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发丝随风而动,她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人,轻启朱唇:“去!”

    冰刺破风而去,直向赵沛儿刺去,赵沛儿被冰刺逼得毫无退路,她没有想到这容妤居然这般棘手,素手翻转,长棍挡在身前,调动火灵根,身边瞬间布了一层火阵,可赵沛儿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灵力不足,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容妤没有留情的打算,琴声越来越激昂,冰刺越来越大,直接破了火墙,眼见就要刺向赵沛儿,就在这时,突生异变!

    赵沛儿浑身灵力猛然暴涨,突破灵寂期,身边火墙瞬间高涨,融化了冰刺,容妤眼神微有变化,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时突破,素手轻抚,琴声转变,音波四处向赵沛儿而去,地上冰刺横生,赵沛儿双手结印,冷喝出声:

    “藤木!”

    火墙将冰刺融化,容妤身后突然出现藤木,扰乱了她抚琴,赵沛儿持棍欺身而上,容妤神色微变,弃琴而躲,化灵力为剑挡之,两人开始近身搏斗,容妤却不是赵沛儿的对手,赵沛儿一棍砸在容妤肩膀,容妤后退两步,秀眉蹙起,眼底有一抹错愕,赵沛儿趁机而上,横扫一起,容妤不敌,倒在琴边,嘴角溢出一丝血。

    高台之上,容家家主神色一变,对着赵家主神色不明地说道:“赵家藏得可真深。”

    赵家主也没有料到这种的情况,却是神色不变,拱手笑道:“不过是小女争气罢了。”

    容家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冷眼看向赵沛儿。

    赵沛儿没有放过容妤,灵力布满长棍,从空而降,砸向容妤,一层层冰挡下,却被赵沛儿敲碎,赵沛儿一棍直朝容妤丹田所去,容妤察觉她的意图,脸色一变。

    高台传来:“竖子,尔敢!”

    家族大比,不许故意伤人性命,赵沛儿一行过于歹毒,其实赵沛儿也不过是有了机会,便想去除后患,也不知这条规矩。

    高台传来一股压力,让赵沛儿寸步难行,她额头溢出一层冷汗,眼底却越发冰冷,不退反近,容家主准备出手,却被赵家主拦下:“比试之时,可不许外人出手!”

    其余两个家族,事不关己,只默默看戏。

    无人阻拦赵沛儿,容妤眼底也闪过一丝绝望,不是她不想躲,而是藤木束缚住了她,她想使出冰刺,身边就出现一层火墙,她也有些不明,按理说,赵沛儿就算与她同是灵寂期,也不可能胜她,容妤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着的长棍,这长棍有古怪。

    长棍近在咫尺,容妤闭上眼睛,等着疼痛,却在下一刻,听到赵沛儿的闷哼声,她猛然睁开眼,愣然看着眼前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衣,并无太多花式,却又让人觉得华丽至极,她青丝微动,侧过脸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轻笑问她:

    “可还能起来?”

    束缚着她的藤木似乎遇到天敌般,迅速散去,容妤呆愣地看着眼前人,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眼前女子微蹙起眉尖,小声嘀咕道:

    “伤得这么重?”

    容妤听见她的话,抿了抿唇,站起来,微敛着眉说道:“我没事。”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看向那女子,而是向赵沛儿看去,眼底含着冷意,她没有忘记刚刚赵沛儿的举动。

    赵沛儿看着眼前并肩而战的两个女子,突然想起什么,擦掉嘴角的血迹,踉跄着站起来,寒声说道:

    “是你!”她没有忘记,她穿越而来的那一天,就是这个人高高在上地看着她,更是致使原主死亡的罪魁祸首。

    洛染微侧目,疑惑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赵沛儿握紧长棍,看着她的眼底有着恨意:“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疾风商行,冰雾之痛,在下铭记在心。”

    洛染蹙眉细想了一番,好似刚想起她是谁,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原来就是你啊,一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未变。”

    站在洛染身后的容妤,眼眸微闪,眼前这人是谁?为何救自己?而且……容妤眼底有丝疑惑,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人好似很熟悉的样子?可是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人。

    赵沛儿长棍握在手中,紧了又送,终究是知道自己不敌眼前这人,掩下自己眼中的恨意,冷声开口:“新仇旧恨,在下记着了。”

    洛染轻笑了一声:“我等着你。”

    赵沛儿虽然退了下去,高台上的赵家主却是站起来,威压直接朝洛染而去,开口:“你是何人?为何扰乱四大家族大比?”

    四大家族的族长都是出窍初期的存在,洛染自然不惧他的威压,挡在容妤身前,她似轻讽开口:“一个路人,看不下去,便出手了,赵家主又当如何?”

    赵家主很久没有被人这般讽刺过了,他眼底微寒,站起身来,瞧见她一身修为,皱了皱眉,心中忌惮她身后背景,遂又问道:

    “三宗一谷,你是何方人?”

    洛染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蹙眉道:“你这老头真烦人,我不是你口中任何一方势力的人。”

    赵家主脸色一变,就又听见她说:“好了,人也救下了,我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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