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的人真的天生就是修炼的奇才吧。

    试探地在殷能旁边躺下,任越转头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结果殷能还是毫无反应。他甚至还凑近了点,听着对方匀称的呼吸声,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睡着了。

    说实话,任越没什么睡意,但是大概是从别的世界带来的习惯影响了这具身体,这么无所事事地躺了一会儿后,任越还是陷入了浅度的睡眠中。

    任越只觉得时间过得极快,周围的声音和情景都变得模糊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殷能已经在旁边坐起来了,倒没有越过自己到别的地方去,就是在榻上闭目修炼着。

    任越睁开眼睛后,殷能也顿时停止了修炼,敏锐地睁眼:“你醒了?”

    “嗯……”任越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我睡着了?”

    “是啊。”殷能啧了两声,“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喜好独特,原来也有别的修士会和凡人一样睡觉么。”

    这个任越倒是得承认,的确没几个修士会真的睡觉,他昨天也只是看到殷能躺在那里,表情柔和,所以自己也不知为何一起躺下来了。

    “我偶尔的确会睡一下……”任越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殷能倒是笑了一下,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物一样又仔细端详了任越两眼,看起来心情愉悦地下了床:“走吧。”

    任越下意识问道:“去哪?”

    殷能一副惊讶的模样:“我没有和你说过今天就是开幕会了吗?”

    “……没有。”任越觉得,他大概已经习惯这种设定了……

    于是一炷香后,任越就跟着殷能去了会场。

    殷能作为谷主和魔修中的魔尊之一,自然是坐在显眼又重要的座位上。任越自然不可能跟上去,只能待在会场下面,和同门站在一起——除了知道这群人是湮天谷的以外,他还真对这些同门一个都不认识。

    开场仪式无非就是那一套,絮絮叨叨半天,场面话说尽。宗仙门的人说话繁琐又文雅,听得任越耳朵长茧。他用余光去瞄远处坐在前方的殷能,果然对方也不耐烦极了,早就坐姿歪七扭八地,就差没趴在桌子上了。

    旁边几个道修身正眼不斜,但还是有不少人群里的小道士纷纷侧目。

    殷能抬头一瞥,一群人就都惧怕地低下头,纷纷转移视线。当然,只有任越还盯着殷能瞧。殷能愣了一下,勾了下嘴角,眼睛黏在任越脸上盯了半天,看得任越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儿了,但很快殷能又把视线移走了,接着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手指。

    任越见湮天谷和旁边几个派别有不少弟子都陆陆续续跑路了,基本上都是些魔修散修们,又瞧了一眼殷能,他总觉得要不是身份重要,殷能估计这会儿也想走了。

    从人群中退出来,任越总算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正好这会儿系统又提到关于制作抑制能力的药的事儿,任越觉得殷能这会儿估计管不着自己,便让系统实体化作一只普通的灵兽,让它之后想办法把需要的材料都弄过来。比起自己动手,不被这个世界所检测到的系统来干才更保险。任越不禁又感叹了一下,系统可以实体化实在是帮了大忙了。

    就在他看似站在路边看风景,实则在和系统说话的时候,霍山派的庄景同竟然又意外出现了。

    庄景同这次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了他的师妹,以及几位师叔。任越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避开。只是都已经视线对上了,转身就走实在太过刻意,任越此刻也只能摆出一副平淡的表情,无视了对方。

    庄景同倒不是完全不长眼色,没有故意凑上来自讨无趣,但还是那一副“我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你一定有苦衷”的表情看向任越,让任越背后发凉。庄景同身后的一位长辈微眯着眼在任越身上眼神多停留了几秒,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任越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不过多半是在催促他有些行动吧?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于是也只能转移目光假装没看到。

    等到对方一行人已经走远了,任越才发觉手中似乎多了点东西。

    他伸开手,发现是一张纸。顿时心情紧张起来,他动作很小地展开,却发现上面空无一字,只有声音传进脑海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也许是这样比较安全,总之他不得不被迫听完了来自霍山派的吩咐。

    总的来说,就是两件事。一件事是大致说了近几年来霍山派和湮天谷交情更恶,殷能心术不正滥杀无辜等等,等于是让任越日后在两方起冲突的时候做接应。另一件事便是让任越去找殷能藏品中的某件物品,没有原由,也没说位置。

    对这两个太过笼统的指令,任越提不起一点兴趣去做,而且他十分不想帮霍山派做事,现在还没撂担子不干完全归结于任务。

    任越先看了一眼会场那边,似乎还没有要结束的样子,于是一个人自己先回了院子,没有进内室,而是在外屋的硬榻上打坐修炼起来。他愈发感受到自己继续可以抑制能力的药,不然按这个开了挂的速度修炼下去,难保哪一天修为就真要和殷能持平了,那会儿别说是卧底做不做的成,被拿去关起来研究身体构造都是有可能的。

    等他又睁眼的时候,殷能已经回来了。靠在门口面带笑意地看他。任越连忙站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殷能的话给钉在了原地:“和昔日同门交流得还好么?”

    任越苦笑道:“不过是擦肩而过而已,没什么好交流的。”

    殷能“哦?”了一声,磨蹭了一下指腹:“那他们塞给你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任越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殷能在会场里头,还分心刻意来监视自己,只是那纸条的传音入耳似乎真的不会被别人听到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任越只能爽快地将东西拿出来:“这个。上面没写什么。”

    纸条上空白一片,摊在任越的掌心里。任越相信以殷能的修行,不可能不懂这纸条是传声的,也就没有编那些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没有字”的谎话,干脆地说霍山派的人不想让殷能发现,所以传声给他,说还是希望自己回去,现在悔改还可以既往不咎。

    殷能没有太多探究这件事,反倒是在椅子上坐下来,使唤任越道:“帮我去泡壶茶来。”

    任越刚要动身,殷能又喝住他,想了想,笑着说道:“你知道么?我一直都不相信你。”

    “……而且日后也不会相信你的。”殷能补充道,“虽然不知道霍山派在搞什么名堂,但你肯定不是诚心来湮天谷的,我看人倒是一向准的很……别拿那一套傻不拉叽的说辞来应付,我也不是傻子。”

    任越听他这样说,也想不出话反驳了,可是倒是十分平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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