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它了,站起来,一边摇晃屁股,一边小声“呜呜”叫。

    “吃一块够了,乖,牛肉盐分太重,吃了会掉毛的。”梁辰这下知道它还想吃,端着面碗和它说话。

    许是知道梁辰不给它吃了,兜兜走到梁辰面前,头搭在他腿上,“呜呜”直叫,大大的眼睛泪光闪闪。

    “王阿姨,兜兜怎么哭了?”梁辰吓了一跳,这狗也太神奇了吧,不给吃还伤心落泪了。

    “别被它骗了,它想吃东西。”兜兜一直是王阿姨在照料,对它的习性掌握得一清二楚。

    “我看它是真哭了。”梁辰看着它湿漉漉的大眼睛,把眼周的毛都染湿了。

    “哎呀,真可怜,再吃一块。”梁辰将碗里最后一块牛肉抛给它吃了。见它吃完还是不走,又把碗拿给它看,“看嘛,没有了,吃完了,刚刚是最后一块。”

    兜兜坐得端正,对着梁辰使出一招“歪头杀”,大毛尾巴在地上来回扫。

    龙物刻意卖萌真是太犯规了,恨不得将碗里的牛肉全部给它。梁辰将最后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早已经将昨晚发誓再也不喂它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

    “妈,我想带那套绿宝石项链。”薛小姐浓妆艳抹,站在主卧门口喊薛太太。

    薛正昌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她,厉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薛小姐撒娇:“说好了给我当嫁妆的。”

    “那是梁辰母亲的遗物。”薛正昌解释:“还不知道梁辰在申家怎么样,收敛一点。”

    “站住!”薛小姐跺脚,转头欲走,被薛正昌大声叫住。

    “去换身衣服,你这件裙子的叉都开到肚脐眼了。”薛正昌看着她的背影,“一家人见面,画那么浓的妆干嘛?一会儿你小叔一家都会来。”

    薛誉伶听到小叔一家都会来,憋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爸,我问过申家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梁辰的存在,家长不知道,婚礼也没办,我看就是玩玩而已。”

    “像申以棠那样的人家,怎么会不娶妻生子,继承家业,偏偏要找个男的。”薛誉伶越说越高兴,不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要是梁辰被他玩腻了,我觉得……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笑话,梁辰是你弟弟。”薛正昌难得严肃起来,“要是梁辰受欺负了,我们更要帮他讨回公道。”

    薛誉伶不甘心,娇声嚷道:“爸,你不会真将梁辰当成亲儿子了吧?”

    “蠢货。”薛正昌扭头看了看薛太太,丢下一句话走了:“你好好教教女儿。”

    薛太太将薛誉伶拖进屋里,将门关上,把她按到梳妆台坐好,帮她卸妆。

    “你爸怎么可能对梁辰那么好。”薛太太拿着卸妆棉,将她鲜艳的红唇擦了:“他是想借着梁辰捞好处。梁辰受龙,我们是他本家,自然能得到关照。他被欺负,也须得给我们补偿。”

    见薛誉伶发神,薛太太又耐心劝慰:“之前申以棠没有看上你,何必还凑上去自讨没趣。他那样的人,什么样的没玩过。”

    “妈,你之前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吗?”薛誉伶由不死心。

    “那是明面上。私底下不知道是怎么玩的。”薛太太面路哀色:“你看看你爸,唉,算了,我不说了。”

    “就算他玩我我也愿意。”薛小姐倔强地挺直背脊,换了一只桃红色口红,从镜子里看到薛太太的严肃脸,还是软了下来:“我换身衣服就是。”

    “乖。一会儿不光你小叔一家,你爸的朋友都要来。”薛太太用梳子帮女儿梳头发:“注意仪态。还有,一会儿适当套下梁辰的话。”

    “怎么套?他就像个木鱼似的,敲烂了都不吱声。”薛誉伶眼里闪过不耐烦。

    “就问问他,申以棠对他好不好?”薛太太思虑一下,又觉得不合适,哪有让未嫁人的女儿问这种事的。又改口道:“算了,我来问,你和他搞好关系,别咋咋呼呼的。”

    “这个项目做下来,我们家的资产必定会翻上几番。”薛太太苦口婆心:“别坏了你爸的事,听话!到时候你出嫁,拿到手的也多一点。”

    “妈,要是我嫁给申以棠,是不是可以帮你管制着爸啦?”薛小姐天真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官还算过去,精致的妆容更是增添了三分光彩。

    “坚决不行!”薛太太皱着眉头:“你乖点,到时候嫁个靠谱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真。”

    薛誉伶暗自低头,老实了很多,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

    期待与你一起成长

    吃完面,梁辰看了会儿书,薛家的司机就上门来请了。梁辰到达的时候,客厅里坐满了人,薛家的亲戚,几个表弟表妹,还有薛正昌的好友。

    薛太太拉着梁辰喊人,他将鸭舌帽往下拉,遮住眼睛,像个复读机一样将薛太太的话重复了一遍。至于谁是谁,他也搞不清楚,毕竟之前也不认识。

    这些人毫不避讳,直辣辣地打量他,揣测探究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梁辰,衣服挺好看啊,申总给你买的。”薛正昌的弟媳小薛太太拉着他问东问西,“真是不错啊,刚去就穿上新衣服了。”

    梁辰以前就听过这样冠着“玩笑话”的冷嘲热讽,以前还有所顾忌,当做没听见。现在都离开了,直接怼了回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哪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看来是申总没有把你调.教好。”小薛太太捂着嘴偷笑,说话毫不避讳。

    “哪有你这样和晚辈说话的长辈,怪不得您家风感人。”梁辰毫不客气地回击:“以棠当然比不过正荣叔,正荣叔可是调.教人的一把好手。”

    薛正容和薛正昌两兄弟私生活混乱,私生子女一大堆,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小薛太太痛处被踩,气得脸绿,大骂梁辰没教养。

    梁辰直接无视她,回到三楼以前的房间。

    房间被重新整理了一下,墙纸和家具重新换过了,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他打开微信,翻看申以棠的朋友圈。没有几条,全是狗狗的照片,包括他的头像,也是兜兜嘴里咬着小黄鸭玩具的照片。

    随意翻了一条早期的,兜兜应该不到一岁,小小的一只,毛色还有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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