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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富庶,口袋有闲钱的人不少,听说京城里开了家以养生为主的药膳酒楼,不仅提供各种过季水果,还有精彩的说书,都想去凑热闹。

    越是有钱的人越惜命,个个都想身无病痛,长命百岁,药膳酒楼一出来,就勾动了他们的心,原本只是想去尝尝鲜,看看是不是真如宣传的那么神奇,可去到街口,发现一位难求,雨檐下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顿时觉得非吃到不可,便也跟着等。

    食锦轩做的非常厚道,酒楼外面摆着一排凳子,供排队的人休息等候还命伙计送上茶水,体贴至极,获得了许多顾客的好感。

    不怕花钱的公子小姐都喜欢二楼的雅间,环境优雅又清净,打开窗便能听下面的说书,价格有些贵,仍是每日供不应求,甚至有些豪爽大气的公子哥直接包下一个月,那模样似乎就想长住在食锦轩。

    去过的人都夸食锦轩的菜肴好,药酒好,服务好,没去过的人每天见到食锦轩前头满满是人,也会跟人交谈时议论起这般情景,成了另类宣传,更别说那些公子小姐为了争一个雅间,差点打起来,两个月下来,人潮竟是没有断过。

    沈景黎看着净银,觉得很满意。

    刚开始当然是用了点计策的,不管是派传单宣传,还是让靖王去坐镇,但酒楼的菜色可是他跟穆琛精心挑选岀来的,别说是京都,就是整个大燕王朝都没人吃过,好吃又新鲜,加上一些用餐文化的巧思,特地训练过的伙计,菜肴与杯盘的搭配,每道菜背后赋予的寓意,对每个客人而言都是崭新体验,更何况还有新奇又精彩的说书。

    尤其是长公主家胖成球的女儿,连续两个月来食锦轩吃大厨特地给她设计的养生药膳,竟然减肥十几斤,那可是喝口水都能胖的主啊,居然瘦了下来,一时间,不少贵女都迷上来食锦轩吃药膳。

    入冬之后,沈景黎又让穆琛引进了火锅,生意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大燕王朝原先是有火锅的,但是锅底很单一,是简单的清汤锅,食材也不丰富,所以,除了冬天暖暖身体,很少有人去吃火锅,而食锦轩推出的主要是鸳鸯锅,火锅底料是沈景黎跟大厨几经试验才配出来的,独一无二的配方,味道独特又好吃,吸引了很多客人。

    就连皇帝,也微服出宫,在食锦轩住了几天,临走时还兴致大发,大手挥,给他们留下了墨宝,有了皇帝亲手题的字镇店,他们酒楼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沈景黎一遍又一遍对着账本上的数目,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穆琛抱着荀儿坐在炕上,拿着图画书给孩子讲故事,小家伙好动,闲不住,在穆琛怀里扭来扭去,就想跑下去玩,可穆琛担心他跑出去外面会感染风寒,硬是不肯放开他,小家伙便冲着沈景黎求救,“阿姆,阿姆,抱抱。”

    穆瑾和陈健休沐在家,刚进门就听见荀儿的声音,赶紧冲上去,一把将侄子抱住,哄着道:“荀儿,怎么了?是不是你爹欺负你?你告诉小叔,小叔帮你揍他。”

    “小叔。”荀儿靠过去,在穆瑾的脸上蹭了蹭。

    陈健也很喜欢荀儿,看着荀儿,他便会想起远在江城大坪村的弟弟,也不知道娘亲他们过得怎么样,弟弟是长胖了,还是瘦了,他眼神闪了闪,拿起一旁拔浪鼓逗荀儿玩。

    穆琛抬头看了他们两一眼,嘱咐道:“不准带他出去外面。”穆瑾应了声好,便上了炕,陪着荀丿儿胡闹起来。

    沈景黎算完账,看见穆琛换了身衣服,似乎准备出门,有些疑惑,“你今天有什么事?”

    “靖王请我喝茶。”

    沈景黎挑眉,觉得靖王请穆琛喝茶的次数有些多,虽然穆琛目前没有务缠身,可他们不需要避嫌吗?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腊八节,这一日,穆家终于来人请穆琛回府说是老太君要见他。

    沈景黎觉得十分奇怪,他们回京好几个月,穆家一向视若无睹,怎么到今日突然要见穆琛?而且单单要见穆琛,那来请人的小厮甚至连提都没提起过穆瑾,更别说是他跟荀儿?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老太君?”沈景黎伺候穆琛换了一身新衣裳,有些好奇的问。

    “我让人将南城外那一百亩田地的租子收走了。”那是他当将军立了军功后,皇帝赏给他的田地,没理由白白便宜了穆家的人,所以他在入冬前,便让人先穆家一步将租子收上来,一百亩的田地,每亩收了六成的租子,那可是不少的粮食,少说也能卖几万两银子,也难怪老太君会生气。

    “穆家差那点租子吗?”堂堂一个镇远侯府,连几万两银子也舍不得?“舍不舍得还在其次,只是不愿意给我。”穆琛冷笑,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只是因为他常年在军营,交给母亲打理,母亲被下堂之后,他名下那些铺子、田庄连同母亲的嫁妆全部归入公中,一分也不愿花在他的身上。

    沈景黎愕然,有些不理解穆老太君的想法,穆琛好歹也是她的孙子,平素也很尊敬她,怎么就是得不到她一点的慈爱?

    人心真的是很微妙的东西,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因为你做的好,而觉得你顺眼,说不得你做的越好,她越是看你不顺眼。

    “你准备去跟她摊牌?”老太君这番叫他回去,怕是想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我也不是能任她随便拿捏的人。”

    沈景黎了然的点点头,穆琛狠起来,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他突然就不担心了,唤了小厮去备马车。

    穿戴整齐后,穆琛便出了门,穆府的小厮就在大门口候着,可穆琛理都没理会他,坐着杨家的马车直接去了穆府。

    穆府的老管家是穆老爷子麾下的老兵,在战场上伤了脚,退伍之后,便到穆家当个管事,后来才当上大管家,一看到穆琛,立即心疼的老泪纵横。

    “少爷,你终于回来?你在南疆过得怎么样?夫人和瑾少爷呢?”听说去南疆的路很凶险,又是遭到山贼,又是遭到刺杀,他整日都担心夫人和少爷的安危,就怕夫人和少爷出事。

    我娘过世了。“穆琛一脸平和的说。

    老管家震惊地说不话,看着穆琛一脸平和,以为他是故作坚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穆琛没有说话,很快,便有一个小厮出来,领着他去了老太君的青松院。

    老太君端坐在主位上,似乎等候他已久了,一见他进来,立即沉了脸色还以示威严的用她那御赐的拐杖撞了一下地板。

    穆琛并没有被震慑住,他语气平和的行了礼,便在下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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