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野鸡上头,教人从外头完全看不见野鸡的痕迹,才像来时一样一样,拉着喜妹的手下山了。

    两人一边吃着刺泡,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山。

    虽说演技不太过关,旁人一眼便能瞧出她们眼中的喜悦来,也以为是两人摘到了刺泡在乐,均报之以会心一笑。

    “妈,你看这是啥!”回到家里,喜妹对在捡鸡蛋的林老太咧嘴笑道。

    “哟,喜妹打了这么多猪草啊,乖囡真棒!”林老太瞟了一眼她身前的篓子,喜笑颜开夸奖道。

    哪怕已经见多了林老太对喜妹闭眼吹的样子,芳芳还是不太习惯,眼神漂移向别处。

    “……不是猪草,是这个。”喜妹掀开篓子上层的猪草,露出里面藏着的野鸡。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很棒,但是完全可以等看了野鸡之后再夸嘛。

    正昂首挺胸等着夸奖的喜妹没有看到,林老太的脸陡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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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对林老太的黑脸一无所知的喜妹还在那扒拉手指:“野鸡是我用弹弓打伤的,但是芳芳也帮了大忙,她用刀给鸡抹了脖子,不然野鸡就跑了,所以得分她一些……”

    她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刀起头掉的姿势。

    刚比划完,她就瞟见了林老太的黑脸,说到一半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心地咽了咽口水:“……芳芳帮了大忙的,要按功行赏才行,以后吃肉的机会还多着呢,咱们要大方一点。”

    见她以为自己是舍不得野鸡才不高兴,林老太被这个不省心的老闺女气笑了:“谁贪你那点野鸡了!”

    “……那您这是不高兴啥呢?”喜妹知道是自己想岔了,错估了老太太的眼界心胸,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怕死地直接问道。

    林老太直接伸手作势拧她的耳朵,没好气地说道:“你出门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嗯?不准胡闹,不准受伤,玩玩没事,别的啥都不准干!你答应倒是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全都忘到脚后跟去了?”

    当然,林老太对自个儿的老闺女那脆皮体质还是心里有数的,即便这时候已经气得不行了,落到喜妹耳朵上的手也没用一点力气,为了防止自己的糙手刮到了宝贝闺女的娇嫩皮子,她的手甚至都没落到实处。

    喜妹象征性地闪躲了几下,眼睛里满是笑意:“没忘没忘,我不就是拿着弹弓玩玩才运气爆棚打到了野鸡嘛!为了保护自己,连抹脖子都是芳芳干的。”

    话说得很是真诚,林老太却不吃这套,闻言一把拽出她藏在猪草里的手,手指指腹朝上,冷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站在一旁装死的芳芳被那血肉模糊的指腹吓了一跳,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未及喜妹回话,便哇地一声哭出来:“小姑你怎么伤成了这样啊!你受伤了都不跟我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什么野鸡啊呜呜呜……都怪我又笨又瞎,伤这么严重我都没看见呜呜呜……”

    她突如其来的一哭,直接打破了林老太酝酿出来的严肃气氛,也让喜妹有了避开爱女心切老太太锋芒的机会。

    “这伤也就看着可怕,其实没事,芳芳不哭啊,咱们等会有肉吃。”喜妹被她哭得没辙,笨拙地哄道。

    以前在盖亚大陆的时候,大家都是你强悍我更强悍,如果有人受伤了,大家只会觉得这个人技不如人活该,不嘲讽就算是有情有义了,更别提为她的受伤哭成这样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儿和哭得格外伤心自责的侄孙女,林老太难得有些无语,抽了抽嘴角,无奈地望了望天:要不是知道芳芳就是这样实心眼,她都要以为这孩子是在先声夺人防止她追责了。

    被她俩这么一顿搅和,林老太也没心思继续说喜妹了,瞪了喜妹一眼,打算秋后算账,现在就直接接过地上的篓子,一手提着篓子一手拉着喜妹往屋里走:“……手都这样了,还不赶紧进屋上药,搁这站着能孵蛋啊!……芳芳帮我把鸡蛋拿回来。”

    芳芳抹了抹眼泪,去鸡窝边上拿上刚才林老太捡出来的两个鸡蛋,抽噎着跟上去了。

    因为喜妹的脆皮体质,林家别的东西都不比旁人家多,外用的药管够。

    林老太一进屋便将装着野鸡的篓子扔到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托隔壁大队顾老医生配的外伤药,认真仔细地帮喜妹用上,还不忘用开水洗干净之后晒得干偷偷的纱布将她的手指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自己被裹得一个手指变两个手指粗的手,喜妹小心地觑了林老太一眼:“……不用裹这么多层吧。”

    不说美不美观的问题,首先,这有点浪费纱布。

    要知道,这年头连医院的纱布都是循环使用的,一些公社里的医院甚至都没有纱布的供应,遇上社员受伤了就用细棉布顶上,细棉布在乡下也算是少有的贵重东西,照理说也不差,可问题是,这细棉布好归好,它抵不上纱布透气啊!对伤员来说,还是透气的纱布更好使。

    林家的这一小截纱布,还是林老头舍了面子去寻老战友换回来的,为的就是喜妹这容易受伤的体质。

    既然是好东西,林老太自然不会允许家里人瞎糟践,即便是最疼爱的喜妹,也是不能的。

    于是,林老太瞪了一眼提出异议的她:“咋,你还想单独剪一截下来裹你的手指头?!”

    喜妹本能地摇头:“不不不!我不想,我就随便说说。”

    求生欲极强。

    给她上完药,林老太拎起那只害老闺女受伤的罪魁祸首,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奔着灶房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招呼芳芳:“芳芳来帮我生火,烧水褪鸡毛,我先给你剁一半带家去,中午炖鸡吃!”

    芳芳连连摇头,声音还带着残存的哭腔:“我不要,都给小姑吃,给小姑补身子。”

    屋里老实待着的喜妹高声道:“不行!在山上说好了你分三分之一的!”

    “喏,听见没?你要是不要,你小姑肯定得闹腾。”林老太对着屋里努了努嘴,“既然你出了力,还带喜妹玩了,咱家怎么说都不能吃独食,喜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这样吧,也别分了,你回家去找你奶拿些土豆和菜来,我给一次炖了,分你家一碗,省得麻烦。”

    见芳芳还要反驳,林老太直接瞪眼拍板:“听我的!”

    芳芳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拿菜去了。

    “啧,什么傻孩子,连肉都不知道要吃。”林老太嘟囔道。

    因为担心上山的喜妹,林老太早间就开始心神不宁,上午索性请了假没去上工,现在正好可以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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