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褚茹茹那人的性子,再想想你这‘合理揣测’四个字亏不亏心!”

    喜妹沉默了。

    不是她幸灾乐祸哦,谢庭宗这人确实挺惨的,起码目前来看,开在他身上的三朵桃花,都是烂桃花。

    尤以褚茹茹为最。

    摸着良心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跟褚茹茹交集不多,但是,仅在这为数不多的交集当中,也足以让她看出褚茹茹其人到底有个什么性子了。

    自私自利,爱挑唆是非,虽然生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柔和相貌,内里却丝毫不是一个柔和的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反正喜妹是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做到这个程度的。

    所以,喜妹现在自己都觉得方才的“合理推测”四个字说不出口了。

    “嘿嘿,随口一说,随口一说,莫要当真嘛!”小姑娘眨巴着眼,身上的的确良衬衫稍微有点发皱,尤其是被主人的小手拧着的衣角。

    谢庭宗本想再多挤兑她几句,好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但眼角余光瞥见了她被捏紧的衣角之后,他又突然觉得,他都二十岁的人了,跟喜妹一个还不到十五的小姑娘计较说错了的几句话,也挺没意思的。

    “……你的臆测虽然只是臆测,但是有些道理却是共通的,连你都会觉得褚茹茹是为了我才动的手,更别说其他人了。”

    谢庭宗的声音有些僵硬,但这并不影响他话里暗藏的轻轻放过之意。

    喜妹接收到了这个信号,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没事,要是真的有人怪你,我们去帮你骂回去!真是的,褚茹茹自己坏,跟你又没啥关系,对吧!总不能说是怪你长得好看男色惑人吧!”

    闻言,一直在边上含笑看着小辈们斗嘴的刘大菊坐不住了,低咳一声,威胁性地瞪了喜妹一眼:“净瞎说!”

    什么男色惑人不惑人的,哪里是她这种小姑娘家家能说的话?!

    喜妹乖乖地“哦”了一声,对芳芳和谢庭宗偷偷做了个鬼脸,乖巧闭嘴不瞎说了。

    刘大菊见她终于老实了,这才眼含笑意地对谢庭宗说道:“没事,你跟她们又不熟,原本就是同住知青点的关系,现在你新房子也建好了,马上就连这点关系都没了,即便旁人再想攀扯,也攀扯不到你头上,真要有人瞎说的话,我和你林三奶奶这些长辈也不是吃素的,你莫要瞎担忧。”

    谢庭宗心里一暖,嘴角的弧度更上扬了几分:“我知道的,谢谢您关照着。”

    刘大菊爽朗一笑,摆手道:“嗐,这有啥好谢的!你爷爷对桂花有恩,那就是对我们老林家有恩,你叫我一声大奶奶,我就把你当自家孩子看待照顾,别人上赶着编排我们老林家的孩子,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当然不能让你任由人家欺负。”

    “你们小年轻怕是不知道流言的可怕程度,要是队上当真有人说嘴的话,咱们可得赶紧骂回去,不然的话,就算小谢是男人,名声不像姑娘家那么重要,也得被那些碎嘴皮子的人给编排得褪一层皮去。”

    喜妹连连点头。

    名声这个东西,说不重要吧也不算重要,不至于说没了名声就没了命,但是说重要的话它也重要得很,甭管是做什么事情,一个名声清清白白的人总归是要容易得多的,反之则亦然。

    像林家人上辈子的下场,除了二妮等人的恶意构陷以外,名声被毁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尤其是乡下这种人情社会,一旦名声坏了,许多事情也就办不成了,连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

    虽然谢庭宗是个外地来的知青,但是,一旦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就得守这片土地的规矩。

    尤其是这种略带桃色的流言传闻,还是早点断绝的好。

    万一……影响他以后娶媳妇可咋整?毕竟,谁家闺女的头都不是铜打的,有个褚茹茹那样疯狂的情敌,当爹妈的不得替闺女悬着心啊!

    自己说的时候只是随口说出来了,没觉出当中的严重性来,现在被刘大菊这么一说,喜妹才觉得这事轻忽不得,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是得从源头上切断流言的可能性才行。”

    芳芳弱弱地举手问道:“嘴长在人家身上,别人想猜测想碎嘴,咱们怎么从源头切断?”

    喜妹这时已经有点眉目了,“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道:“只要大家都知道褚茹茹下黑手的真正原因,不就不会把谢庭宗攀扯进去了?”

    芳芳恍然大悟:“对哦!”

    谢庭宗赞赏地看了喜妹一眼。

    他刚遇见队上的人得知了情况时就知道情况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好,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要怎么破局,最终想到的法子跟喜妹现在说的一模一样。

    “下午我就去趟镇上,买点新房里需要的东西,今儿就从知青点搬出来,顺便去派出所打听打听情况,最好能从褚茹茹嘴里知道真正原因。”

    喜妹补充道:“还可以去医院看看何知青醒没醒,要是能从她那里知道点什么,也行。”

    谢庭宗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林老太端着鸡蛋水出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之间的气氛已经在讨论怎么得知真相的过程中重又恢复了原本的和谐,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喜妹年纪本就不大,最近几年脆皮体质也愈发好转,跳脱一些也正常,反倒是谢庭宗这孩子,起初瞧着是个稳当的,时日一久,才觉出他有时候也孩子气得很,和喜妹凑在一起,竟也能玩到一起去,难怪谢知隶一提到这个侄孙就笑话他皮小子呢!

    谢庭宗这回背负着队上的信任出门远行了大半个月,回来以后自然得跟同行出门的王会计一起把此次出门的结果汇报一下。

    故而,在林家蹭完中午饭之后,他就和王会计一起去了队部。

    林建设刚送走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正焦头烂额地准备往镇上医院去瞧瞧何知青的情况,见他们回来了,先是一喜,继而又恢复了焦头烂额的状态:“你们回来了?茶树苗的事情能不能成?偏生今儿那群爱闹妖的知青又出了幺蛾子,我现在得去医院看看,还得去公社报告情况,你们简单说说情况,要是简单说不清楚,就明儿我再找你们聊。”

    王会计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选了一些他最想知道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大意就是事情能成,但是价格和运输什么的只是初步谈了一下,春天幼株长成前再去谈。

    听说这事能成,林建设便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能成就好,先把知青的事儿给解决了,明后天得闲了我们再详细唠。”

    话音未落,人就驾着驴车走远了。

    见状,谢庭宗对王会计歉意地笑了笑,道:“队长有事,咱们的事暂时说不了,那我就也去镇上置点东西了,正好趁今儿把家给搬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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