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证据,我有诚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诚意。”

    严保眉头拧成个川字,吐出来的字都锋利地像是被淬炼过,“你从哪儿知道的!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沈隽意撑住额头,笑着跟他演:“你就说你想不想,不想就算了,我也不像牵连你。”

    严保考虑了一会,谨慎地问他:“你知道了多少?”

    沈隽意有点听不懂,但总觉得这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极大的、他想象不到的收获,便意味不明地继续诈他:“不多不少,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觉得我知道我就知道,觉得我不知道我就还当你是我哥,当你救了我的命。”

    严保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孩的心思藏得也太深了。

    十年前,沈隽意还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头一回不知道因为什么跟人打架,差点死在路边,被他救了,他认出这是沈开云的儿子。

    他报不了仇,便想抓了他的儿子抵债,结果却被这孩子的眼神触动了,便留下了他。

    起初有些送命的活儿,他明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打不过,却仍叫他去,沈隽意也不说什么,沉默着就去了,然后一身伤的回来,也不抱怨一句,拿了钱就走。

    原来他竟都知道。

    “哥,像个爷们一样。”沈隽意轻笑,“别婆婆妈妈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严保的母亲当年也是叶先令的学生,沈开云研究药的时候,通过叶先令找到了她,她做了最后阶段的实验。

    叶先令仿佛知道要出事,有一天让她赶紧离开,永远别回燕城。

    紧接着便是叶先令被抓的消息,严母已经到了国外,连面都不敢露,生怕被牵连,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几年,嫁给了当地一个地头蛇。

    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又愤懑不平,母亲很快便去世,父亲也在一次械斗之中去世,严保便带着人回了国。

    他认识沈隽意真的是巧合,凭着母亲的只言片语找到了沈开云的家,想去了结他,却看到他们在办葬礼。

    他当时还以为沈开云死了,结果认识了沈隽意才知道并不是,是他的妻子。

    严保思忖良久,说:“好,你晚上来我店里。”

    作者有话要说:沈隽意:我可真是个演戏鬼才。

    啊,教授真的好温柔啊!!awsl

    第六十四章 遂心快意(二更)

    基因监测办公室的大楼里窗明几净, 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着, 地板都干净的能照人。

    傅清疏没来过这里,在前台问了人。

    他按照指路上了九楼,走过几间办公室, 到最后那间伸手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应声:“请进。”

    傅清疏走进来, 里面是一个年级颇大的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 见他来抬了下头,扒拉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请坐。”男人走过来,打开茶桌上水壶的按钮开始烧水, 慢条斯理地倒了些茶叶, 等水开。

    “傅教授,你年纪这么轻,就这么有成就, 很不容易。”男人一语双关地说:“别为了不应该的事情, 葬送前程。”

    傅清疏坐下来,看了他一眼,微长的头发向后梳, 露出微白的发根,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心里想,如果沈隽意在这儿,说不定早靠他耳边小声说这人是老狐狸了。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傅清疏垂眸, 看他用竹镊子夹起一个白瓷茶杯,在开水里洗了洗,放在一边。

    “不在你分内的事情,就是不应该的,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用我提醒什么是不应该的吧。”

    傅清疏没再跟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他:“论文有问题这件事,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基因监测办公室?还是基因研究院。”

    他甚少这样咄咄逼人,对方也愣了下,轻笑说:“别这么紧张,人人都会出错,更何况这是很多年前的论文了,你怎么保证一定没错呢。”

    傅清疏抬眼,眉目不动的说:“多年前的论文,连我自己都可能记错,那么是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记错。”

    男人微怔,“傅教授果然是心思缜密,但是这篇论文里有一个论点确实是有问题,它具有一定的不稳定性,迄今为止也不能够验证确实存在,你的数据依然存在造假的可能,除非……”

    傅清疏接起来:“除非我再次验证这个论点确实存在,不然就是数据造假,对吗?”

    男人点头,看不出是赞许还是什么,竟然笑了一下。

    傅清疏嘴角微勾,轻笑了声:“基因当然具有不稳定性,没有一项数值是固定不变的,取趋近值您该不会不明白吧。”

    男人挑了挑眉梢,手指随意一扬,笑面虎似的说:“但实验研究不该这么草率,您觉得呢?”

    这明显就是挖了个坑逼傅清疏往里跳,这个招他必须接,当时的科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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