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知道她喜净,拿帕子替她擦了才抱着她躺下。

    硬梆梆翘着的阴茎塞到她腿缝里磨了会儿,终究只是望梅止渴,王崇不敢胡来,又想起方才担忧的事情,顿时没了心情,搂紧她长吁短叹,不知多久方睡去。

    陆希娘一心在府里养胎,只王崇不知为何接连两日都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见了不免担心,问他:“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官家那处旨意已下?”

    “尚未。”王崇否认,反一脸郁色摸着她肚子,半晌方道:“我这两日寻思如今月份尚小……不若将胎落了罢……”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陆希娘怕只当对方疯魔,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不得不多想,她仰面看他思量,片刻后问:“可是大夫说这胎哪里不好?”

    王崇摇头。

    她柳眉微扬,不知道他何意,在他胸前轻捶了下:“那你说的什么胡话。”

    王崇郁郁不吭声,她少不得又要追根究底,问了半天他方道:“我看妇人生子凶险得很……你身子又弱,前天我看你那处,平日里吃下我尚且艰难,若生子岂不是要……”

    后面的话王崇自己都觉得不妥,怕一语成谶,觉得晦气不肯说。他不知道囫囵看了多少医书,又胡思乱想,只先将自己吓得魂不守舍。

    陆希娘失笑,她不曾生子,不过也听闻生子凶险,都说传宗接代最为紧要,像哥儿这般的男子却少。

    她心下感动,又少不得宽慰他:“府中大夫在,这又备着稳婆和医女,哪里需要忧心,何况,我如何舍得你。”

    王崇勉强笑笑,虽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但到底没在她跟前再提。

    待陆希娘腹中胎儿满三月,王崇将派人告诉王姝,王姝先送了对玉如意,不多久这京中人家都知晓此事,府里少不得收了许多礼。

    唯独仁平伯府毫无动静。

    却也难怪,前段时日陆府与陈家老翁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闹得官家跟前,其间内情暂不论,这国公府和伯府有罅隙却是明眼人能瞧出的事。

    官家斥责仁平伯其身不正,原以为小惩大诫便揭过。谁料官家却下旨废除伯府世袭罔替的爵位,改为降等袭爵,爵袭三代,这陆启延当了十几年的伯府世子,到头来却只能承袭开国子沦为笑柄。

    本朝都是世袭罔替,纵然落魄也总还有个荫庇,官家若直接夺了陆家的爵位便也罢了,那也只是陆家的事,历来犯事夺爵不知凡几。

    官家这般处置,但凡有远见的人家都猜出几分。谁说官家不是拿陆府开刀,这把刀改日不知要落到谁家头上。

    再说那陈家还不肯罢休,在陆府门前披麻戴孝,说要将自家姑奶奶请走。陈荣几十年前不知利害这般大闹,只将自家闹得家破人亡,如今王崇教唆,官家已有定论,他谨小慎微半辈子,不曾哪刻这般畅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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