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云琅怔了一刻,笑了笑“倒不是。”

    方才折腾半晌,浑身都已湿透了。云琅叫萧小王爷揽着,路在水面上的地方有些冷,向萧朔胸肩愈靠近了些。

    云琅闭了眼睛,放松下来,在萧朔颈间埋了埋“自回了府,我每日见你,都忍不住想同你多说些话。”

    “有用的也好,无用的也罢。”

    云琅道“平日里也能见旁人,不知为什么,只想同你多说些。”

    萧朔微顿,抬手护住云琅,慢慢揉着他的颈后。

    云琅很受用这个姿势,呼了口气,又挪了挪。

    萧朔肩背微微一绷,低声道“你――”

    云琅微怔“什么?”

    萧朔扶着他,用力阖了下眸“……无事。”

    云少将军管杀不管埋到了极点,贼心大得能装下一套春宫图,贼胆一戳就跑,碰一碰都能赧得面红耳赤化进水里。

    偏偏又全无自觉,浑然不知这样坦诚相贴,任何一分感受都与平日不同,几乎被放大到了极限。

    这样低声说话,胸腔贴着轻轻震颤。气流拂着颈间皮肤,酥痒微麻,比体温还要热些。

    些许的热意凭空逸散,混着未干水迹,隐约凉润,又叫池水的蒸汽柔和包拢。

    云少将军死结打得精妙,萧朔摸索良久,终于解了衣带,松开手,叫温热池水带着散开“梁太医可说过,若到情难自禁时,有什么处置办法?”

    云琅一愣,他隐约记得梁太医说过,只是当时心思早飞了,半句没能记住“仿佛大概似乎也许……”

    萧朔看他眼神飘忽,一阵头疼,低声道“罢了。”

    若是来日当真在床帏之事上有什么变故,只怕大半也是被云少将军这样折磨之下,硬生生磨出来的。

    萧朔静了心神,尽力将心思清了,将云琅放下,叫他暖洋洋泡在池水里。

    药性难得,第一次泡效果最好,要趁此时将旧伤发散出来,免得积在肋骨之下,日复一日再难剔除。

    池水里加了上好的镇痛草药,云琅泡了这一阵,大抵也已慢慢生效,不至像前几次那般疼得锥心。

    萧朔留云琅坐稳,去拿了早备好的药油,连冰镇着的葡萄酿一并端过来。

    云琅百无聊赖拍着水,见了葡萄酿,眼睛一亮“准我喝几杯?”

    “平日不准你饮酒,今天给你破些例,不醉即可。”

    萧朔道“你在景王府饮了屠苏酒?”

    云琅兴致勃勃坐起来,冷不防叫他戳了痛处,咳了咳“就只三口……”

    “不是训你。”萧朔道,“他家的酒不好喝,叫我掺了水。”

    “……”云琅万万没想到这一层,“什么时候?”

    “那时同你说过,当年结的仇,我用我的办法讨了。”

    萧朔道“几日前,我叫人将醉仙楼的屠苏酒买来,掺了水,装成酒坊马车在他府门口叫卖,卖了他五十坛。”

    云琅“……”

    云琅想不通“景王都没去报官,说自己叫人讹诈了吗?”

    萧朔倒了杯葡萄酿,递在云琅唇边“他觉得那酒不好喝了?”

    云琅叫他问住,细细想了半晌,一阵匪夷所思“没有……”

    “他自诩风雅,却一杯就倒,半分不懂酒,只知道买最贵最好的。”

    萧朔道“我这酒他能一气连喝三碗,何等气魄,凭什么报官?”

    云琅叫萧小王爷问得无言以对,愕然半晌,心服口服拱了拱手,就着萧朔的手风卷残云吸了大半杯葡萄酿。

    “今日不说他。”萧朔想起此人便心烦,蹙了蹙眉,“他牵动你心神,来日还要找他算账。”

    “好,不说他。”

    云琅痛饮了葡萄酿,浑身舒畅呼了口气,想了半晌忽然失笑“不过你我一同长大,我倒还真不知道……萧小王爷原来这般知酒。”

    “我不知酒,只知你。”

    萧朔从容道“无非回想一番,凡你喜欢的,皆是上品罢了。”

    云琅不及防备,叫他一句话当胸戳中,按着心口“啊。”

    萧朔已叫云琅胡闹习惯了,不作理会,拿过瓷瓶,在掌心倒了些药油“过来。”

    云琅几乎已忘了药池是做什么的,此时见萧朔手中拿了个颇为可疑的小瓷瓶,心头一悬,困意散了大半“什么东西?”

    “你不是怕疼。”

    汤池边修了坐处,萧朔坐下来,搁了瓷瓶“用这个,能叫你不疼些。”

    云琅“!!”

    云琅在话本里见过不少脂膏,很懂这个,看着萧小王爷手里那据说用了就能不疼的东西,很是警惕“当真不疼?”

    “多少仍会有些。”萧朔道,“总归难免,你忍一忍。”

    云琅干咽了下“话是这么说……”

    话虽这么说,可小王爷竟半句话也不安慰,实在冷酷霸道得紧。

    醋。。溜。儿文学最。快发布云琅也看过这一类的,细想了想,竟又有了些心事“我疼了能喊出来吗?”

    “为何不能?”

    萧朔此前也替他理过旧伤,从没见云琅像现在这般,有些莫名,停了手上工夫“你若不好意思,我叫外面离远些。”

    “自然不好意思!”

    云琅面红耳赤,咬牙道“这哪是能给人听见的?”

    萧朔当年入宫请安,中间隔了个御花园,都听见过云琅气壮山河的惨叫声。此时见他竟也知道不好意思,越发奇了“你那时不还从延福宫一嗓子喊到了文德殿么?”

    “那怎么能一样――”

    云琅气结,起身就要同他掰扯,忽然反应过来“……”

    云琅张了张嘴,干咳一声,讷讷道“这是……药油?”

    萧朔看着云琅,举过去叫他闻了闻。

    “我不闻!”云琅彻底想歪了,面红耳赤没脸见人,“一个破药油,装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

    “给你用的,怕你挑不好看。”

    萧朔抬手,及时将顺水淌走的云少将军捞回来“你当是什么了?”

    云琅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朔了然,点了点头“放心,我若想对你不轨……”

    他静了片刻,又觉得这话实在冒犯不端,并不说完,将云琅揽在怀里。

    云琅扯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见下文“然后呢?”

    萧朔自觉狎昵太过,摇了摇头,开口道“你――”

    云琅眼疾嘴快,结结实实将他嘴封上“就想听这个,快说。”

    萧朔“……”

    萧朔静坐一刻,将云琅那只手挪开“若想对你不轨,这瓷瓶装的脂膏……只怕不够。”

    云琅自作自受,轰的一声“……”

    萧朔耳后也颇热,不再多说,慢慢道“有些疼,抱着我。”

    云琅烫熟了,动弹不了,奄奄一息往下淌。

    萧朔将人捞住,吻了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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