开便是嘶哑粗犷的嗓音:王爷?老子哪里还是你的王爷?

    春晓便闭唇沉默,半晌后,果然被转过身。

    李傲道捏住她的颌,将她的脸庞仰起,盯住她的眼睛,狠声狠气:怎又不讲话?当初老子

    要接你去西胡,你不是义正言辞骂我痴心妄想吗?怎,豪气呢?傲骨呢?皇后娘娘?

    眼睫颤颤,春晓垂眸子,不去看这个男人似乎苍老许多的眼睛,喉中一哽,胸中似乎有些闷疼。

    在朝中传言李傲道战死沙场的半月后,魏延安封她为后,封后大典上,她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李傲道现在她的殿中,也是这般慑人的目光,却灼烫许多。他想要带她走,是春晓还有女主任务,便毫不犹豫言赶走了这个以身犯险的男人。

    李傲道强迫春晓抬眼看他,冷笑:还记得你那时候对老子说什屁话?

    春晓身躯微微颤抖,心神微乱。

    当日魏延安即将来迎她,她便将李傲道曾送她的珠钗摔碎在地,低声讽刺:昔日你贵为摄政王,为保性命,为求富贵,本宫不得已委身与你,现如,本宫贵为皇后,而你不过该死之人,奸恶丑陋的乡野匪类,也敢痴心妄想将本宫掳走?笑话。只要你还活一日,便醒着本宫曾屈辱舍身的时日,本宫恨不得亲手将你推到西胡刀,又怎会舍了如富贵,跟你走?

    李傲道似是在字字句句回忆年前的那一夜,目光逐渐猩红,向一只走投无路又凶狠的野兽,抵住春晓的额头,细密的胡须扫在她的脸庞,嗓音隆隆:早就知道你这小太监瞧不起老子,老子身草莽,不及那白脸皇帝精通诗礼,老子硬生生捂了你八年,竟也没将你捂热。

    春晓一言不发,任由他将她箍得发痛。春晓不知他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只近日才刺探到消息,得知他如似是混上了西胡国权贵之位,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又是吃了些什苦。

    即便如此,你还是来了。春晓忽然笑了,看着男人的脸庞,微微弯着眼睛,你明知,我还是想要利用你的。大魏于你,如十分危险。

    李傲道看着怀中女子眉眼弯弯,似是这些年的错失都未有过,他还是一手遮天的大魏摄政王,他还是被传言玩屁股的小太监,铁骨铮铮的沙场煞神兀地眼眶有些湿润,连忙撇过了脸,恨声:当时听了你那些狗屁倒灶的话,若不是老子有伤在身,定要当着那魏延安的面,将你操得喊我相公。

    春晓心头窒了窒,拧了拧眉,又微微笑了,好呀,若此番你有命活来,我随你去,你要我唤你相公还是爹爹,我都依你。

    春晓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是静了很久,忽然被他掀起凤袍,在她屁股上忽然狠狠落几掌。

    春晓一惊,李傲道打完却松手转身,老子这辈子嚣张跋扈叱咤风云,刀杀过千万人,天不怕地不怕,却栽了你这狠心的祸水手上,许这就是报应。

    秋宴是在御花园办的,百花消杀唯有朵摇曳,宴会筹备了三日,暗该筹备的天罗地网也蛰伏待发。

    春晓坐在魏延安右手边,侧眸是他掩藏在十二重冠冕后沉郁的眸子,俯首看到数百落座的朝堂重臣,西胡国使团,迟到了。

    半晌,内侍通传,一队黑袍灰色劲装的异国使团来到宴中,步行有风,闯入丝竹管弦的宴会,仿佛格格不入。

    春晓看来队首是剃去胡须的李傲道,这宴中的每个人都看到了那坐在西胡国使团首座的男人。

    没有一个大魏朝官吏够陌生这张脸,即便他曾经常常由络腮胡须遮掩,即便他剃去胡须

    后没多久便战死沙场,也没有人不将这张脸记在胸中,畏惧怨愤着。

    那个传言葬身西胡千军万马尸骨无存的李傲道,竟是回来了。竟是西胡国使团首席身份?!

    堂众人神色各异,甚至有数声杯盏碎地声传来。

    春晓偏头去看魏延安,却见他神色丝毫不动,仿佛早有预料,见她看来,平直的唇角,稍稍提起,凤眸幽邃,将她的一只手握入掌中,手心灼烫,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嗓音低沉缠绵,年前密军未将他彻底诛杀,日,朕便再杀一遍。春,睁大眼睛,看这狗贼如何伏诛。

    春晓心弦绷紧,微微低颌,回握住魏延安的手,陛,不要失礼。

    魏延安轻笑一声,坐回去,反手将春晓搂入己怀里。

    早便听闻西胡有一神将,攻大城吞小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如看来,这位将军倒与我大魏的一位王爷有些相似。魏延安悠然倒了一杯酒,额前冠冕珠玉碰撞碎响。

    宴中百官纷纷缄默,一时只有风过秋碎响,艳色葳蕤。

    (个故事,你想看什?

