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施主,只是,如今天色已晚,玄亦不便呆在洛施主房间。”

    他话说至此,洛染也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当下因为自己的误解感到不好意思,她咬着唇瓣儿,期盼地问他:“那、那你真的不讨厌我?”

    玄亦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眼神这般亮,有些灼热,惹得他避开眼神,低声说道:“嗯。”

    她突就弯着眉眼笑开,眼中携着盈盈亮意看着他,又软糯问道:“那我日后可以去后山吗?”

    玄亦看着她眼中的亮色,不知为何就想起,曾经他见过的萤火虫,一点点的微亮,却是很美,他的指尖颤了颤,敛着眉说道:

    “自然可以。”

    “那你不许再躲开我了!”她还记着之前的事,一定要他答应她,才罢休一样。

    玄亦挺喜欢她眼中的亮色,他很少喜欢一样的东西,唯一喜欢的便是佛经,所以他看着她,应道:“好。”

    他不知道他这一声“好”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此时笑着很好看,没有必要红着眼眶,他心中微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那一丝说不清的烦闷,似乎就这样消了去。

    他冲着洛染点头,转身离开,洛染也没有再挽留,笑着送他离开。

    外面的雨还再下,他刚踏出一步,洛染脸色就微有变化,蹙着眉,急忙说道:“等一下!”

    玄亦疑惑地转身,不知她又有何事?就见她转身朝屋内跑去,不消片刻,她拿着一把油纸伞走过来,脸颊透着粉色,微偏过头,把伞递与他,软语道:

    “玄亦,你拿着伞,莫要再淋雨了。”

    她变了称呼,不再唤他大师,他却似乎没有听出来,接过她手中的伞,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不由得一顿,洛染似是被电到一般,立刻收回手,红着脸低下头,一缕发丝散在她嘴角,使她面容过分柔和。

    玄亦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面色有些不自然,多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打着伞离开。

    他未回头,自然不知道,他转身之后,那个羞红脸的女子,微靠在门栏上,勾着一抹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的背影,烟雨下,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身穿青色罗杉,如诗如画。

    小径不再见他的身影,洛染终于退回房内,阖上房门,熄了油灯。

    玄亦走了不到一刻,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他院中有一颗枣子树,树枝微微垂下,下方有一石桌,摆着四个石凳,略过它,便是他的厢房,推开门,玄亦把伞合上,弯腰放在房檐下,可是还不等离手,便又重新拿起,向一旁走了两步,将它摆放在窗上。

    敛着眼中不知名的神色,目光在伞上顿了一下,才转身进屋,关上房门,点上油灯,此时四下无人,不知何为,他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他拿过自己一直握着的经书,目光突然一凝。

    经书已经湿了一半。

    他突然想起,他护着的那把琴,除了角落染上几滴水渍,其余之处,滴水未沾。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双更,但是不能保证,这个学期每天码字,学业都有些荒废了,内心恐惧,害怕挂科,好希望自己就像里的女主,学什么都快

    ☆、第 48 章

    这场雨下了三天, 雨停了之后, 天也凉了一些,是入了秋,带着些许的涩涩冷风。

    洛染抱着琴上后山, 果然在那里看见玄亦, 她眼睛一亮,将琴放在青石上, 便向他跑去,快到他面前的时候, 又堪堪止住步子, 微喘着气喊道:“玄亦。”

    玄亦刚刚便听到她的脚步声, 只是当住没听到罢了, 如今听着她的声音近在咫尺, 方抬起头, 淡淡看着她,应道:“嗯。”

    她似乎胆子大了不少,悄悄凑近他两步,在他身边站定, 玄亦看着两人之间只余下一足的距离, 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未等她发现,便又松开。

    洛染弯身,将头凑近他,去看他的经书, 照着上面轻声念出来:“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未心……”

    她侧过脸,蹙着眉,眼中皆是不解:“玄亦,这是什么意思?”

    玄亦一动不动,听着她的话,便与她解释:“‘诸心’是指众生的心理……”

    “停停停!”洛染连忙挥手打断他,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问他:“玄亦,你每日看着这些,不觉得无聊吗?”

    玄亦知道经书对于她说,过于枯燥乏味,他平淡地摇头:“不会。”

    她几乎要靠着他,玄亦敛下眼睫,在眼下打着一片阴影,他微微看向她,轻颤了下眼睫,终究做不到心平气和,伸出手虚虚抵在她的头顶,推开她。

    她哀怨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才仰起脸看他,两人距离终有一步之遥,玄亦也松了一口气,才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无奈,说道:

    “你不去弹琴,在我这儿作甚?”

    不知不觉,他对着她似是亲近了些,不再用那些“施主”一词。

    他并未察觉,可是洛染却感觉到了,偷偷地笑弯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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