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霁沉默。

    “……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烟死的时候,他不在国内,只知道她去世了,然后沈隽意就离开了沈家,一次也没回去过。

    沈隽意回过头,看着沈开霁,缓缓地举起右手,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亲手杀的,就是用这只手。”

    “为什么!”沈开霁一下子站起身,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去攥沈隽意的胳膊,“你那时候才九岁,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妈妈?”

    沈隽意背对着他,轻笑了声:“如果能重来,我拿得动刀的时候就会杀了她。”

    -

    沈隽意没心情去看君燃了,更何况沈开霁来平洲,估计也是为了看君燃,他不想跟他再撞个对脸,便回了学校。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许奕和人有说有笑地出门,沈隽意脚步停了一下往角落里避了避,等他过去才走。

    他既然不追许奕了,就得避免少在人面前出现,不然显得自己说话跟放屁似的,没点信誉。

    “你在这里干什么?”傅清疏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

    沈隽意转过身,把不太流血的手往身后一背,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收得一干二净,换上吊儿郎当的面具,“哎哟”一声笑起来:“挡您道儿了,不好意思我这就滚。”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虽然吊儿郎当的笑,但身上却有股说不清的情绪,很阴郁。

    “你从哪儿回来。”

    沈隽意背对着他,蹙眉动了动手,掌心的皮肉里好像还有玻璃碎扎在里面,让他疼得头皮炸起一层冷汗,然而一开口,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想管我啊,省省吧,去管管沈开霁的几把吧,少让他去祸害Omega。”

    “站住。”

    沈隽意抬脚要走,被傅清疏再次叫住,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握住他手腕。

    因为沈隽意的信息素是血腥气,所以他一时也没分清,结果就在他转身走了之后,刚才站的地方有一小片血迹。

    “上来。”

    傅清疏说完,率先抬脚走了。

    沈隽意站在原地两秒,听他这个没头没尾连个主语都没有的两个字,有心想扭头就走,反正他跟这个傻逼教授又不对盘。

    他还跟沈开霁藕断丝连,眼瞎。

    “喂,傅清疏。”

    傅清疏脚步一顿,心尖顿时跳了下,这还是他头一回直呼自己的名字,像是猛地搓燃了一把火,让他呼吸一颤。

    “傅教授,或者傅老师。”

    沈隽意:“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傅清疏没理他,径自打开实验室的门,安排沈隽意坐在一边,让他别到处溜达把血滴一地,然后从柜子里拎出一个小药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手拿出来。”

    沈隽意除了被他冷着脸说“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要追人可以,不准你靠近实验室半步”之外,还没被人命令过。

    他乖乖把手递出去,看傅清疏拿出一瓶碘酒刚想往他手上倒的时候一下子停了,笑问:“怎么还停了,后悔啦?”

    傅清疏眉头微拧,拿起镊子夹出一个藏在伤口里的玻璃碎,不可避免地戳到了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疼疼疼。”沈隽意吸着凉气嘴巴不停的甩锅:“傅教授你这是借着包扎的理由喊我上来公报私仇呢吧。”

    “你以为我是你?”

    傅清疏看都没看他一眼,垂头认真的挑玻璃碎。

    沈隽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说:“哎傅教授,你不如喜欢我吧,我长得比沈开霁好看,还比他年轻,照君燃说的他那牙签儿似的尺寸,真的,我比他强多了。”

    傅清疏镊子按在他的伤口上,沈隽意头皮一麻:“我操,轻点儿轻点儿。”

    “还说吗。”傅清疏问。

    沈隽意连连吸了两口气,“你不扎我就说,你扎就不说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两样,傅清疏冷着声说:“不该说的就别说了。”

    “我觉得该说。”

    “那就说。”

    沈隽意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说:“其实那个医生也不适合你,我敢打包票他哪儿都没我硬,一脸弱鸡的样子,我也就两拳他就得趴下。”

    年少轻狂都爱用拳头说话,小狼崽子似的。

    傅清疏嘴角忍不住勾了下,“无冤无仇,人干嘛要挨你两下。”

    “那他喜欢我傅教授,我不得考验他一下,就那个废柴样,能保护你吗,还有。”沈隽意语速飞快地说:“还有你那个叫什么川的朋友,一看肾就不好,多半是纵欲过度,说不定不到三十就秃顶了。”

    傅清疏头也没抬地说:“不劳你担心,他已经三十一了。”

    沈隽意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话收回,换了一句:“哦,那指不定他戴的是假发呢,谁知道呢。”

    “真的,我觉得他们都不适合你,你我操别别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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