    有点想写不伦,特别不伦的不伦禁忌什关系没想好

    第十一章(被吞了,这里发一)

    这倒是巧了,不知大魏那位王爷何在?堂西胡使团中一人扬声笑道。

    年前,陨落沙场,被西胡兵马踏得尸骨无存。魏延安挑了挑眉,饮尽杯中酒,目光无波无澜撇过那高大的男人。

    那名西胡使臣便顿时哑。

    魏延安却似来了兴致,嗓音轻慢,指尖轻敲着杯面,又徐徐道:那人曾是大魏前朝战神,只是先皇崩后,生了异心,挟持幼帝作乱朝野,跋扈张扬作孽无数,最后,倒也是死不足惜。

    这场宴会是为接待远方来使,和谈条款也早由六部拟定,此时由内侍分到了西胡各使手中,只需再进行细节商议,便签订。

    一目三行看完了条约,西胡作为战胜国,内容对他颇为诱人。为首的使臣首席却将条约丢去一边,突然开道:大魏诚意足够,只是西胡有一要求,倘若大魏天子够满足,西胡愿退让城,并割舍八城,奉上黄金万两,牛羊骏马千匹,签订百年不犯条约。

    魏延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微眯了眯,才开:哦?不知,西胡有何要求,竟不惜舍此代价。

    堂黑衣西胡男人疤面冷然,煞气深深,眸光直射堂上,西胡愿举国,求娶皇后娘娘。

    堂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这满朝谁人不知皇上最珍爱的便是皇后娘娘,那是当朝天子触之及怒的逆鳞!日和谈,怕是多半要崩。

    未想魏延安却只是轻嗤一声,揽紧了怀中人,轻慢一声:蛮野匪类,痴心妄想。

    春晓眼瞳骤缩那夜殿中的话,竟是被他听到了。

    秋宴和谈不欢而散,西胡使臣回到驿站,当晚遇刺。

    西胡首席将百名刺客一一斩于刀,此后使团三次遇袭,皆由其挡。神将威名,名不虚传。

    然,最终却败在一名白衣刺客手。

    那夜月色寒毒,驿馆色无人精心打理,残败疏落,李傲道在院中饮酒,一柄长剑直指他的胸膛刺了过来。

    以杯击偏剑身,李傲道

    站起身,看向那立于树冠的蒙面男子,凶煞的冷面溢一声笑,不屑又兴味,看来我倒养虎为患了?

    树上男子一手持剑,另一手撤面具,冰寒月色落在那如玉琢的面庞,赫然是大魏天子。

    白衣猎猎,不及男子嗓音半分森凉,魏延安再度起剑,唇角冷笑:昔日我年幼无力,大魏江山遭你把持,借由西胡灭杀了你,本就不甚痛快,如亲手刃了你这狗辈,才是最解恨。

    你是恼本王把持了大魏朝野,还是恼本王霸占了春?李傲道也不拔刀,轻视着那大魏天子。

    被触怒,魏延安提剑攻上。

    一时剑光纷飞,衣角飞扬,飞沙走石,残菊凋落。

    魏延安并不鲁莽,他小偷偷习武,如提剑来斩他,无非是想要亲手杀了他,即便己力有不及,墙外便是一千禁卫军,夜必定要这人身首异处!

    为何总不拔刀?魏延安有些恼怒,招招凶狠,甚至险险割落了他一缕发丝。

    李傲道的轻视,让魏延安又想起那些无力的岁月。不仅朝政无力插手,就连这狗贼夜夜去探小春子的卧房,己也无法将他碎尸,积郁的仇恨令他招愈发狠厉,偏执又疯狂。

    猝不及防,一剑穿透了李傲道的胸膛,直穿心脏。

    魏延安猝然成功,一时有些不置信,收剑不住,直直没了剑柄,鲜血涌,滚烫又热烈。

    魏延安怔忪后,便是无法抑制地大笑声。

    春!!!

    有如丧失爱侣的野兽,一声怒吼刺破黑夜,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不顾阻拦跃入驿站院中,直直扑向那倒在血泊中的人。

    那哀恸怒吼的人,赫然是,方才被魏延安亲手所杀的李傲道。

    那地上那将近气绝的是谁?

    大魏天子手中染血长剑咣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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