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还剩最后一点理智,攥着药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嘴唇哆哆嗦嗦的颤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别进来……别……进来。”

    他真的不能让沈隽意进来,现在信息素和发情热几乎全权掌管了他的身体,如果他真的进来,自己一定忍不住沦陷臣服。

    他不能。

    不能。

    “那我就拆了你的实验室。”沈隽意深海似的眸子瞬间结成寒冰,抬脚狠狠一踹,门被踹的晃了晃,锁芯咔哒一声松动了,他又是一脚,两脚,直到门咔的一声朝两边敞开。

    傅清疏撑在桌沿,脚底一软。

    沈隽意眼疾手快的将他捞进怀里,鼻尖瞬间闯入最浓烈的信息素,差点被激的跪下去,好不容易才缓住,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烫的不成样子了。

    他环视了一圈,实验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傅清疏一个。

    “你……你是Omega?!”沈隽意呆住了,抱着他的手也僵住了,木愣愣的又重复了一遍,“信息素也……也是你的?”

    傅清疏攥着药,难受地拼命抵抗想要窝进他怀里的冲动,挣扎着说:“你放……开……”

    沈隽意呆呆地看着他,还没从他怎么突然从Beta变成Omega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突然看见了他手上攥着的药,眼神一僵。

    这个药他太熟悉了,沈开云用这个药改造了母亲一次又一次,将她所有的骄傲打碎,让她从一个骁勇骄傲的女将军,沦为一个欲望的奴隶。

    “你哪来的药!”沈隽意一把夺过来,厉声问他。

    傅清疏摇头,本能的蹭着他又强自忍着避开,身体里的那只猛兽正在挣脱最后一根锁链,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濒临死亡的折磨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徒劳的喘着气摇头。

    “说话!”沈隽意掐着他下巴,逼他回答。

    傅清疏用力眨了下眼睛,咬住舌尖保持最后可怜的、岌岌可危的理智,伸手去拿药,“你……还给我。”

    沈隽意扬高手,沉声问他:“我问你哪来的药!”

    “沈隽意,还给我……好不好,还给我。”傅清疏已经烧糊涂了,理智、冷静全部崩盘,只知道这个药能让他从困境中脱出身,本能的说:“还给我……还给我。”

    沈隽意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是吧。”边说,边当着他的面,将那个薄薄的玻璃管子硬生生捏碎。

    “想都不要想。”

    第二十九章 心烦意乱

    蓝色的液体混合着沈隽意的血从手掌中留下来, 低落在他的袖子和衣服上, 卷携着他身上强烈的信息素气味,几乎让傅清疏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濒临崩溃的界点,痛苦的喘息着, 意识逐渐溃散,毫无半点理智的拽住了沈隽意的手拼命往下扯, 迷迷糊糊地去舔舐他手上的药。

    他这个样子深深地扎进沈隽意的眼睛里,脑海瞬间泛起母亲当年的样子,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把拽开傅清疏,“别吃了!”

    “药……”傅清疏双眼被洇出一层雾气, 看见药液终于被血液冲刷的一干二净, 绝望的别过了头,细细发抖。

    信息素逼得他无法集中精神,眼前阵阵发白眩晕几乎站不稳, 意识模糊的靠在沈隽意怀里, 贪婪地汲取着信息素气味。

    沈隽意看着他判若两人的样子,胸腔怒气翻腾,母亲的样子和他重叠、分开、再重叠, 一遍又一遍地撕开他结了痂的伤口,再一层层的铺上盐。

    “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药。”沈隽意强忍着即将被他勾动的身体,继续逼问他。

    傅清疏虽然意识已近溃散,却还是不肯说, 颤抖着唇说:“不能……说。”

    沈隽意的声音阴沉极了,攥他手的力道更加凶狠,“说!”

    傅清疏流了很多汗,头发被汗湿粘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汗是泪,轻轻一颤,掉了下去落在了沈隽意的手背上。

    他被这滴水烫的几乎心软,放软了声音问他:“告诉我,你用了几天了?”

    傅清疏双手攥紧了沈隽意衣服的前襟,无力又徒劳地一次次抓紧,艰难地摇着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是不是莫久?”沈隽意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却发现他眼神已经快要溃散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发情期逼死。

    傅清疏睫毛轻轻发颤地闭着眼睛,两只手拽着他的衣服胡乱撕扯,喉间溢出无意义的低吟。

    实验室里Omega的信息素越发浓,沈隽意咬牙忍着被他勾起的被动发情热,红着眼睛问他:“做Omega这么好吗?!”

    傅清疏听不清他的话,偏着头喘气,露出白皙的颈部线条和锁骨,竭力地睁着眼,呓语般喃喃重复:“热……”

    他有些受不住,拽着沈隽意的领口要凑近了吻他。

    灼烫的吻从颈侧移到嘴唇,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在两人极重的呼吸声中被压下去。

    沈隽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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