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对。”穆琛站到许彦林身后,毫不留情地回答。

    沈牡丹顿时如遭雷击,脸色黑成碳,她揪着手中的帕子,脑门上隐隐冒着怒火,许彦林眼角微抽,回头瞪了穆琛一眼,暗恼他不懂得变通,那么诚实,不是纯心要得罪这位神经不正常的大小姐吗?

    “小姐,先入座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翠竹低声在沈牡丹耳边道,动作轻柔的拿走快被她揪烂的帕子,推着她入座。

    在翠竹的安抚下,沈牡丹平复了情绪,再度漾起甜美的微笑,说道:“林公子,十四,入座吧。”

    桌子上的菜肴非常丰盛,全是难得一见的珍馐,尤其那用水晶盘盛装,有一个男人手肘臂长的大龙虾,和其他几样如鲍鱼、螃蟹等组合而成的生鲜拼盘。

    庆阳县城不靠海,能看到这样的大龙虾,除了财力上非同小可外,最重要的是他的运送问题,从最近的海边到庆阳县城少说也要三百里,一天是不可能送到,除非有一支非常快速的人马,才有可能一天内将这些海鲜送到,放在桶子里好活蹦乱跳。

    穆琛看着这一桌子的食材,对沈家背后的身份更是感兴趣,突然,水晶盘上的图纹引起他的注意,锐眸微眯,不动声色盯着水晶盘上的金色图纹仔细瞧着。

    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们别光看着,快尝尝看。”沈牡丹用冰镇过的银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龙虾肉,放到穆琛前面的小碟子,也不知道沈牡丹是不是天生的抖M,穆琛对她越是冷淡,她反而越是兴奋。

    穆琛冷着脸看着眼前的龙虾肉,拿起筷子将它夹到许彦林的碗里,并轻声道:“少爷,你多吃点。

    许彦林被吓得一脸菜色,想起沈牡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他就觉得这菜有毛病,于是又将肉夹到穆琛的碗里,说道:“你最近辛苦了,你先吃吧。”

    沈牡丹看着他们两人推来让去,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顿时有些恼怒的暗暗磨了磨牙,将手中的银筷子都抓变形了。

    既然两位都不喜欢这龙虾肉,翠竹,你吃了吧。“她假笑着,将两人推来推去的龙虾肉夹到一个碟子上,赏给在旁边伺候的翠竹。

    这正合许彦林的意,他可是真觉得沈牡丹会在菜肴中下药的,这个女人绝对是那种不折手段的。

    翠竹心知小姐在生气,仍旧硬着头皮将那块肉吃下去,接着便替沈牡丹剥了一只螃蟹,将蟹肉全部挑出来,放在沈牡丹的碟子上,“小姐这螃蟹新鲜,您尝尝看。”

    沈牡丹没有先尝,而是给许彦林夹了一块,一脸娇羞地望着他,道:林公子,你尝尝这螃蟹。”

    她可算是明白了,穆琛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可许彦林不同他看着随和,也容易妥协,与其一直被穆琛拒绝,还不如先搞定许彦林,反正这两个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许彦林眉头微蹙地看着碟子里的食物,他并不想吃,倒不是嫌弃菜色或者忌口什么食材,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牡丹的热情,他真不想接受,更担心这些菜里,是不是被放了毒药。

    穆琛举起筷子,给许彦林夹了一块鸭肉,轻描淡写道:“少爷不喜他人替他布菜。”

    子安,干得好!许彦林热泪盈眶,激动地吃下第一口食物,只是他这种庆幸,在沈牡丹看来却是激动的心花怒放,她强压着怒气,克制地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派来监视的护卫说他们感情极好,晚上也睡在同一处,看着不像简单的主仆,而可能是一对恋人。

    什么狗屁恋人,这两个不要脸的。

    沈牡丹咽不下心头的不满,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穆琛巍然不动,依旧贴心地给许彦林夹菜。

    这仿佛坐实了护卫的禀报,沈牡丹更加的恼怒,她伸手抢过许彦林眼前的碟子,全部扔在地上,怒气冲冲道:“你是什么意思?本小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必。”冷淡的回答,不带任何情绪。

    听到这话,沈牡丹整个人都爆发了,她一把掀翻桌子上的食物,如同冒火的小恐龙冲着穆琛喊道:“十四,你知道本公主是谁吗?本公主瞧得起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拒绝我,你…

    她气的用脚踹了几下倒在一旁的桌子,穆琛依旧安然地坐着,微蹙的眉宇间翻腾着狂风暴雨。

    听到沈牡丹口无遮拦的大放厥词,许彦林真替沈贵不值,养了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女儿,沈贵心里肯定很悲伤吧,简直是分分钟被人在背后插一刀的节奏。

    ”我告诉你滚”

    冷酷的声音,吓了沈牡丹一跳,她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蹲地跌坐地上,翠竹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不高兴地冲穆琛喊:“十四,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护卫,我家小姐看得起你,才让你留在府里,你以为……”

    翠竹话还没有说完,就连同沈牡丹一起被扔了出去,跌坐在暴雨肆虐过的泥泞土地里,她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穆琛动作流利地将一地狼藉的食物扫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听说沈牡丹感冒了,躺在床上要死要活。

    沈贵一怒之下,更是加强了清风院的守备,将穆琛和许彦林严防死守地关在清风院,不准他们踏出院子,每天送去的食物,不是馊掉的,就是咸菜萝卜干,目的就是要压垮他们,让他们主动妥协。

    面对着眼前的一小碟咸菜,许彦林只觉得流年不利,他就是在南疆的矿地上,也没有见过这么寒酸的伙食,这皱巴巴的,一看就没什么营养的咸菜让他怎么吃得进去?

    他拿着筷子戳了戳眼前的咸菜,再看了眼半生不熟的米饭,一甩筷子便生无可恋的瘫在矮榻上,仰着头去看穆琛,“十四,沈贵这是想饿死我们吗?”

    穆琛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一小碟没有切的咸菜,不仅咸,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有一碟的萝卜干,看上去黑不溜秋的,根本没有进口的欲望,更别提那半生不熟的米饭,这的确是想饿死他们的节奏。

    他走过来,将放在一旁的棋盘拿出来,说道:“既然没有心情吃饭,那就下一盘吧。”

    “也好。”被囚禁的日子,不找点事情消磨时间,他怕自己会闲的发疯。猜子之后,穆琛将黑子的棋盒递给许彦林,许彦林下了一子,道:“听说沈牡丹病的很严重,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不仅如此,听闻她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嚷嚷着不想活了,令沈贵气的恼火,直想将他们两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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